杜雅笙瞳孔一缩。
在进行时空回溯的时候,她曾见过这三人。
陈家的老太爷,擎天集团的第二大股东,以及其子陈颂,同样是擎天的董事之一,至于那个轻抚傲慢的年轻人,名叫陈寻,是陈老太爷的孙子、陈颂的儿子!
在陈寻说完这番话之后,威严的陈老太爷和儒雅的陈颂,全都看向了乔亚夫。但因乔亚夫脸上戴着面具,令人看不见乔亚夫脸上的表情。
所以,二人又将视线转向坐在乔亚夫身旁的卓佩遥,却见卓佩遥神色淡淡的,正啜饮着花茶。
陈寻也是一个机灵鬼,他见场面一片沉寂,不由得讽刺说道:“怎么,董事长和夫人,难道就没什么表示吗?你们哑口无言,难道是因为我之前所说的那些,全都说中了?你们想要鸟尽弓藏,想要削弱我们陈家的势力,和陈家离心?”
一顶又一顶的大帽子,转瞬之间就扣在了乔亚夫和卓佩遥的头上。
“铛”地一声,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这是卓佩遥故意发出来的声音。
但当抬头看向陈寻时,她的脸上仍带着笑容,只是笑不达眼底,那眼神也是刺骨的冰冷。
“陈少爷当真好大的威风,但我倒是想问问,难道这就是陈家的家教?我和亚夫好歹是作为长辈的,可一个小辈,居然在我们面前大放厥词,陈老和陈懂事,你们二位,难道就没什么表示吗?”
很好!
这句“没什么表示”,本是陈寻质问乔亚夫和卓佩遥的,如今却被卓佩遥重新丢回陈家的脸上。
儒雅的陈颂温润地笑了笑,“夫人莫气,阿寻年纪还小,您也说了,阿寻只是一个小辈而已,您又何必同一个小孩子计较?”
“哦?”
卓佩遥玩味地挑起了眉头,“莫不是我记错了?陈寻今年也已二十八了,二十八岁,而不是八岁。至少作为一个成年人,他该为他自己的言行负责任,难道只因为他的辈份比我和亚夫低了一些,就可以胡说八道恶意诋毁?”
陈颂朝陈寻使了个眼色。
陈寻道:“夫人,您莫不是在转移话题?我祖孙三人今日来此,不过是想要求一个公道而已,你们举办宴会,广邀香港名流,但我陈家却被排斥在外,这实在不该。而我先前也不过是在就事论事而已,可夫人您却以辈份压人,又来指责我胡说八道?请问我哪一句是胡说八道,而恶意诋毁?这可就不对了,我方才所阐述的,全部是事实,难道夫人您不承认吗?”
卓佩遥气得发笑,她正欲发怒,却在这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后方响起。
“陈家公子?妈咪倒是说对了一件事,这陈家,可真是好大的威风!”
杜雅笙本是只想来此看看情况,但陈家的厚颜无耻却令她忍不住了。
若是换成旁人,她未必会插嘴,可是陈家?
杜雅笙朝乔亚夫和卓佩遥走来。
早在杜雅笙开口的时候,乔亚夫和卓佩遥便扭头看向了杜雅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