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烧毁阿拉贡王国的舰队并不是亚历山大在阿拉贡的全部战果,他们在阿拉贡王国狭长的海岸平原上,与当地的法国人干了一架。
原本我以为以帝国精锐去跟法国次级二线部队作战,我们就算是赢也是战果不错这样,但现实却是,我们不但击败了法国人派往阿拉贡王国的二线部队,还打败打死法军超过上万人,三万多法军溃败,阿拉贡王国的法军丧失战斗力,而他自身损伤不过三千人。
杀敌一千,自损必定三百,这样十分之一都不到的伤亡让我对亚历山大刮目相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要知道,那可是海岸,地形狭长,根本不足以让部队迂回侧翼,突击法军扩大战果,所以一旦法军出现颓势,他们很容易就能够稳住阵脚,徐徐撤退。
数天之后,详细的情况出来了,亚历山大创造这样的战果竟然是模仿了尼基弗鲁斯二世自创的战法。
亚历山大在法军面前试图偷偷登船离开,然而却不料法军发现了他们的举动,此时,帝国的军队已经有一部分上船,法军看到如此情况,立刻整军出动,企图在帝国军首尾不相顾的情况下,大量地杀伤还在滩头的帝国军队。
亚历山大调兵遣将,应对忽然杀出来的法军。帝国军团大量伤亡都是在初期被制造的,但幸好亚历山大持旗奔跑,稳住了军队,让前线的军队为后面的军队争取到了极其宝贵的调整时间。
混乱冲出的法军数量众多,再加上他们是骑兵在前,如果只是由步兵进行对抗,即使能够保证不被骑兵和步兵两个波次的冲锋给冲垮,也会伤亡非常惨重。但亚历山大可是设下了圈套让法国人钻的,法军骑兵对上人数较少,但排起了严密防线的帝国线列步兵,一时半会还吃不下我们。然后大炮以霰弹扫射,横扫了法军第一波次冲锋的骑兵。
解决了骑兵就是步兵,虽然在步兵对抗里,由于兵力的劣势。一线的帝国军团处于下风,但是很快,战场的局势就在一线帝国军团被冲破之前得到了扭转,已经在船上的帝国军队离开了海岸,在当时的情况下,谁也想不到后面会发生什么,不过在我听到了这个条件以后,我立刻联想到了尼基弗鲁斯二世之所以让人津津乐道的战术,骑兵海上突击。
纵观尼基弗鲁斯二世在生前作战里,他统领军队规模都比较小。指挥风格更是异于那个时代的帝国将军。当其他人总是寄希望于在一场大会战中击败阿拉伯人,被阿拉伯人发挥优势诱敌深入并重创的时候,尼基弗鲁斯二世做法则是不经意间一步步掐死敌人。
也就是说在尼基弗鲁斯的胜利是由无数小仗铺垫,造成阿拉伯人哈姆丹王朝的重要基地和要点在不断失去的情况之后,再准备好大会战。而这场大会战,拜占庭方就会占据绝对主动权。这就像下棋高手,在不吃子和甚至是让子的情况下,让自己的绝对优势在无形间构成,等到敌人醒悟到被逼迫至绝路时,已经晚了。
克里特岛登陆战就是最明显的例子,克里特岛上的阿拉伯军队认为阻挡拜占庭军队进攻的关键在于他们必须在滩头。因为一旦列阵,阿拉伯步兵将无法对抗拜占庭军队的长矛重步兵,所以他们趁东罗马重装步兵下船而无法列阵之前进行弓箭打击东罗马的步兵,因此,为了对付即将从船上下来的重步兵,阿拉伯人把轻步兵弓箭手们放到了第一线。
结果就是。尼基夫鲁斯二世命令不畏箭雨的重装骑兵从战船上借助通道和踏板直接冲上海滩,直接冲乱了敌军的阵脚,后面缓慢登陆的步兵再冲上去杀散了克里特岛的阿拉伯人,本来很可能让拜占庭军队伤亡最大的登陆,损失很少。
而这一次。时隔八百年之后,向前任致敬的亚历山大则是先把骑兵在法国人的眼皮底下送上了他们的那些运输船,当法军出现之后,步兵便成了抵抗法军冲锋波次的堡垒,而骑兵则通过大海迂回到了法军薄弱的侧翼,海船踏板在运输船又一次靠岸的时候放下,然后大批骑兵如潮水般杀出,对整场战斗起到了一锤定音的作用。
三次作战,三次大胜,看到亚历山大在我的战略下做得如此给力,我在床上再也忍不住了。但是,即便是休养了大半年,我身上疮口有了不少起色,被子弹打进体内的创伤不是一下子就能够痊愈的。所以,不管怎么说,宫廷医师都不打算让我下床。
就这么静静地躺了几天,我在皇宫修养的院子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熟【女】,少*妇,【人】妻。第一眼看见这个女人,我脑袋一瞬间闪过这几个词汇。这个看上去比阿萨辛大一些的女人给人感觉很强烈,强烈到竟让人失神的地步。
来的人看见我的那一刻,以轻微的动作细细眯起了她的眼睛。
我立刻惊醒起来。
无他。
能在皇宫里穿戴双头鹰配饰,衣服上用上了双头鹰的陌生女人,有谁?
除了那个从俄罗斯来的伊丽莎白,再也没有其他人!
她来做什么?
仅仅只是看望我吗?
“皇后?”
“见过皇后。”佩妮维斯从座位上起身见礼。
伊丽莎白微微点头接受了佩妮维斯的觐见,她看向我露出些许微笑,仍谁看到这样一个亭亭玉立站在面前露出优雅风情的女人都不会把她联想成一个千人骑的荡妇。
我把困惑的眼神看向了伊丽莎白身后的随从,然后我看见了马库斯以及几个还算是有印象的人。
其中一人立刻上来解除了我的困惑。
“凯撒从宫廷医师那里得知亲王的病况已经得到了控制,特让皇后过来看望殿下。”
“见过皇后。”
“皇后,如您所见,亲王殿下正在养伤之中无法起身见礼,希望您见谅。”陪侍的尖锐嗓音让我想起这家伙是谁了,不正是当初那个宫廷大总管么。
“没关系,反正我以后待在皇宫的时间还是很长,不是吗?”
看着这个故作雍容的女人,我知道,我未来的战场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