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有些难以控制,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甚至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才和形式明明对五皇妃不利,但是转眼之间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裴岭溪紧紧拉着她的手,方才他赶过来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幸好他多了个心眼儿。
“没事儿吧?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轻轻摇头,“没事儿,这些人还伤不到我,不过都是些雕虫小技罢了,这些事情我能够自己解决,其实你不必过来。”
他的脸上一直带着笑意,时不时的侧过头看一眼身后的人。
“你在哪儿我在哪儿,我不许你有任何事儿,你是我的夫人,我会一直守护在你的身侧。”
一边说着话,男人抬起头望了对面的人一眼。
“四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不是你的东西你终究就得不到,今日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更何况这件事的确是有误会,想必你也是被他人利用了。”
男人忽然止不住的大笑,笑着笑着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戴在头上的皇冠歪歪斜斜的,快要倒下来。
其实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认出来,伪装多年,他已经活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可是今日他还是被识破了。
“五弟,你果然不是寻常人!”
一边说着,男人抬手揭开了脸上带着人皮面具,动作又快又狠,一张略带狰狞的脸上现在众人的眼前。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就别怪我不顾及兄弟之情了!”
宁澜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的举动,脸上虽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但是她的心里面已经是惊涛骇浪。
对于这些事情,她一直都有所察觉,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幕后黑手竟然会是他。
她淡然一笑,看着对方手里紧紧握着的剑,反而松手扔掉了手中的兵器。
“上一次派人刺杀我们的,是你吧?”
男人也不否认什么,眼神随着她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索性直接点了点头。
“是,只可惜你命大,没能杀得了你,但是今日你就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
宁澜上前了一步,眼神变得越发的凌厉,接着问道,“上一次素素是不是被你的人绑架的?你为什么要对素素下手?”
裴郝然不容置疑的点点头,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更不会觉得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是又怎么样,最后她不也是没事儿吗?又没有真的动手,不过只是吓吓她罢了,她那点儿小性子,谁能奈何得了她?”
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裴岭溪拉了拉她的衣袖,继续问道,“四哥,那件事儿是不是你做的?”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头,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哪件事儿?你倒是把话说清楚,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情。”
裴岭溪冷冷一笑,“我说的是什么事儿,四哥难道还不清楚?恐怕是不愿意说吧?”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连在一起,想想都让他头皮发麻,他虽然会有些觉得难以置信,但是事实如此,他也只能选择相信。
男人看了两个人一眼,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而后看向了其他方向。
不过片刻时间,他仿佛又恢复了从前那副模样,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漫不经心的闹腾。
“五弟,今日的事情并非四哥所愿,这是父皇的旨意,哥哥我只是奉旨办事罢了,你不要怪在我身上就行……
就此别过……!”
很显然,他并不想回答两个人的最后一个问题,但是这也从侧面反应了这件事儿的幕后凶手一定就是他。
一边说着,男人找了个借口溜了,来得快去得也快,丝毫没有给对方缓和的机会。
两个男人齐齐看向裴岭溪,目光中带着些询问,“主上,要追吗?”
他抬了抬手,“罢了,让他去吧,他既然想好了在这里碰面,也一定想好了退路,就算是追也没有用,更何况空中人多耳杂,你们都回去吧。”
“是!”
宁澜看了身侧的人一眼,“事情调查清楚了是吗?”
他轻轻点头,一把便将人抱了起来,言语之中尽是宠溺,看她的时候都冒着粉红色的泡泡。
“都已经调查清楚了,请夫人放心,今日的…事情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绝对不会。”
她看向四处还未走散的黑衣人,有些无可奈何的捂着自己(的脸,“这些人该怎么办?”
男人搂着她快步如飞,俯下身在她的额头留下一个轻柔的吻,鼻息之间都是暧昧的气息。
“这些人原本就不应该留着,今日也只是让他们明白过来一个道理罢了,我会处理好。”
她点了点头,“知道了。”
两个人相依相偎的身影一直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却没有人敢多看两人一眼,走过去的人都是来去匆匆的模样。
待到两个人走远了一些,一群人才停了下来,却也不敢大声的说着话。
“快走,别看了,再看小心你就见不到明日的阳光。”
“为何这样说?”
“哪里那么多废话,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不该问的别问,不该多说的也不要多说,这是空中的规矩。”
“可是空中的人不是都说五皇妃和五皇子善解人意吗?为何这些事儿不能说上一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儿吧?”
“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有些事情你不懂,就算是再宽容大度的主子也是有个度的,这样浅显的问题难道就不明白吗?”
“知道了……”
才刚刚回到寝宫,裴岭溪就一把将她扔在了床上,男人不由分说的压在了她的身上,眼里极具占有性的目光毫不掩饰。
“澜儿,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她笑了笑,却寻着空子往一旁钻去,“这……,我不是在这儿呢嘛,而且一直都在,都来都没有离开过,……”
男人紧紧搂住她,像个小孩子一般在她的胸前凑来凑去,任她怎么推也推不开,即使是用了极大的力气。
宁澜低下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再动作,就任由他一直抱着,没有多说一句话,却也是幸福的模样。
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静静的享受着悠闲的时光,但是只要和他在一起,她的心永远都是敞开的。
“怎么了?”见他一直不说话,只是更紧的抱着她,她难免会多问一句。
裴岭溪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猛的抬起头盯着她的脸颊,他的眼神有些复杂,但是她还是能够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我这不是没事儿吗?你都快搂着我喘不过气来了,你……”
男人摇摇头,手指在她光滑的皮肤上面游走,嘴唇凑上前狠狠的亲着她的唇,辗转反侧,不由得深深沉醉。
“不要说话……,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响起来,男人握紧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敞开的衣裳像是在无声的向她诉说着什么。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都快要传不过气,裴岭溪终于是松开了她。
本以为他还要做些什么,不曾想男人突然就沉默了,只是望着她的眼睛凝视着。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缓缓的开口,但是一开口却是她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认真。
“澜儿……,澜儿.……,自从遇见你之后我的世界都亮了,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完美的女子。
无论是你的哪一个方面我都喜欢,喜欢你的笑,也喜欢你的闹……,喜欢你嘴角上扬的模样,痴痴的看着你也是一种幸福。
你不懂我有多爱你……,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你也不会明白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有多重,这些我从来都不敢告诉你,也不会和你说起。
这些都是因为你是你,你是我的夫人,你是我心心念念的人,你也是要陪着我走完一生的那个人,无论时间多久,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侧。”
宁澜突然愣住,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说这些,更没有想到他会说这么多。
印象中他一直是一个话不多的人,但是今日他说的话实在是让她措不及防。
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便是甜蜜,以及无法言语的激动。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而后又缓缓的抬起头来,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足以让他听清楚。
“我……,我也是。”
裴岭溪不停的朝着她靠近,舔着脸开口,“夫人方才说什么?为夫实在是没有听清楚,能不能再说一遍?”
宁澜微微瞪了他一眼,却还是满足了他的这个愿望。
“我说,我也是。”
“你说什么?”男人有些得寸进尺,脸都快要贴到她的脸上去了。
她笑了笑,又笑了笑,一口雪白的牙齿露出来,眉眼弯弯,像个小小的月牙,没有想到,最后却笑出了眼泪来。
“我……,澜儿……”
眼泪从眼眶里缓缓下落,冷不丁的落在镶金的衣裳上,滚落一周之后,最后消失不见。
她本是不想哭的,却怎么也忍不住,记忆中这是她重生之后第一次哭,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哭,可是有的时候眼泪真的不受控制。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一个用心待自己的人,不仅如此,他能够给她的,是他的全部,原来被人放在心上是这样的滋味。
男人瞬间便慌乱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哭,她哭起来的模样实在是让他心疼。
“澜儿,澜儿,你不要这样,你不要哭,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我不逼你了,我那是在逗你呢。
我以后不说了,真的不说了,你看看我,澜儿……,”
一边说着,男人有些六神无主的看着她,心里面急得团团转,却又不知道该干什么。
他四处找着手帕给她擦泪,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看着他急得团团转,宁澜有些霸气的拉住了他,眼泪虽然还在不停的下落,她的嘴角却是笑着的。
“傻瓜,你着急什么……,澜儿这是高兴。”
裴岭溪愣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看着她紧紧拉着自己的手,又不免高兴。
“哪里有高兴还哭的,你今日这是怎么了?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宁澜从他的身后紧紧抱着他,两个人的体温互相传递,她能够感受得到他的暖,从心中传出来的温暖。
“夫君。”
她柔柔开口,似乎从没有用过这样轻柔的语气和一个男人说话,而且是说着这样肉麻的话。
裴岭溪又是一愣,连忙转过身来看着她,丝毫不敢错过她脸上的一丝丝神情变化。
“澜儿,你方才叫我什么?能不能……再说一次?”
她站起来,但是两个人的身高还是有些差距,她只能仰起头看着他。
轻轻踮起脚尖,她的红唇印在他的嘴角,笑容甜甜的,身上还弥漫着幽幽的芳香。
一遍又一遍的,她不停的喊着他,像是上瘾了一般,从未觉得这一刻的时光让她愿意沉迷。
“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
裴岭溪满意的一笑,脸上浮现着大幅度的笑容,牙齿咧开,怎么也止不住。
他从未觉得这样满足,他告诉自己,即使是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他也不会像现在这般。
嘴唇张开,悦耳的声音让人难以抵抗,“夫人。”
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嗯,我听到了。”
古书有云,秀色可餐,男人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人抱起来,身上所有的细胞都沸腾了起来。
“夜深了,我们该沐浴更衣,也就是洗洗睡了。”
她抬起手揽住他的脖颈,动作自然而又熟练,笑容像四月柔柔的风,让人深深的沉醉其中。
“夫君若是觉得这样甚好,澜儿……就没有其他意见。”
男人的眼睛越发的明亮,有些忍不住的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他总觉得今日的惊喜实在是太多太多,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般。
如果这真的是梦境,他也愿意永远都不醒过来。
“真的吗?”
她再次点头,一抹淡淡的红涌上来,却让她看起来越发的明媚动人,即使是不经意的动作,她只是抚动一下头发,也能让人心猿意马。
“你是澜儿的夫君,你想怎么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