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微胖的少女站了出来,指着缙公子道:“你不是跟我吹牛,说佛国的泰朿公主都倾慕过你,到秋芽城参加你的聚会,你要是不认识,怎么可能说这个话!”
这少女是达日嫣。
本来明太能打了泰朿公主,明家上下忐忑不安,后来听说佛国惊变,老佛主一家离奇猝死,缙公子便向达日嫣吹牛,说泰朿公主倾慕自己。
缙公子满脸通红,讷讷道:“我,我不记得了。”
琴梵轻哼一声,她对缙公子最后留存的一丝好感,此刻也荡然无存。
音了扫了远处的人群一眼,如果他的所作所为败露,那今天来的嘉宾谁都休想离开,他开口道:“好,吾很佩服你们的胆气,既然这样,本佛主就给你一个机会,你们若是战胜吾,这佛主之位吾脱袍让位!”
吴非道:“好,那我就来挑战!”
音了一挥手,一个乌金囚笼出现在祭坛前,囚笼中一个散发女子跳了起来,她抓住囚笼的栏杆叫道:“泽儿,泽儿!”
这囚笼中的女子自然是凤娅琪。
浩扬和碧允站在囚笼边,两人脸色阴晴不定。
吴非看到凤娅琪还活着,心中略宽,但没看到孩子,又是一紧,暗道:“他们把泽儿的孩子藏到哪里去了?”
“等等——”
泽儿叫了一声,看着吴非诚恳地道:“非师兄,这是我的一战,请把这个机会让给我!”
吴非此时虽然搭弓拉箭,但他一只手上扣着那枚最后的橘果,如果要和音了对战,不将修为提上来,根本没有胜利的可能,可是他服下橘果就需要时间提升修为,泽儿能保护他的安全吗?
泽儿把传承之杖一顿,道:“为了泰朿公主,为了琪儿母子,也为了转世小佛主之名!”
吴非点点头,开始传音。
“你有把握?”
“有,今日之战是他们安排好的,所谓祭祀典礼,就是让佛主大人在这里把我杀死,从此佛国再无转世小佛主的传承,他就没了心腹之患!”
吴非盯着音了,看着他的反应,同时飞快地松开抓住落日弓的手,将最后那枚的橘果递给泽儿。
“这就是橘果,这一战,交给你了,记住,橘果之力,只能以最高修为发出一招,你要一招见胜负,就算不能,也要消耗对方的实力,让我来发出致命一击!”
“好——”
泽儿接过橘果一口吞下。
就在这时,人影一闪,安佐大师突然消失。
吴非一惊,拉开落日弓朝天一箭射出,他的修为突破到元神境,千里眼的预判力,已不在当世任何一个高手之下。
空中一声炸雷,那道人影被击溃。
安佐大师身子一晃,又出现在刚才的立足之地,他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手中赫然抓着一支银箭。
吴非双眉一挑,他仓促之下出射出一箭,虽然逼退安佐大师,但落日弓自出道来,几乎从未落空,像杀擎天尊者、海拉桑提额都是用它,现在居然被安佐大师一把抓住,可见此人深不可测。
泽儿道:“他就是安佐大师,他被君香奶奶打伤,现在修为跌落一层境界。”
安佐大师冷笑一声,终于开口道:“跌落一层又如何,你等休想占便宜!”
泽儿身子一挺,一圈灵气将他包裹,他的修为飞快提升,转眼升到第六层、第七层。
音了双眉一皱,一道强大的灵气凝聚在身周。
“这就是传说中的橘果?”
“不错,你们怕了吗?”
“你就是凭这个,战胜了司马长老和叶大千?”
“不错!”
吴非这么应着,但他赢叶大千可不是服用橘果,而是斗魂。
“很好,那吾就要见识一番,吞食橘果后,你们的战斗力有多强!”
强字一出口,音了和安佐大师同时启动,各自一道白光射向吴非和泽儿,现在他们的位置是在两端,就算吴非打出一座小山,也不能同时接下两记攻击。
泽儿还在提升修为中,此时他无法应战。
吴非心中暗骂卑鄙,但他早有预判,就在音了眼中露出凶光的同时,他一把抓住泽儿,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轰轰两声,白光穿过刚才吴非两人站立处,打在远处的防护罩上,站在那里的观众,一下被打倒数人,人群惊叫着散开,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两位佛主出手毫无顾忌。
音了眼中凶光毕现,道:“魔影遁形,原来你是魔君的传人!”
魔影遁形又叫碎影凝形,三个月前泽儿把传承之杖交给吴非,也把自己修炼的秘技存在一块玉片上一起给他,这门秘技吴非是昨晚才刚刚练成,想不到今天就用来救命。
人影一闪,吴非和泽儿出现在广场另一边。
泽儿的修为已经提升到第七层高阶,正在冲击第八层。
吴非嘿嘿一笑,道:“刀在在恶人手上才是凶器,碎影凝形只是一门功法!”他一拍宝囊,一只大白猫窜了出来。
这大白猫身子一晃,变成一只吊睛白额大虎,随着吴非修为的提升,它也变得更凶悍,昨天受伤,吴非可是用了不少丹药和心力才帮它治愈。
音了哼道:“你以为有一条妖兽,有几件不错的法器,就可以在这里猖狂么,今天到了佛国,吾要你有来无回!”
他们虽然说着话,但大家都明白,两下已经动手,这里没有防护结界,每个人都可能被误杀,不少人吓得瑟瑟发抖。
音了和安佐大师对望一眼,身子跃起在空中,双手一点,数道洪雷霹雳般向吴非打去,吴非一声呵斥,白虎向安佐大师扑去,他自己抱着泽儿身影急闪。
白虎的一扑之力巨大,但安佐大师冷笑一声,挥起右掌奋力一击,就算这白虎力量再大,跟他也不在一个境界,自己这一掌绝对能当场拍死它,却没想到白虎身影一闪消失在眼前,它只是发出一次幻化攻击。
安佐大师被白虎拖延,心里气得大骂一声,以他的修为和经验,居然被一只畜生戏耍,这脸面往哪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