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场外,林之羽带着清笛长老几人过来,他拍拍吴非的肩膀,道:“你回去好好养伤,明日就弃权吧。”又掏出一瓶丹药递给吴非,道:“这是一些治疗内伤的药,你回去后服下静养就是,估计过个三四天就会好的。”
吴非谢过林之羽,在林兮涵搀扶下回到自己的房间。
林兮涵道:“看看掌门大人给了你什么药?”
“好吧,师姐,你帮我看看有些什么药。”
吴非实在有些疲惫,他躺到床上,只想好好睡一觉。
林兮涵拔开瓶塞,将丹药倒在掌心,忽然大惊小怪地叫道:“哇,是二颗白熊再生丸,五颗适意丹!”
吴非闻言心中暗惊道:“看来掌门大人出手大方,这待遇,怕是嫡传弟子也没有吧?”
林兮涵虽然口中惊叫着,却也没把这些药丸当作宝贝,她倒了一杯水,服侍吴非服下了一枚白熊再生丸和一枚适意丹。
吴非道:“我现在先休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林兮涵伸手在他额头摸了摸,脸色微微发红道:“你有些发烧,怎么办,我,我去跟师傅说一声,来在这里陪你可好?”
吴非抓住她的手轻轻一握,道:“没事的,章家父子已经逃走,这里没人会害我了,你也去休息吧。”
林兮涵犹豫了一下,见吴非将蓝月光枕在头下,这才点点头,道:“那好,你安心休息,我先走了。”
吴非闭上双眼,林兮涵拿起他一只手贴在自己脸上,轻轻抚了一下,这才轻手放下,蹑手蹑脚走了出去,吴非触手香滑,禁不住心神一荡,等到林兮涵带上门出去,这才长出一口气。
“我不能辜负兮涵师姐,她是个好女孩。”
吴非迷迷糊糊想着,终于昏昏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吴非摇摇脑袋,觉得身上的伤已经恢复了不少,看来白熊再生丸和适意丹的功用很大。
咔地一声,房门被人轻轻推开。
吴非觉得有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心中一动,暗道:“是兮涵师姐吧,她一定是担心我,又来看看我恢复得怎样。”
那女子进门后,轻手掩上房门,又慢慢踱到床前。
吴非并没动弹,他千里眼一挑,发现进来的居然是冬薇,心里不禁叹息一声,这么晚了,这丫头一个人跑来干吗?
冬薇走到吴非床前坐下,自言自语嘀咕道:“你今天一场未打,还受了伤,如果不是雨灵姐告诉我,还真不知道你干吗去了。”她声音极低,吴非没有作声,冬薇接着道:“你放心好了,我已经跟爹爹说了,以后看到智兽派的人就抽筋剥皮,说不定我们有些弟子离奇失踪,也是他们下的手!”
吴非感受到冬薇的关切,想到中午和黎影的诀别,心里十分难受,冬薇是个好姑娘,自己虽然救过她一命,但不应该去招惹,此时他心里下定了决心,假如回到大明,何芗贰也是决不能再去相见的。
冬薇坐了一刻,见吴非睡得很熟,她知道修炼者若不是受伤很重,不会连防护罩都不开,她伸手替吴非把脉,呀了一声,道:“真的受伤很重,你这家伙,平时一副聪明的样子,怎么关键时刻不多加小心?”
吴非心里憋屈,他若非修炼千里眼,就算打开了那个木盒,也决不会把上面那句咒语念出来。
冬薇掏出一个药瓶放在吴非枕头边,道:“非哥哥,你给我的丹药我都没舍得用,你受伤了,还是还给你吧,这里还有一颗紫礞散,是爹爹给我的,这个可不比小竹林的白熊再生丸差,你用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吴非被她一声非哥哥叫得心中痒痒的,禁不住有些感动,正要睁开眼拒绝她的好意,冬薇忽然有些气愤地道:“哼,你这家伙换了房间,也不告诉我一声,那个死猪头还以为本姑娘喜欢他,半夜敲他的门,丢死人了!”吴非差点按捺不住笑出声来,这丫头一定是找到林布风房间去了。
“非哥哥,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么?”
冬薇继续自言自语。
吴非没作声,果然冬薇又嘿嘿笑道:“是昨天那个挨打的大围教弟子告诉我的,这周什么述岐的家伙居然在这里巡逻,他看见我老实多了,大概知道本姑娘是谁了吧?”
吴非心里撇撇嘴,暗道:“你以为这里的男弟子都认识你呀!”
冬薇有些无聊,忽然道:“非哥哥,我知道我这话不该说,但你真的要离兮涵师姐远一些!”
吴非一愣,这丫头是什么意思,要他离林兮涵远一些?
冬薇道:“非哥哥,我觉得兮涵姐怪怪的,好像有很重的心事,而且,而且大围教的萧逸师兄已经放出话了,非她不娶,非哥哥,你就不要去勉强自己,你是争不过萧师叔的。”
吴非心中冷笑,萧逸又如何,如果他用强,那自己拼死也要和他战一场,说到林兮涵的心事很重,吴非心里又隐隐一痛,那个子焕师弟是个什么样人,兮涵她一直都放不下么?
冬薇嘀咕道:“反正你喜欢谁都可以,就是不要喜欢林兮涵,她给人感觉不够光明,好像身上带着阴灵之气一样!”
阴灵之气是指那些被游魂缠绕、盯上的修炼者,他们的危险就在于,一不小心就会被夺舍、夺魂,变成另一个人。
吴非听到这里,终于听不下去,他呼地一下坐起来道:“不许你背后说兮涵师姐的坏话!”
冬薇吓了一跳,站起来退后两步,脸色微微发红,道:“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吴非道:“你一进来我就醒了,要是进来个坏人,我这样没有知觉,还不被他害了啊?”
冬薇嘴巴一扁,上前锤了吴非两拳,道:“你这个家伙,坏死了!”
吴非将她轻轻推开,将药瓶塞回她手中,犹豫了一下才道:“冬师妹,我们以后最好少见面了,好么?”
冬薇一怔,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