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家的巷口,发觉里面堵了不少人,吴非拨开人群冲进去,只见胡家兄弟带着仇真正趴在他家院子的墙上向里张望。
“下来!”
吴非怒喝一声。
胡家兄弟见是吴非回来,慌忙从墙上滑下,胡老大迎着吴非道:“吴少爷,不好了,任蹇他们在里面抓了你的家人!”
“知道了,让开,我要进去!”
“你的表妹呢,她怎么没来?”
吴非知道胡老大问的是思思,胡家兄弟都知道思思厉害,却还不知吴非比思思强得多,这时还替他担心。
吴非定了定神,站在门口先用神识感应了一下,见院里并没死人,他回望了胡家兄弟一眼,道:“我要进去了,你们若是愿意帮我就跟着,若不愿意就站在这里!”
院子里传来鞭子抽击声,还有晏畅的咒骂。
胡家兄弟讪讪道:“当然,当然是帮你了。”口中这么说,脚下在迟疑,吴非冷笑一声,推门而入。
进了屋门,只见院中多了十几条大汉,父母和两个哥哥、妹妹都被人用绳子绑着,各有一条大汉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这些大汉个个眼神阴冷,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杀机。
任蹇在院中举着皮鞭正往晏畅和昊子身上抽,他上午吃尽苦头,这时好不容易抓住两人,当然要报复回来。
见到吴非进来,任蹇身上一阵哆嗦,手里的鞭子也不由自主掉在地上,晏畅吼道:“你怎么不打了,害怕了吗,有本事打死老子看看!”
任蹇鼓鼓勇气,对吴非叫道:“站住,不许前进一步,再前进一步,他们通通人头落地!”
吴非充耳不闻,他迈步往任蹇身前走去,口中道:“姓任的,我放你一马,你竟然带人回来报复,说,是谁给你的胆子!”
“站住,再不站住,小心你家人的安危!”
任蹇顿时惊慌起来。
吴非眼中火光闪烁,道:“你动手试试,谁动我杀谁!”
任蹇退后两步,道:“吴少爷,我们知道你本事大,可是你有家人,你有朋友,你现在束手就擒,我就放他们一条生路,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
吴非道:“不然你就杀了他们?”
任蹇道:“不错,我知道你可以杀了我,但有你家人作陪葬,我就不信你忍心!”
这时吴世帆忽然叫道:“非儿,你,你到底怎么得罪了这些人?”
吴非被父亲一叫,心中更是怒火冲天,他蓦地身形闪动双手连点,那些大汉虽然把刀架在吴家人脖子上,但吴非用灵气掠过,将他们身形全部定住,就在一眨眼的功夫,拿刀架住吴家人的六条大汉纷纷跌倒。
放倒六人,吴非穿花蝴蝶般从父母兄妹身边掠过,所过之处,他们身上的绳索竟都寸寸断裂,眨眼间,吴非就一步跨到任蹇面前,喝道:“说,是谁指使你做这些?”
“动手!”
任蹇惊叫一声。
“嗖、嗖——”
吴非身后响起二道风声,他知道有人向自己射来飞镖,身子一顿,邪月刀忽然凌空出现,只见一道白光在空中飞旋而过,两支飞镖被击落,随即身后二声凄厉的叫声响起。
任蹇知道吴非厉害,他这次带的人,是清帮用最严苛方法训练出来的杀手,每个人都足够以一当十,平时执行暗杀任务,一次派二三人都极少见,现在他带出十三个人,先前在旅店,思思堵在门口,十三个杀手不能一起上,也逼得思思顾此失彼,任蹇以为吴非再厉害,也不过如此,他可不知道,思思少了吴非的灵气驾驭,发挥出来的功夫,不到她杀倭贼的十分之一,不然,他们早已完蛋,哪里还能跑到吴非家里来抓人。
刚刚那两个用飞镖偷袭的杀手,被邪月刀劈伤在地,剩下的五人悍不畏死,面目狰狞地继续扑上,他们全部都是死士,既然任蹇下了命令,他们就算死也要上!
吴非手里抓着邪月刀,霍地一个转身,身形犹如蜻蜓点水,每一停顿,就有一人倒下,他出手实在太快,场中没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但只见他人在哪里,哪里就有一个杀手惨叫着倒下。
不过吴非出手的最后时刻还是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杀心,他挑断这些人的筋脉,废去武功,并没有取他们性命,虽然清帮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民宅杀人绑架,但吴非却不能当着那么多围观众人的面下杀手。
见到满地打滚的那些杀手,任蹇双脚发软,忽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哀求道:“是,是大爷让我们来的,大、大爷是严小福,他知道你杀了他兄弟,要报仇!”
吴非扶起晏畅和昊子,一划之下将他们身上的绳索划断,晏畅捡起鞭子对着任蹇劈头盖脑抽去,一边打一边骂道:“你这垃圾什么三,竟然对老子报复!”吴非喝止住晏畅,对任蹇冷冷道:“毒镖的解药呢?”
晏畅有些惊异,“解药,谁受伤了?”
“思思受伤了!”
晏畅大怒,一脚朝任蹇小腹狠狠踹去。
“住手——”
这一脚若是踢实,任蹇不死也重伤,吴非一伸手将晏畅拉开,晏畅愤愤不平,吴非又对昊子道:“你,快去衙门报官!”
任蹇这时才知道害怕,他筛糠似的磕头,道:“这,这毒镖,我们都没解药,是大,大爷亲自给的!”
吴非闻言心头一沉,若是没有解药,思思可就无法活命,林兮涵还可以撑几天,刚才看思思的伤势,若没有解药,怕她一天都撑不下去。
“严小福在哪?”
吴非问道。
任蹇不住磕头,道:“小人接到的任务就是将你们全杀了,杀完回刑堂复命,杀不了就地自裁!”
晏畅一脚蹬在任蹇脑袋上,将他踢翻在地,骂道:“你怎么不去自裁、上吊!”
这时城外传来几声炮响,隐隐听到一片闹哄哄的声音,吴非一惊,难道那些倭贼杀来了,他们今晚计划血洗嵩江府,不知海大人准备得怎样?他心中这么想,却更担心思思的安危,略一沉吟,对任蹇道:“快起来,带我去刑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