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勒鱼儿既然将自己推荐出来,徐向北也不拒绝,他轻咳了一声,道:“诸位,在下徐向北,其他的本事没有,对马球之术,倒是微有研究,希望跟大伙交流一下。”
徐向北语气很谦和,他初来乍到,当然要摆正位置。
毕竟,他虽然是被强迫抓进的马王苑,可是另有任务,就是窃取宝物,这些阿猫阿狗,关系打点好了说不定以后也派的上用场。
徐向北清了清嗓子:“马球是一项激烈的运动,不光对人的身体素质要求很高,连马儿也不能是残弱,我生在养马世家,对此最是了解。我们的乡下的游戏规则,是在校场的两侧都摆放一个门,队员们分为两组,各自把球控进对方的球门里,就算得分。”
“这个门不需要守门员,而每边的队友,是五名正选,三名替补,一名教练,和两名裁判。”
大伙纷纷议论着,对这一种新式玩法都很感兴趣,一听就比过去的玩法,专业有趣。
徐向北的游戏说明精简到位,大家很快就弄明白,看着大伙跃跃欲试的眼神,徐向北心中暗笑:“想不到这大陆上,自己成了马球运动的始祖。”
在文明社会他虽然没玩过马球,可是在博物馆参观时,也略略了解过,对其中的规则和赛制还是记忆深刻的,这下自己可以亲自下场尝试,怎么能不雀跃心动?
“行了,现在分组。”台勒鱼儿一丑怪的脸容欢喜无限,道,“你们自己分组,徐向北先分进赤兔组,另一边就叫绝影组。”
听见这话,徐向北来到了身前的七个人中,组成了八人队。
不过,过了一会儿,徐向北发呆了,因为大家都孤立他,全部围在了之前控马如神的那个英俊青年身边,青年面容桀骜,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徐向北游目四顾,一脸遗憾地看向台勒鱼儿。
台勒鱼儿呱唧一笑,其实她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状况,那个英俊青年,在这里是老牌强手了,在所有人中马球术也是最好的,别人当然会对他众星拱月。
徐向北毕竟是新人,还没露出真本事,没人会高看他的。
台勒鱼儿就如没看见徐向北的尴尬的处境一样,清声道:“行了,既然分好组了,大伙加油,比赛一场,哪边赢了,我有赏。”
“哈!”大伙欢叫一声,然后快速策马跑到了马球场上。
徐向北看向台勒鱼儿:“落雁公主,这怎么玩呢,他们都不当我是队友。”
台勒鱼儿调皮地眨了一下眼:“他们可都是很牛的,你想他们服你,便要拿出了本事来,还要当心那一个家伙,他叫朴贞杰,别看他一副风流公子哥的模样,他可以低阶战尊的水平呢,你争取少输几个球吧。”
这刻,徐向北俨然将气息强度,调控到了高阶战师的水准,在同辈中也算是普通,没人看好他。
徐向北火大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战尊,也敢在和自己玩马球,当下鼻子中冷哼一声,骑跨了一匹瘦马,踏进了场中。
而台勒鱼儿看着徐向北骑着长毛瘦马,孑然一身立在场心,不由拍掌欢笑。
“比赛开始!”
台勒鱼儿敲响了铜锣,然后把手中的马球,甩向了那个叫做朴贞杰的青年。
朴贞杰潇洒自负的一笑,策马快速奔来,接下来马球,然后身体在马背上弯曲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一手娴熟的控球,接连突破两名防守队员,直扑后场的徐向北。
朴贞杰策马如飞,腰杆在马背上肃然一挺,猿臂轻挥,马球刹时如一颗滚烫的光球,带着尖啸的破风声,对着徐向北急速飞去。
看到这情况,大家都控马停下,有的人干脆调转马头等待重新开球,只当球进定了。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叫他们惊掉了下巴,徐向北在马背上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下一瞬间出现在了马腹下,并且手中鞠杖狠狠一扫,正中马球。
马球被这狠狠一击,打得倒飞上半空,徐向北不容喘息,施展天魔乱舞追上半空中的马球,当空鞠杖一个倒挂金钩的潇洒动作,将其凌空压下。
马球通体发出金色的光焰,突破了空间和时间的概念,对着台勒鱼儿射去。
台勒鱼儿吓得丑容变色,看着马球气魄汹汹的射了过来,这速度太快,她想躲都来不及。
不过,当马球飞到她身前一丈处,突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绕过台勒鱼儿,以一个圆月弯刀的弧形射入球门。
台勒鱼儿心中一震,看着那滚落在球门内的马球,双眼射出不能置信的神色。
全部的人都发呆了,不清楚徐向北是如何射出这神乎其技的一球,他们活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
徐向北策马飞奔了过来,面容挂着得意的神态,对着台勒鱼儿躬身献礼:“落雁公主要不要下场玩玩,卑职可以为你助攻哦。”
台勒鱼儿身材又矮又肥,虽然喜欢马球,可是上马都难,但是看到徐向北这神乎其技的球技,不禁心怀大慰,赶忙命人牵扯自己心爱的小红马,也要上阵试鞠。
听见这话,别人也清楚了徐向北巴结主子的心意,但也自叹不如,谁让别人真有高超的马球技术呢。
大家都是一脸羡慕地看着徐向北,心中不禁对这货的助攻献媚的举动,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过,有一个人反而蹙起眉,正是那个俊朗的青年朴贞杰,朴贞杰斜眼看着徐向北许久,眼中的厉芒爆闪。
台勒鱼儿拉着徐向北感兴趣的开口问道:“徐向北,你是如何突然从马背转到马肚子下的?你不是战师境界吗,怎么这么厉害?”
徐向北嘿嘿一笑:“只不过是我无意中获得的一本武技,天魔乱舞,虽然只有武阶的级别,可是对速度提升很显著,落雁公主想学吗?我可以无偿教习。”
台勒鱼儿小女儿心态更被引发,见徐向北竟然奇功绝艺层出不穷,越发觉得这小子有意思,是个开心果。
一番马球赛,最后以赤兔组十比零战胜绝影组完赛,而台勒鱼儿更是在徐向北的疯狂助攻下,连进九球,开心得要飞起来。
赛后,台勒鱼儿为徐向北安排了一间住所,告诉他现在没房间,先和那些下人住在一块,以后再单独给他配好房间,徐向北是来偷东西的,能有这些仆人掩人耳目再好不过,当然乐意。
而徐向北很快也成了台勒鱼儿身边的首席弄臣,无论男女奴仆,都是对他礼让有加不敢得罪,徐向北也没仗势欺人,这个叫大哥那个称小姐姐,姿态放得很低。
转眼过去了一个星期,徐向北如一个百宝囊,总是可以层出不穷,搞出新花样取悦台勒鱼儿。
这天下午,在带着台勒鱼儿放风筝玩完后,天色傍晚,徐向北想回去休息,突然感到身后有人缓缓走近,徐向北猛然转身,一拳打了过去。
“哎呦,连老子也打,不孝顺。”被打的人后退了两三步,虽然没被打到,也故意尖酸的挖苦。
徐向北认真地看了看,此人竟然是冰岛山人,一周未见,感受这老小子如饿了十几顿,面黄肌瘦。
徐向北感到好笑,对着冰岛山人说声不好意思:“前辈,您先说一声啊,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我当然慌得一匹。”
冰岛山人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咳了起来,低声道:“我溜进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这马王苑太宽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冰岛山人在这马王苑之内,如履薄冰,毕竟是来做贼的,这段日子除了在御膳房偷吃了一个绿豆糕,是滴米未进,也还真的是难为他了。
徐向北一阵心疼,这老家伙幸好底子厚几天不吃饭也不会饿死,不过也真遭罪了。
不等徐向北安慰,冰岛山人舔了舔干枯的嘴角,拉着徐向北道:“给我一口水喝,喉咙冒火了。”
“喝水?”徐向北忍俊不禁,从衣袖里取出了一杯龙井茶给他喝,一边问道,“您都是战鬼强者了,不是可以辟谷了吗,还需要吃人间烟火。”
冰岛山人咕嘟咕嘟狂饮几口,眉开眼笑的放松下来,对着徐向北呸了一声:“老子生长在凛冬北地,自小吸风饮雪,没有水分补充,浑身就冒火,会走火入魔。”
这是什么体质?
徐向北心头一凛,原来这老鬼出自凛然冬北地。
徐向北收回水杯,开口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一心想混入这马王宛,到底想偷什么?”
冰岛山人听见这话,七窍生烟,感情这货翅膀硬了想单飞了,恼怒道:“别忘记是我救你出来,又告诉你这皇宫内有宝物。”
徐向北翻了一个白眼,说得不错,不过这老鬼大概也是看重自己实力,想找个帮手吧。
在搞清楚冰岛山人的身份背景以前,徐向北是不会信任他的,只会把他当成一个合作伙伴。
这时,林荫处走出一个下人,听见了这边有点异动,慎重地喊了一声:“那边是谁,干什么的?”
冰岛山人大惊,转身便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