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北委婉地跟顾湘怡说道:“我的未来老婆,有个消息我要告诉你,楼下的那个美女保镖要跟我们一起去燕京,她是我爷爷派来的保镖,跟我去燕京是她的工作任务,我没办法拒绝。”
他担心顾湘怡会不高兴,但是顾湘怡的态度却出乎他的意料。
顾湘怡并没有反对,她非常宽容、大度地微笑道:“好啊,一起去就一起去喽,多个人多个伴,何况她还是个保镖,更多一分安全,不是订了两个标准间,我跟她正好睡一个标准间。”
并非顾湘怡多么宽容大量,而是多个美女保镖同行,可以约束徐向北。
她很了解徐向北,到了燕京之后,徐向北肯定会缠着自己,要跟自己住一间大床房,就怕自己心一软,答应他。
她感觉自己,越来越无法拒绝徐向北的纠缠了,对他的免疫力正在逐渐下降。
有时候身体会很希望跟他亲热,但是理智告诉她,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见顾湘怡神色正常,徐向北安心不少,嬉皮笑脸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回楼下了。有什么需要就喊我,我保证服务周到。”
徐向北被推出了屋子,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里面传来顾湘怡的笑声:“谢谢你,不需要你服务,你不来打扰我就好了。”
路过一楼卫生间,从里面传来哗哗水流声,徐向北脑海里浮现出阿容正在洗澡的画面,不由得口干舌燥,跑到客厅里喝了一大杯凉开水。
一辆白色雪佛兰缓缓开来,停在了院子外面,按响了喇叭,徐向北以为是送机票的人来了。
到了雪佛兰的车边,徐向北向里面问道:“谁啊?是送机票的吗?”
车门缓缓打开,从车上伸下一双浅色女士运动鞋,徐向北感觉是一双熟悉的鞋子。
当他看见从车上下来的人时,他心中多了分激动。
顾欣妍从车上跳了下来,她像一个从平衡木下跳下来的奥运冠军,清秀的脸上带着一种自豪与骄傲。
她的笑容似阳光般灿烂,晶莹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泪水。
她轻轻地咬着嘴唇,咬着一些凌乱的碎发,大胆地向前迈了一步。
微风吹起了她白色罗纱裙摆,露出一双雪白修长玉腿,她的微笑超凡脱俗,不带一丝烟尘,似玉雕一般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华。
两步,三步。
从小就一直坐在轮椅上的顾欣妍,今天,居然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天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般圣洁的光芒,向徐向北走来。
徐向北想伸手去接,但是他忍住了,这是顾欣妍的选择,是她的人生,他不可以去打扰她,得让她安静地向前走。
顾欣妍就像一个刚刚洞悉自然奥秘,倍感兴奋的孩子,没有任何困难与痛苦能阻挡她前进的步伐。
白色雪佛兰车窗缓缓摇下,东方白从车窗伸出头来向徐向北打了个招呼:“徐大哥,你好。”
“谢谢你开车送欣妍回来,来屋里坐一会,一起吃个晚饭。”
“片场还有要紧事,我把欣妍送来就得回去,下回再你们一起吃晚饭。”
雪佛兰缓缓离开了紫金别墅,东方白回片场了。
鲁小妹也从车上下来了,她的手里拿着轮椅,一脸神色紧张的样子,她怕顾欣妍会摔倒。
她想喊顾欣妍不要再走了,来坐轮椅吧,被徐向北示意阻止了,徐向北摊开双手,示意鲁小妹不要打扰顾欣妍。
顾欣妍有她自己的目标,有她自己的决定。
当顾欣妍走到第十二步的时候,她忽然感觉腿上一痛,失去了重心,向前倒去,却被徐向北一个箭步揽在了怀里。
他感觉到顾欣妍因为太过用力,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顾欣妍的身体更加柔软,就像一团柔软的棉花糖,带着一种甜甜的味道,这种味道并不是徐向北尝出来的,而是他感觉到的。
顾欣妍任由徐向北抱着,雪白手臂的搂着徐向北的脖子,就像一个被骑士救下的公主,脸上露出幸福而羞涩的微笑。
“你进步得真快,看来最近一直在锻炼?”
顾欣妍脸上浮现出晚霞一般鲜艳的红晕,因为过度用力,而气喘吁吁:“有没有被我吓倒,我已经能走到十二步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自由地在这里散步。”
徐向北感觉到了欣慰:“我相信你,你会成功的。”
感觉徐向北那温暖而宽阔的胸膛,顾欣妍眼神变得柔和:“我姐姐来了吗?”
徐向北就像抱着一个洋娃娃,爱不释手,真想一直把她抱在怀里,声调变得温柔:“你姐姐中午就来了,我跟她一起吃得午饭,她在你屋里休息呢,我抱你上楼吧。”
鲁小妹庞大强壮的身体拦在徐向北面前,她不解风情道:“徐大哥,你放顾姐姐下来吧,俺已经准备好轮椅了。”
看着已经展开的轮椅,顾欣妍微笑道:“放我下来吧,我可不是你的大抱枕。”
徐向北将顾欣妍放在了轮椅上,顾欣妍按动了电动按钮,缓缓开进了别墅。
在到了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顾欣妍咬了咬牙,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神情就像与恶魔搏斗的战士一样坚毅,向前迈开一步,推开了房门。
当看见妹妹推门从容不迫地走了进来,顾湘怡发出惊呼,差点哭了出来:“欣妍,你能走了,太了不起了,我的好妹妹。”
顾欣妍挥手拒绝了姐姐的拥抱,她就像尝到了甜蜜糖果的孩子,对走路上了瘾,就算双腿像刀割一样疼痛,就算会摔得头破血流,她也要迈开腿,大步流星地向前走。
在走到了十二步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又向前走了一小步,此时的她已经走到了床边了,做好了摔倒的准备。
但是腿上并没有疲惫与痛苦传来,她惊喜地对姐姐道:“十三步了,我走了十三步了,我还能向前再走一步。”
顾欣妍努力地迈开腿,又向前走了一步。
她的一步凝重而漫长,常人轻松的动作,对她来说却难如登天,别人漫不经心地动作,却像上天赐的礼物,让她惊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