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心情惨淡的躺在那儿,半响,再度微微张开眼。
她这么一张开眼,就看见熊伟扭头望了过来,随即,按熄了手中的烟头。
这一眼,竟令沫倾言莫名的心生恐惧。
早前,她敢跟熊伟又吵又闹,气焰嚣张,可现在,在真正见识了熊伟的强悍后,沫倾言对熊伟,却又生了几许的畏惧之意。
她怕,怕再惹着了他,他如刚才一般狂性大发,再把她怎么着。
她在他的面前,根本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熊伟对上她的视线,立刻心虚的回避了开去。
刚才气头上,又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居然做出了这么荒唐不可思议的事。
现在酒劲消去,他冷静下来,他也明白,自己刚才所做的事简直是太过不耻。
虽然一直是个粗犷的男子,平素也掌管着本市所有道上的事,他的黑暗气质也日渐增长,可是,熊伟从来没有做过任何欺男霸女的事。
哪怕他天天呆在酒吧这些场所,可他一惯洁身自好,也没跟哪个女人暧昧不清过。
可刚才,他居然是做了多么混帐的事。
不管沫倾言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但刚才绝不是她自愿,算是违背她的意志。
清醒之后的熊伟,刚才已经连着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可仅仅是扇几个耳光,不是就能解决问题的。
他坐在这儿,似乎思索了许多事,可似乎,又象什么事也没有思索出来。
见得沫倾言现在醒转,他别过头,没脸再看沫倾言一眼,只是将手中的电话,丢给沫倾言,冷冷道:“电话在这儿,刚才算是我强了你,你报警吧。”
他会为刚才所犯下的混帐事负责,决不推塞。
沫倾言只是怔怔的看着身边的电话,缩了缩身子。
刚才的衣裤,早被熊伟撕烂,幸好,熊伟已经找来一床薄的棉被,盖在她的身上,让她可以抵寒,也能遮羞。
她拉着被子,无声的哭了起来,她哭,声音很低,很压抑,似乎在竭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哭出声,她害怕再度惹着了熊伟。
若是以往,她在很喜欢熊伟的前提下,能和熊伟滚滚床单,她肯定是开心都来不及。
可现在,她清楚的知晓,熊伟刚才强了她,那模样,是有多恨她多厌恶她,才以那样的一种方式折磨着她。
别人都说,男女之间做那事,是爱。
可她,分明是感觉到,熊伟发泄的是怒,是恨。
这样的认知,她更是委屈与难受。
她就缩着身子,在被窝中,低声的抽泣着。
这样委屈压抑的模样,竟有几份的让人怜惜,熊伟微垂了眼眸,别过头不去看她。
沙发的旁边,他刚才也命人取了一套衣服过来。
急切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衣服,这大半夜的,也不可能再派人哪儿去买,他就让这儿的领班,取了一套服务员的衣服过来。
“穿上衣服再说。”他努力维持着他平素一惯的冷硬,对沫倾言道。
沫倾言止住泪,她颤抖着,摸索着穿上衣裤,这衣裤,不大合身,可现在也不是挑剔的时候。
熊伟就背过了身子,闭上眼,很正人君子的不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