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能够几乎要杀了一个曾经的皇帝,不管他多么的高高在上,现在,他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就在他面目狰狞激动地挥刀再度想要砍向莲降的时候,余欢的软剑便已经缠上了他的脖子,她阴冷地怒骂:“狗奴才,叛主求荣,该杀!!”
那人惊恐地睁大眼睛,想要求饶,却是一句话都没能喊出来。
因为余欢手中的软剑动了起来,生生地把他脖子上的那颗人头,给割掉了。
那颗人头咕噜咕噜地滚落在莲降的脚边,因为一时兴奋过度,一时惊恐过度,两种极端的情绪混杂在一起,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狰狞可怖。
眼球暴突出来,脸上的肌肉扭曲,瞪着余欢,就像是见鬼了一般。
而清芜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了那头颅,她也最是看不惯这狗奴才。
但是,她多少也是不喜欢莲降的。
觉得他这个皇帝当得懦弱而且无能。
再加上以前的仇恨,他对莲降一点都不留情,冷哼了一声出口讽刺:“别把自己还当做皇帝,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你现在,连鸡都不如。”
人家鸡现在还能好好地蹲在笼子里旁观战况呢。
现在,他莲降就是那块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当然,幸好遇上秦时月,不然,他现在,就是谢灵书的阶下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这种感觉真是不好受。
莲降的脸色在清芜的一声嘲讽之中,变得青紫交加,羞愧和愤怒交加,但是,更多的是无能为力的无奈。
现在的他,对于这样的嘲讽,只能接受。
他低下头来,忍着背后的疼痛,声音非常轻,如同蚊语,脆弱无力:“你说得对,我什么都不是。”
背后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那渗出来的鲜血把他的龙袍给浸湿,身边围着无数的御林军,虎视眈眈地看着他,想要把他抽筋剥皮。
这样的场景,说多讽刺,便多讽刺。
他的眼前白花花的,整个人几乎要晕倒了下去。
手中的剑,掉了下去。
但是,那剑却是没有掉在地上,余欢伸出手去夹住了剑锋,把那把剑举到他的跟前,和他说:“不战自败,才是你最大的耻辱。”
失去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敢于去抗争,敢于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一刻,莲降眼前白茫茫的,眼睛就像是覆盖上了一层迷雾,觉得站在自己眼前的少女余欢,美得不可方物。
就像是一道冲破深渊怒射出来的一道光,照进他彷徨的内心。
点燃了他心中的那把火,灼灼地燃烧着,生命重新被点燃。
他恍恍惚惚地接过她手中的剑,那一刻,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黑云覆盖,天地昏沉,就像是即将到来的世界末日。
莲降的脚下一趔趄,向余欢那边倒了下去。
余欢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他才不至于跌倒。
两个人被风沙吹得张不开眼睛来,沙子划过脸庞,有些刺痛。
原来是轩辕璇驱动了阵术,这本来就是旁门左道的乾坤易经之术,硬生生地扭转乾坤,这天地,都变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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