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舯政本来和莲降有那么深的积怨,现在竟然被封了爵位,这还真真是有些的不可思议。
要不是现在的皇帝想要显示自己的宽厚仁慈,便是这其中,有别的隐情。
会有什么样的隐情呢?
秦时月想了想,这和莲生,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正好清歌端上热茶,秦时月轻泯了一口才问:“他现在手中有没有握有什么实权?”
要是没有握有实权,那这个政亲王,便只是一个空壳。
证明莲降对他只是招安,没有重用。
要是握有重权,那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他现在就是闲王一个,没得到什么重用,他也深居简出,坊间少有他的信息。”清芜稍微地沉吟了一下又说:“现在这个人,实在有些难堪透了。”
“当然,经历了这么多,要是还没长点记性,那他也白活了。”
绿萝杉在旁边凉凉地补上一句来。
到底是经过生死的起起落落的,夜舯政也从当年那个放荡不羁的男子,变成现在高深莫测的一个人了。
秦时月放下茶杯来,浅笑:“那有时间,我们可要拜访一下他,怎么着,我们当初也算是救了他一命了。”
要是当年夜舯政不是遇上了她们,估计已经死在了莲降的手上了。
“哼,怕是现在这政亲王也活得如履薄冰,我们找他,也没顶得上什么用。”
绿萝杉是觉得,这政亲王和莲降积怨这么深,如今给了他一个政亲王来当,夜舯政更是琢磨不透莲降的做法。
所以,心里一定不会那么轻松的。
不然,那样一个飞扬跋扈,到处拈花惹草的人,怎么可能变得这么低调了?
人的一个变化,往往需要一段很长时间的内心煎熬。
夜舯政这几年,过得估计也不是很好。
“再怎么不好,总是要比我们了解这边的时局的。”秦时月笑了笑安抚绿萝杉的情绪。
“是啊,夜舯政现在,还是可用之人。”
清芜附和秦时月的话,觉得夜舯政,还是可以帮得上她们的。
“哟。”绿萝杉很是夸张地笑了起来,双脚交叠在一起,晃荡着,冷不防丢出一句话:“你是想着急地见情郎吧?”
这绿萝杉本来一向就嘴毒,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只是这话在今天,听在清芜的耳中,却完完全全地变了味道了。
这五年,她心里的煎熬,早就成为了一个习惯。
不是没有情,只是这情之一字,谁都不能轻易去碰,这五年,她有多煎熬,现在绿萝杉的话,就让她有多愤怒。
清芜看向绿萝杉,眼神凶狠,话语冰冷:“是不是往别人的伤口上晒盐,你觉得很痛快?”
这的确是绿萝杉的风格。
别人的不痛快,在她这里,统统都变成了可高兴的事情。
“是啊。”
绿萝杉无所谓地敞开手笑,依旧一副你不痛快我就痛快的表情,想要活活地把清芜给气死了才罢休。
这旅途着实是太寂寞了,憋得她快发疯了,现在找到了消遣的机会,她自然是不会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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