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知道自己吓到了小遂心,声音轻柔了许多,哄她:“遂心,告诉阿娘,这风灯,你从哪里得来的?”
小遂心见她阿娘不那么生气了,才敢从秦王的怀里抬起头来。
看着她阿娘,双眼泪汪汪地说:“是不是遂心告诉阿娘,阿娘就不生气了?”
“当然,阿娘不会生气的。”秦时月尽量地扯出了一些笑容来,其实现在心里,已经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得到了秦时月的首肯,小遂心这才敢说:“是一个怪人送给遂心的。”
“怪人?”
小遂心点头说:“是怪人,他穿着一件很大很大的黑色的衣服,帽子把他的脸都给遮住了,遂心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他说,他认识我,也认识阿娘。”
秦时月的眉心跳了跳,意识到一些什么东西,心里更是惶恐。
她赶紧问:“他都和你说了什么?”
小遂心歪着头想了想才说:“他就问我,阿娘好不好,我说好,他便又说,今天是你的寿辰,要我把这风灯送给你。”
她说完,想起了什么来,又喃喃地说:“他还说,他在北晋等你,让你务必要去。”
听到北晋的那两个字,秦时月整个人如遭雷劈。
满殿的大臣都看见秦时月的脸色变了,在他们的记忆之中,这个王后素来是很沉稳而且狠厉的。
手段雷厉风行,是秦王的得力助手。
还没见她露出过这样迷茫,类似于害怕的神色来。
很多人便都好奇了。
秦时月的心乱成了一团麻,手脚都有些发凉,忽然一双手伸过来,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她顺着那双手看过去,秦王正瞧着她,眼神关切。
秦时月忍了忍,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听得到的声音说:“是他回来了。”
秦王自然是知道秦时月说的那个他是谁,眼眸复杂了一些,但是还是劝她:“不要多想,回来了,便是回来了吧。”
似乎那个人回来,本来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行,我要去一趟北晋。”
秦时月眼眸暗沉下来,望着文宣殿外面影影绰绰的树影,喃喃地说:“我一定要去见一见他,况且,他现在在北晋,一定对我们不利。”
她现在都有些琢磨出来了,敢情北晋这两年的迅速强大,和莲生,是分不开来的。
这世上也只有那个男人有这样的能力。
起死回生,能让一个国家,改头换面。
秦王眼神复杂地看了一下秦时月,最终深深地问她:“真的非得去?”
“这出使的人选不是还没定吗?我可以去一趟,况且,我对北晋比这里任何人都要熟悉的,去了,也好应付。”
秦时月提高的了声音,所有人都听到了。
听说王后要亲自出使北晋,这是一个极其险要的事情,自然是反对声不断的。
徐从容首先反对:“王后贵体,怎可屈尊出使他北晋,此事万万不可。”
谁都知道,这王后是秦王的命脉,要是去了这北晋,凶多吉少,万一出了一个什么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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