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那个女服务员似乎才确定两人的来意,然后带两人往餐馆的里面走:“二位里面请,外面天凉。”
吴小龙当然不知道这个天凉是从何而来的,要进去总得找个理由嘛。
接着女服务员带着二人穿过大厅,进了一个由两个壮汉把守的门,进去之后,才看到这个“餐馆”真正的面目。
一般来说餐馆的后面就是厨房了吧,但是这个“餐馆”不一样,进了门之后,是一个向下的通道,一个楼梯直接通向地下室。
转过一个楼道之后,正式下到地下一层,才看到这个餐馆的真正营生。
下面是一间非常宽敞的地下室,灯火通明,把一切都照得通透。
怎么形容呢,这个地下室看上去更像是一个酒吧,因为中间有一圈吧台,而吧台里面摆放的不是酒,而是各式各样的毒品。
然后吧台周围也有高脚蹬,吧台里面也有负责取毒品收钱的小妹。
而地下室的外围,靠着墙壁位置,摆放着不是玻璃桌,而是床!
让人惊讶的是,这些软榻上面躺着不少人,都是来这里吸毒,有的人拿着纸筒当做习惯,对着摊在桌上的白粉一吸而尽,有人的拿着小指粗细的注射器,对着自己手臂注射着毒品。
这些人看上去飘飘欲仙,全都沉浸在毒品带来的欢愉之中。
而有的顾客,嗑药嗑过头,口吐白沫七窍流血,但笑得跟傻子一样,被地下室打手马仔抬着往上离开。
总的来说,这里更像是一个毒品俱乐部。
而在地下室这个大厅的四周,还开出了不少vip包间,包间门都是用实木做的,看上去很像ktv里那种包房。
很惊讶,此前在南源呆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想到南源地下还有这种营生,一个个躺在床上吸毒,瘫软得跟植物人一样,感觉就像回到了大清帝国末年似的。
来到地下室,那个女服务员也没有跟两个人再装了,毕竟能来到这里,都知道这里是干嘛的。
那个女服务员如此道:“二位想要的是二十克海洛因,二百克冰毒对不对?”
吴小龙也终于知道了所谓清水面和水晶葡萄是什么东西,还别说,很形象。
清水面就是白粉,也就是海洛因,水晶普通就是冰毒,很有创造力。
蔡添明点头跟那个女人道:“没错。”
女人带着二人去到吧台取货,东西从货架上拿下来之后,那女人很快道:“麻烦,你们两位要的东西价值八万,请问你们是现金还是刷卡。”
为了使演戏演得更像,吴小龙从兜里摸出了银行卡递给女服务员,完成刷卡后,把海洛因带到了大厅旁边,这边有供吸毒者用的所有工具。
床,小桌子,注射器,吸管,碾磨等等。
这时候蔡添明的鼻尖略微抽搐,他盯着买来的海洛因眼睛都直了起来。
额头冒汗,这是毒瘾犯起来的标志。
一切都在吴小龙的眼睛里,吴小龙询问道:“你想来一针。”
他吞了吞口水,强行忍着心中欲望,摇了摇头:“算了,这东西害人,一针下去浑身像飘起来一样,脑子没有思考能力,我们还是先把正事做了再说。”
吴小龙靠在墙边,抱着肩膀,看着整个贩毒大厅,摇了摇头:“没想到南源地下还有这么大的贩毒场所,这些警察也不知怎么搞的,抓毒品抓到我的夜总会,这些地方都找不到,如果老子现在不找雷卫东了的话,肯定让警察来把这里端了。”
当然只是随便这么一说,这会儿要是把这里端了,就失去了雷卫东的线索了。
“对了。”吴小龙这才道,“你说的大金牙在哪里?”
“一般来说大金牙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蔡添明回答道,“他是这个场地的总负责人,只要不出大问题,他一般是不会露面的。”
“那他办公室在哪里?”吴小龙如此道。
蔡添明指着大厅一个角落,那里开了一道门,这道门和其他包间门还不一样,这扇门居然是一个大铁门,而且上面还有非常精密的密码锁。
“这特么是办公室还是金库?”
“你说对了。”蔡添明这才道,“那里面除了是他办公室以外,确实也是这个据点的金库,办公室的门防护性很高,里面还有个真正的金库门,除了大金牙以外,没有人进过那个门。”
“那要怎么找他?”
蔡添明似乎早就想好了这一点。
他发出一声轻笑,接着对着大厅打了个响指。
很快的,刚才把二人带进来的那个女服务员再度来到两人面前:“二位先生还需要点什么?”
蔡添明如此道:“把你们的负责人叫过来,我们要跟他谈一笔大生意,今天我要把你们这里的所有海洛因都买下来。”
女服务员感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她站在原地没有动:“二位,不是我不相信你们的话,但是我们遇到的大顾客也不少,从来没有过像二位说的这种,把我们店里所有海洛因都买走的,您二位恐怕还不知道,咱们店已经是南源最大的销售中心,你们恐怕不知道我们店里有多少货。”
蔡添明很快道:“无论你们有多少货,我们都要了,我们是来谈生意的,你应该还不够资格,去把你们这里的负责人叫过来。”
吴小龙也在这一刻搞清楚了蔡添明的目的,意思就是装装大尾巴狼,不管你们怎么样,反正我就是个大顾客,你们这些小喽啰处理不下来,叫你们老板过来。
也就是大金牙了。
但是蔡添明的话似乎让那个女服务员有点不爽,她笑了笑道:“我是不够资格跟二位谈大生意,但是二位可能也不知道我们店里的海洛因总价值能达到多少,我也觉得二位不够资格说能买下全部。”
吴小龙这会儿都不想说话,直接把刚才拿出来的银行卡扔在桌上,给那个女人道:“麻烦你去查一查这个银行账户里面的钱有多少再来跟我谈资格问题。”
女服务员很诧异,她没想到吴小龙直接不解释拍了一张银行卡出来。
“我也不妨告诉二位,咱们店里的货,没有千万根本拿不……”
“别废话。”吴小龙开口给女人道,“用你们的pos机看一下这个银行卡再回来跟我谈,到时候你应该会换个态度。”
女服务员将信将疑,但她还是被吴小龙这时候的王霸之气震住了。
“好,二位等着。”
她不敢开口,只好选择妥协,从桌上拿起银行卡之后往吧台那边去了,那边的pos机能够看到银行卡余额。
吴小龙就这么抱着肩膀靠在墙上看着那个女人办事。
那张卡是他主要的银行账户,之前所有的钱都是放在里面的,而古玩店的收支啊,酒吧收支啊,以至于药厂那边的收支都是直接打到这张卡上面的。
自从有了些钱以后,吴小龙对钱的数字就不那么敏感了,具体卡上面有多少钱也不大记得,但是三四亿总是有的。
而那女服务员在吧台那边查询之后,飞快拿着卡走了过来。
这时候她面色无比惊恐,慌乱无比。
飞快走到吴小龙面前,低头就道:“先,先生,对,对不起!”
吴小龙笑着:“如何,查到上面有多少了吧?”
“查查到了。”女人结巴道。
“够不够买你们这里的货了?”
所谓千万就能买下他们的东西,里面上亿的资产,足够把这女的吓个好歹了。
女人不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我为刚才对二位的态度道歉,是我的眼光不行,二位勿怪。”
“那我够不够资格跟你们负责人对话了?”吴小龙如此道,这才是此行的目的。
“够了,完全够了。”女人话风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是我不够资格和二位对话才对,二位请这边请。”
女人伸手示意,然后在前面引路。
她走到一个包房外面,替吴小龙打开房门,继续示意:“您二位先在房间里面等一下,需要任何服务给外面人说一声就行,我现在就去通知金总来见二位。”
吴小龙收起银行卡,放回兜里,对女人挥了挥手:“去吧。”
只是个小角色,倒是没有为难她的必要。
包间和ktv的包间还真的差不多,只不过灯光更亮一些,茶几上摆的不是骰盅,不是话筒,而是吸毒用的工具罢了。
走到哪里都是有钱当老大,连吸毒都不例外。
包间里面的电视上放着一些不那么健康的影片,吴小龙进去乐呵呵的看了一会儿之后,包房门终于再度打开了。
“哈哈哈哈哈!”一个猥琐的笑声凭空响了起来,“我看看我看看,到底是什么风把二位贵宾吹来了,哈哈,大手笔大手笔,包断海洛因,两位可是大主顾,欢迎欢迎!”
门开,一个穿着西装,身材偏瘦的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走进来,长相倒是无关紧要,最重要的就是他两颗金色大门牙,闪闪发光。
男人进来后像是自来熟一样,乐呵呵的伸手就要跟吴小龙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