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森冷哼一笑,“莫总,你喝酒了吧!”
“你让惜惜接电话。”电话那头的莫西顾没搭理白衍森的讽刺。
白衍森轻笑两声,笑声无形淬染着肃杀之意,冷漠的声音从薄唇溢出来:“还记的上次莫氏的通杀令吗?”
那头突然间就沉寂了下来,在一片沉寂中,带着暗哑又不甘心的声音像是冲破黑暗而来,“原来是你。”
“既然知道了,就别再纠缠,否则不只是抛一句话的事了。”浓浓的警告却无法让莫西顾停止一切,他说。
“原来你一早就在打她的主意了,一切都是你的背后动的手脚。”
“如果不是你给了我机会,就算我打她的主意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她。”白衍森的话像一根根针一样的往他心窝里撮。
这也是最撮痛莫西顾的点,旁观人将这一切也都看的清清楚楚,而他还一直陷在浑沌中。
是啊,是他造成的,是他一手把她从自己的身边硬生生的推开。
良久,那头说了一声:“我想跟她说话,你把手机给她,有些问题我想从她口中得到答案,只要她回答,我不再纠缠。”
莫西顾也是孤注一掷了,其实白衍森何尝不明白,今晚他也是有孤注一掷的气势,但是胜在锦天是他的儿子,所以他拿下了苏惜芩。
其实有时候他也是摸不清楚苏惜芩是什么心思,或许莫西顾这个提议倒可以让他看清苏惜芩的心思。
思索片刻,她便说:“她现在在浴室,十分钟后你再打来。”
挂掉电话,白衍森拿着她的手机站在窗口边,望着窗外的夜色,他的眼睛仿如比窗外还要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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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从宴会出来的莫西顾来到某酒吧喝酒,VIP包间充刺着辛辣酒味及呛人喉鼻的烟丝味的包厢,诺大的水晶灯,照的整个房间透亮。
莫西顾是一杯接一杯……
一瓶酒瞬间几杯就空了,可能是喝的太急,突然变的很难受起来,随即人往沙发仰头靠去。天花顶上的灯光打下来,刺的眼睛生疼,不由的闭上眼。
闭上眼,苏惜芩的面容在他的脑海浮起,“惜惜。”突然他嘴里呢喃一声,眼前却觉的模糊。
她竟然跟别的男人订婚了?她要带着孩子嫁人了?
那个围绕着他喊的西顾西顾的惜惜,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不,他接收不了,惜惜是他的。
“西哥,刚才听说白衍森和苏惜芩订婚了?”说话的是莫西顾的发小,江雨墨。
“是啊,她成了卓盛的未来总裁夫人,墨水,你说可不可笑,我丢弃她,但是她却走到了我的前边。”
“西哥,你别想这么多,他们现在也只是订婚,不是结婚,以后的事还说不定呢?”
江雨墨的话突然就像一根棒子,敲醒了他,对,他们还没有结婚,只要没有结婚,他都还有机会。
其实莫西顾心里清楚,只有她这样的女人才适合她。
于是他突然就从酒吧出来,江雨墨开车,送他到达苏惜芩的小区边上。
他坐在车里,望向苏惜芩住的楼层,偶尔能看见窗户上有身影晃动……
下了车,又是凝望片刻,最后握着手机拨通她的手机号码。
。。
谁知接电话的是白衍森,莫西顾愤恨透顶,白衍森无所不在的阻挡着他和苏惜芩的接触。
所以他会说出那一翻话,但是不想得到更多的惊吓,原来那个通杀令是白衍森下的,他早就盯上了苏惜芩,早就算计好要从他身边把人夺过去,最后如愿的把人夺走了,而他却是孤身一人。
他真的不甘心,一直爱着他的惜惜怎么可能会爱上别人?他想,只要他挽回,改变,惜惜一定会回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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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惜芩从浴室洗完澡后出来,看见已经坐在床上的男人时,心漏拍一跳,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中午他的恶行,想想那时的他,都觉的心有余悸。
白衍森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披着湿答答头发的苏惜芩穿着一身棉睡衣正款款走来,手拿着干毛巾正慢慢的擦拭着头发,眼神有些闪躲。
白衍森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朝着她招手,“过来。”
苏惜芩看着他摇了摇头,然后又解释:“我先吹头发。”
“过来,我给你吹。”
苏惜芩有片刻的怔忡,似乎有些不能置信,“傻愣着做什么?”斥责的声音在这间充满桔黄色灯光的房间里溢着浓浓的宠溺,苏惜芩看着他的目光突然就溢出满满的柔情来。
她两腿盘坐在床上,直着背,任由白衍森拿着吹风机在她的头上捣弄,从来没有人替她吹过头发,第一次被人吹头发的感觉是那样的奇妙,痒痒的,酥酥的。
白衍森的手仿如带着魔力,她的脑子里随着他手的动移动而不知今夕何夕,整个人轻飘飘,身体里的血液像是有一股凝聚力,将它们吸过来而显的软软绵绵。
要不是有吹风机的声音在耳旁嗡嗡的作响,她可能会陷入某种意境,就像是催眠那般。
突然,她意识到一个问题,看他的手势,一定是经验充足,哪里来的经验,无非是女人身上,这么一胡思想,她就嘀咕出声:“白衍森,你吹头发的手势蛮熟练的?”
白衍森没听见她的话,关掉开关,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吹头发很有经验。”她低着头复述刚才的话。
“那是自然。”
苏惜芩突然间就没什么心思了,刚才她还感动的一塌糊涂,原来这是他常用的伎量,转身从他手里上夺过吹风机,“我自己来吧!”
看着苏惜芩的举动,白衍森有些莫名其妙,刚才都好好的,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变脸了,两手扳过她的肩,脸色沉沉。
“怎么了?”
她垂着眸,不看他,“没什么?就是我觉的我自己来好。”
如果骗别人还行,但是白衍森那双利眼,谁也逃不过,他冷着脸,“不说清楚别吹了。”
他的强制也激起苏惜芩的血性,说就说,还怕不成。
“我不要你从别的女人那里得来的经验来忽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