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珩看着她脸上自然而然的笑容,心下一暖,走了过去,将她拥在怀中,“可用过膳了?”
“用过了。”
“你刚刚在做什么?”战天珩问道,他的视线落到了书案上,神色微变。
宣纸上,一身铠甲戎装的男人高坐在马背上,手搭在挂在腰间的肩上,一双眼沉沉的看着前方,浑身透着股肃杀的气息。
那张脸,跟他极为相似,不对,应该就是他。
凤九歌看着自己的作品,嘴角弯了弯,“怎么样,画的像吗?”
“嗯。”战天珩回答说道,“你脑中是不是幻想过很多次我沙场杀敌的样子?”
“也不是很多次吧。”凤九歌想了想,“就是突然想到了,然后就画下来了。”
战天珩剑眉微蹙,目光紧盯着凤九歌。
察觉到他的视线,凤九歌看了过去,见他眼底带着几分不悦,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哼了一声,“我才不要想你闯铠甲的样子呢,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穿着铠甲,将我重伤了。”
战天珩,“……”
他好像让她想起了不好的事情了。
他立刻换了话题,“我陪你画吧。”说着,他就去拿笔。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他看向她。
凤九歌嘴角牵了牵,“可是我现在不想画了。”
“那你想做什么?”
“什么都不想做。”凤九歌看向战天珩,“不过,重点不应该是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战天珩看着她漆黑的眸子,知道她的意思。
他坐了下来,拉着她坐在了他的膝盖上。
“京中的传言,知道了?”
凤九歌搂着他的脖子,点头,“嗯。”
“皇帝召我进宫,他跟我说,我是他的儿子。”
“哦。”凤九歌点头。
战天珩看了她一眼,有些诧异,“你不惊讶?”
凤九歌看着他,“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怎么说?”
凤九歌解释说道:“你想啊,皇宫里的男人除了皇帝,就只有太监,不对,太监算不得男人,然后,就是皇帝的儿子们。你上次跟我说你不是先帝的儿子,但是你总得有个父亲吧,如果是的话,那是当今皇帝也没什么奇怪的,就我看,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男子,得到了锦凰公主的青睐也不是不可能。”
战天珩点了点头,“分析的有道理。”
“所以,你认他了?”凤九歌问道,她能想到的事情,战天珩可能也能想到。
“谁是我的父亲对我而言都不重要。”
凤九歌立刻明白过来了,她微微一笑,这才像是战天珩的作风。
她忽的说道:“父亲可以不重要,但是未来岳父只能有一个。”
看着凤九歌眼底的促狭之意,战天珩眼神更加柔和了几分,他点头,“嗯。”
太子宫中,太子得知了外面的流言,这会儿刚发完脾气,底下一群人在收拾残局。
他坐在上首的椅子上,脸上余怒未消。
他就说父皇最近为何对战天珩愈发亲近了,原来他竟然是他的孽种。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过了今晚,战王什么都不是!
想到这里,他眼底闪过一抹诡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