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到了,骆绍斌根本没等司机停稳车,便一脚将车门踹开抱着浑身是血的元依依闯进了急症室。
“医生!”他对着一屋子的医生大声咆哮,医生一看他怀里的伤者急忙放下报纸和茶杯跑过来帮忙。
幸好只是皮外伤,虽然眉心的伤口很深,但经过仔细的包扎之后她并没有性命之忧。
本以为这样就会结束,可医生却给他带来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你太太她眉心的伤流了太多血,现在很虚弱必须要静养。还有就是,她怀孕了,她的身子很虚弱必须要留院观察,不然随时都有流产的危险。”医生舀着刚化验出来的报告单,仔细的对骆绍斌解说。
骆绍斌紧紧的抿着唇,冷声问:“怀孕多久了?”
医生翻了翻化验单,道:“一个月,孕囊发育的还不错。”
骆绍斌双手紧握成了拳头,再次冷声问:“她要住院多久?”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严肃道:“至少要一周,她的身体太虚弱,而且刚才检查我们发现她的脊椎动过手术。短时间内,最好不要随便搬动,不然很容易会引发她身上的旧伤。”
“脊椎动过手术?”骆绍斌终于抬眼望着医生,奇怪的问。
医生点头,奇怪的问:“这种大手术一般都要家属签字的,难道你不知道?”
骆绍斌冷着脸点头,冷哼:“给她安排最好的病房,立即治疗!”
医生点头,狐疑的瞥了骆绍斌一眼便走了,这么重要的手术难道他身为丈夫竟然会不知道?
元依依被推进了最好的贵宾病房,有二十四小时的美女看护,房间里面什么都有,与其说是病房倒不如说更像度假村。
但是元依依还在昏迷,陷入昏迷的她紧皱着眉头在流泪,骆绍斌没有回,而是坐在她的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或许是血流得太多的原因,就连嘴唇她都惨白得没有血色。突然,陷入昏迷的女人一阵轻吟,开始轻声说梦话。
“妈妈…别走…妈妈…妈你回来…别跟他走…妈妈…”
骆绍斌握紧了拳头,这个称呼如一把淬着毒的匕首一般狠狠的捅进他的心脏。突然,他就变得烦躁不安,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拉开门一身戾气的走了出。
骆绍斌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容易愤怒,他愤怒的掏出香烟,点燃了一支又一支,直到抽得一阵干呕才将香烟和打火机一同扔进垃圾箱。
妈妈?他冷笑,这不过是孕育自己出生的母体罢了,对他来说连个屁都不算!
突然,对于元依依的过他便产生了好奇,这四十几天来虽然他每晚都会和她抵死缠绵,但他对她对她身体之外的事情半点兴趣都没有。
掏出手机,摁下那串熟悉的号码,“刘东,给我查一个人…对,元依依…就这个…”
挂断了电话他返身走回病房,当他再次坐在她病床前的椅子上时,就连他自己都对自己的反常感到不爽而暴躁。
该死的,她不过是他暖床的工具之一,他为什么要担心她的死活?!不对,她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他残忍的轻笑,他不需要女人,不过他不介意多一个孩子。
有一个和自己流着同样血液的孩子,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游戏,至于孩子的母亲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左右不过是个女人,他残忍的想,那落在她腹部的目光却不由得温柔了三分。
那一晚,他终究还是回了,他才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宝贵的睡眠时间。所以当元依依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白色以及护工秀关切的脸。
“醒了?”护工轻柔的将床摇起一个令她舒适的角度,柔声问:“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元依依愣愣的望着护工秀,伸手挡在眼前好不让阳光那么刺眼。良久才在护工秀奇怪的注视下,缓慢的开口问:“这里…是哪里?”
护工秀微微一笑,对她柔声道:“这里是医院,你这里受伤了!”护工秀的手指点着自己的眉心,突然又笑道:“是你丈夫送您来的,你没看到他有多紧张你。你刚进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将我们急症室的医生都吓了一大跳。”
元依依苦笑,摇头无奈道:“他不是我丈夫,他是个恶魔。”
护工秀只当这是他们小两口时候的称呼,转身将桌子上还热的小米粥和鸡蛋放到桌子上,笑道:“先吃点粥吧,养养胃。”
元依依点头,拉住护工秀的手,问她:“你有没有手机,能不能借我打个电话。”
护工秀愣了一下,一边将手机掏出来递给她,一边笑道:“可以,给。”
元依依紧紧的握住手机,犹豫良久才摁下那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通。只一个叹息,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对方喂了好几声见没有人说话刚打算挂,便喊出了她的名字。
“依依?是不是你,依依是不是你?”
“老虎…我好想你…”捏着电话,她的眼泪哗的往下掉,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依依,你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个多月?你在哪…告诉我,你在哪?依依,你在哪…”老虎对着电话一阵咆哮,却只听得到元依依的抽泣声。
元依依哽咽,刚准备说话手机便被人一把抢过砸碎在地上,紧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骆绍斌盛怒之下的一张脸!
“贱人!”骆绍斌恶狠狠的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她的脖子那么纤细渀佛只要他一用力就可以轻易的掐断!
护工秀早被这突发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惊慌的哆嗦着身子拉来门跑了出。
元依依被他死命的掐着脖子,有那么一瞬间她听到了死亡临近的脚步声,她不想死可她阻止不了骆绍斌要自己的命。
骆绍斌是个疯子,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骆绍斌突地松开了手臂,摔倒在地的元依依剧烈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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