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迟早让这个葛人豪也消失一把。
看了一眼时间，好歹让顾未眠有了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他微微垂眸：“你觉得，明明不存在这个人，未未为什么这么肯定他一定存在？”
在这之前，他也没有想到顾未眠对那个祝明非会有这么深的感情。
葛人豪眉头一皱：“有两个可能性。”
霍砚看向他。
“一个，是这个人确实存在，无论他是谁，他确实以祝明非这个身份教授的顾头关于药剂学方面的知识，但是……这个可能性很小。”
“很小？”
“嗯，你也看到了，顾头现在手上的三种药剂，理论扎实，严谨而完备，全都是验证通过以后，就可以批量投产的，而每一种药剂，一经面世，必定会引起整个国际社会的轰动，顾头关于药剂学方面的造诣远不止如此，学生是这样的水平，你觉得老师应该有怎样的水平？”
霍砚眯了眯眸子：“恐怕没有。”
“对，就是没有！这个世上，就没有这样水平的人，看看这几年诺奖医学奖、生物学奖获奖的都是什么人就知道了。”
如果这样的人出现在明珠市内，没有理由霍砚会一无所觉。
葛人豪懒懒的坐了下来，心底转过这段时间顾未眠所有的表现。
或许，天才的世界和凡人的世界本身就是不同的，比如当年那个伟大的物理学家。
“第二个可能呢？”霍砚更关心顾未眠的切身利益。
顾未眠身边有这样一个不安定因素存在，让他很不舒服。
“第二个可能性……听起来比较扯，不过，你知道吧，天才和疯子，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砰！”
葛人豪只觉得自己座下的单人沙发被狠狠的往后一推。
他一把老骨头差点就摔了一个大马趴。
扶着自己疑似断成两截的后腰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愤怒的看向霍砚：“你干什么！”
男人漠然道：“看看蠢材和疯子有几线之隔？”
葛人豪的脸猛地涨红了，他虽然年纪大了一点，可是也是智商超过一百二的好不好！
当初走到哪里都是被称为神童的！
“不想听算了！”
葛人豪气的半死，朝着电梯走去，这点时间他跟着顾未眠多做一点实验报告多好，和霍砚在这儿磨个什么牙。
他一个普通人，能理解他们天才的世界吗？
哼哼！
年过半百的老头背着手，一脸的傲娇。
“我不调你去燕京。”
葛人豪轻嗤了一声，神色不屑，他是没有霍砚厉害，可是一物降一物啊，他有顾未眠护着怕什么？
还不调他去燕京，说的好像他能调的动他似的。
霍砚目光没有一丝多余的波动：“你知道我想要做，没有做不到的。”
葛人豪脸色猛地耷拉下来，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转身：“签个合同？”
霍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葛人豪被看的一哆嗦，脸上是狗腿的笑容：“你看看你看看，何必这么严肃嘛，我还能信不过你吗？”
他心虚的咳了几声，在霍砚的强压下，低声解释道，“我之前遇到过类似的人，智商奇高却没有得到正确的引导的情况下，往往会激发出一些心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