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知晓了她的目的,笑了笑,“你这样冒昧的出现并不是明智之举。”
言罢,男子毫不顾忌靳蕾手里的刀直接扣住她的手。
锋利的刀面擦过他的颈脖,一缕血线流下,而他却是未曾顾忌自己脖子上那细长的伤口,强行地抓住靳蕾的肩膀。
靳蕾抬腿重击对方的大腿,膝盖扣在对方的膝盖骨上,男子突然被疼痛袭击之后脸色骤然一变,还没有呼一声痛,靳蕾早已是先发制人一拳打在他的颧骨位置,随后高抬一脚将他踹开。
男子趔趄一步,身体还没有站稳,突然眼前阴影下一片,他仓皇中只来得及抬起头。
靳蕾连环踢下,几乎每一下都是正中对方的锁骨位置。
男子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一口血从嘴角里吐出,他的锁骨好像被踢断了,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痉挛着。
靳蕾将他从地上提起来,再一次问道,“这个人关押在什么地方?”
男子一声未吭,只是高傲地噙着一抹难以掩饰的得意笑容。
靳蕾捡起地上的刀,刀面折射出诡异的寒光,她道,“可能你也想试试餐桌上的那些螃蟹。”
男子敛了敛眉,冷漠道,“你以为你走得出去?”
“我能进来,自然就可以出去,倒是你,今天怕是出不去了。”靳蕾懒得和他周旋,刀光一晃,原本只是一条细小伤口的脖子突然涌出一股接着一股温热的血液。
男子瞳孔一睁,显然没有料到这个人竟然真的割了他的脖子。
该是干脆利落时就必须得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凌少军耳提面命的话她是铭记于心的。
靳蕾擦了擦刀上的血迹,疾步走到电脑前,查看着电脑中刚刚他所发出的邮件,包括定位之前的手机号码传出的信号地点。
追查到了地点,靳蕾忙不迭地打开手机,按下凌少军刻意交代的联系号码。
电话接通的刹那,整个办公室警报拉响,“哗——”的一声响彻于耳。
凌少军听着手机里传来的警报声,心口一滞,急忙开口道,“你在什么地方?”
“你不用管我,我刚刚给您发过去了地址,邹大哥很有可能被关押在那里,你快去救他。”
凌少军着急道,“你在什么地方?”
“我会很快过来的。”靳蕾直接挂断电话,拿起桌上的一堆文件,听着越来越剧烈的警报声,重新爬上通风口。
办公室外,所有人疾步涌上。
一人道,“有人入侵了电脑,即刻射击。”
靳蕾听见子弹穿透墙壁的声音,来不及多想,直接从二楼的位置跳下去。
“发现目标,快射击。”
靳蕾感觉到有子弹在自己背后铺天盖地的袭来,她直接滚了下去。
“砰砰砰——”
弹痕落在地上,射进墙里,一声声刺耳的声音徘徊在午夜之下。
“嘭——”子弹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脑袋一侧,仅差一厘米的距离就险些爆了头。
靳蕾咬紧牙关,拼了命地爬上高墙,翻身一跃而下,身后的子弹声络绎不绝的传来,她撒了丫子般地疯狂往前扑倒。
“嘭——”烟雾弥漫,整个空间燃烧起熊熊大火。
靳蕾躲在墙角处,喘着气,听着一阵阵没有停歇的子弹声,她手里紧紧地握着短刀。
一人提着武器从她面前走过,突击步枪的枪口先行进入视线。
靳蕾刀光一晃落在了来人的手腕上。
来人手下一痛,本能地松开了手。
靳蕾眼疾手快强行抢了过来,子弹上膛,毋庸置疑连续射击。
“嘭——”男子身体直挺挺的倒下去。
武器在手,靳蕾犹如被打了鸡血那般不再躲藏,直接跳了出来,正面迎敌。
“发现目标,发现目标。”地面的轰隆声预示着有什么重型武器即将登场。
靳蕾嘴角不可抑制地抽了抽,这下该不会死透了吧。
驰转过身,拔腿就跑。
“嘭——”地面抖了抖,整个空间蔓延开一阵阵浓烟,在午夜的黑境中,蘑菇云造成的火焰光芒将整个镇子照耀得如同白昼。
“咳咳,咳咳咳。”靳蕾从废石堆里爬了出来,刚刚摸到了自己的武器,一双脚就这么并不友善地站在了自己面前。
男子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衣,嘴角带着三分戏谑的笑容,他蹲下身子,目不转睛地对视着靳蕾的那张小花脸。
她轻咳一声,盘腿而坐,并不怯场在场的几十把明晃晃指着自己的武器。
男子似笑非笑道,“老板是你杀的?”
靳蕾揣着明白装糊涂,眨着大眼睛天真地道,“原来他是你们的老板,那个罪魁祸首?”
“很有胆量。”男子单手掩了掩鼻,显然是不习惯这样的硝烟味道,他再道,“为什么要杀老板?”
“怕他打草惊蛇。”靳蕾如实道。
“这个理由不错,可是最后你还是打草惊蛇了,而且还惊动了所有人。”男子指了指身后的一群人,“看见没有,这里就是你的地狱。”
靳蕾无奈地擦擦脸,“死之前能容我先把自己整理整理一下吗?我觉得这样邋遢的死去,不符合我高冷又美丽的身份。”
男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靳蕾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用着同样脏兮兮的双手抹了抹自己的脸,好像越擦越脏了。
男子双手交叉环绕在心口位置,退后两步,他身后的另外两名男子走上前,各自手中都握着一把最新型武器,似乎只要领导一声令下,眼前这个不要命的入侵者就会被打成筛子。
靳蕾却是不以为意地继续捯饬着自己身上的灰,她云淡风轻的说着,“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做客吗?”
“你和之前那个C国人是同伙。”男子一锤定音道。
“你错了,我是C国人没有错,但是我和他并不是同伙的,我起先是发现了一个秘密才来这里取新闻的,没有想到意外得知有自己的同胞被关押在这里。”
“取新闻?”男子眯了眯眼,满眼都是质疑。
老板最近在和什么人交涉,他们都不清楚,现在突然死亡,整个生产线陷入崩溃。
“是啊,我是一名记者,我可以跟你们做一个交易。”靳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