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钟离渊的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
云暮雪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正因为不知道,所以不敢说出来!
太恐怖了!
感觉身后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一样。
“陈院首……”钟离渊沉吟着,“此人已经变质,今日该杀了他的。”
“他没有那个能力,杀也没用。我就想知道这东临后宫,有谁会和我过不去?”云暮雪蹙着眉。
第一没有妃嫔,情敌是不存在的。第二前朝后宫都稳定,那些老臣盼皇嗣盼得眼睛都要掉出来了,怎会为难她?
“季平此人,你真的信得过吗?”钟离渊问,心里有些小别扭。总觉得云暮雪对季平太过于看重了。
在太医院的时候,他是给她面子才没吭声的。
“他不会。”云暮雪轻轻的说,还是坚持已见,“我虽然笨了些,也会不看错人的。”
“哼,从前不就看错了水无痕?”钟离渊哼哼。
“……那是特例。”云暮雪尴尬了。
她把水无痕交给了南燕风,想必此时,他们还在北渊等着南燕翎的火云珠吧?
灵川啊灵川,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啊!
“娘子,你太容易相信人了。这是优点也是缺点。”钟离渊叹息,都不知道该让他说什么好了。
就在这时,青萝来报:“皇上,皇后娘娘,季平来了……”
“不是让他去治伤了吗?怎么来的?”
“让人用担架抬过来的。他们说季平坚持要来,否则就不治伤。”
“……”
钟离渊和云暮雪无语的对看了一眼。
“好,那就见见。”
“是。”
……
季平趴在简陋的竹榻上,身上新换的衣服又染了斑斑血迹。杖刑和鞭刑折磨得他体无完肤,着实可怜。
看到老实人被折磨成这样,云暮雪只能在心里叹息:连累他了!
“季平,你有什么话要说?”钟离渊问。
“回皇上,那不是红花。”
季平挣扎着想爬下来,可是才一动,整个人就往一边栽,云暮雪眼疾手快,把他扯回榻上。
“你就趴着说吧,不必拘礼了。”
“谢娘娘。娘娘,我的安胎药没问题的,燕窝也不会有问题的。那不是红花!”
钟离渊和云暮雪交换了一个眼神。钟离渊沉声问:“那是什么?”
季平惨白着脸摇头:“我也不知道,从脉像看来是红花所致。但这是不可能的,娘娘的药的从不假他人之手,我……”
老实人说了一堆,反而把自己往坑里带了。
会不会说话啊!!亏得这是坤宁宫,没外人。不然,他说的每句话都能成为呈堂证供!
云暮雪捂了捂脸,深呼吸:“季平,别说了,我相信你。这世间除了药,还有很多别的东西可以伤害我。”
“娘娘……”季平颤抖着,她的世界他不懂,却因为无知而更加恐惧,“那是什么?我该怎么帮你?”
可怜的老实人,自己的命还悬着呢,还想着别人。
钟离渊不傻,他上前来,对季平说:“你是太医,尽好太医的职责便是。其它的,朕会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