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错误的信息(1/1)

“和驰冲对赌?”闻言,席楠枫吃惊不小,但很快又平静下来:“抱歉,我是不会教你的!”虽然他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了眼前的小美人急于摆脱她的丈夫。但是,要公然挑战驰家的掌权者,而且是从他出神入化的赌术下手,这无疑于自掘坟墓。豪门婚姻,进去不容易,出来更难……除非,下定决心放弃所有。

“为什么不教?”向佑咬着唇瓣,郁郁寡欢。这人,不是和驰家二爷有夺爱之仇吗?照道理讲,他是应该帮助自己的呀!

席楠枫斜晲小美人儿一眼,戏谑问她:“向警员,你对你的老公到底了解多少,对他的赌术又了解多少?凭什么以为他会和你对赌,而且自己可以赢他?”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他否认——驰家二爷的赌术,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即使温家仁在世,也未必赢得了,更何况门外汉的向小妞,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我想试一试!”向佑撇嘴幽幽道:“不管赢面有多大,至少不留遗憾!”

“呵!”男人咧嘴一笑,不客气的问她:“那筹码在哪里?你预备用什么和他赌……据我所知,驰家二爷从来不做亏本买卖,如果你拿不出在他心中分量等同于或高于4亿的东西,他根本不会睬你!”空手套白狼这招,在驰冲面前——行不通。

向佑怔愣了一下,暗骂自己疏忽,根本没想到这茬。

“再说——如果输了呢?”席楠枫指着落拓的自己苦笑:“是不是像我这样,吸毒、欠债、被人追着打……然后一辈子翻不了身,等着被玩死?”

闻言,向佑蓦然抬头,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人一头花白的发和那张略显沧桑的脸,或许,十年之前,这人也是明朗俊俏、意气风发的好男儿,就像那张泛黄照片上的模样,青葱挺拔、飒爽英姿。如今,他被艰难岁月打磨得也仅剩下了这具行尸走肉般的臭皮囊了。

“不用这样看着我!”男人从裤包里掏出被揉皱的劣质香烟,燃上,一口口啪嗒起来:“驰冲断定是我害死了师傅,也一直猜忌着我和师妹旧情难了……这些年里,他虽然并没有亲自动手,但是我如今的状况,与他的暗中授意脱不了干系……向佑,你老公的心,又狠又硬!不会因为猎物的哭泣求饶而心软放手,也不会怜悯失败者的穷途末路。驰家二爷没有神的慈悲,只有魔的嗜血凶残!”席楠枫说:“还有,以我对驰冲的了解——既然你已经选择嫁给了他,就别想着在他没有主动放手之前,擅自终结婚姻……如果那样的话,你会很惨的!”

——不会因为猎物的哭泣求饶而心软放手。

听这一番话,向佑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以往每次,自己被丈夫折腾得可怜哭求,却换不回半点温柔的画面。难道,自己在驰家二爷心里,不过同席楠枫一样,只是个可怜的猎物、失败者?“他……与温玉的感情既然深厚至此,为什么当初还要娶我?”向佑心中闷闷的,就像被一块大石头紧紧压着,喘不过气来。她忽然觉得,自己与驰二爷的这场姻缘的确有些儿戏可笑——无爱,只有性……

“师妹从小体弱多病,哮喘常年不愈!当年,师傅棒打鸳鸯拆散我们,做主把她托付给驰冲,不过是看中了驰家丰厚的财力,能够让她衣食无忧地过完下半辈子。”席楠枫说:“但是,小玉良善。她曾告诉过我,无论是婚姻,还是感情,自己愧对驰冲太多,因此愿意让他拥有别的女人以作补偿!”只不过,当嫁作人妻之后,那个人终究还是逃不脱三从四德、从一而终的传统观念束缚,也逃不脱物质和金钱的诱惑,将那些年一起发下的誓言……忘了,忘了!

果然如此!

向佑苦笑一声。自己藏在心中多年的疑问,今日终于还是重复得到了这个伤人的答案。原来,温玉没有说错,自己能够留在驰家这么久,还真的是多亏了驰家四夫人的歉意和那副羸弱的身子……

席楠枫见她失魂落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但告诫的话还是要说:“你并没有驰冲那样修习赌术的天赋,也不像我——一无所有,连可以惦念的东西都不存在了……所以,乖乖在他身边待着,别异想天开那些不可能的事情,也别奢望将师妹取而代之。至少,驰家二爷对自己的亲人,还是很慷慨的!”如果,你还有幸能被他划入“亲人”的行列……

“亲人?”向佑抬头看男人一眼,嗤之以鼻。情人做不了,退而求其次?“席楠枫,我是不会放弃的,直到你愿意教我为止……”她不想退。如果没有爱,她宁愿什么都没有,这就是向家老二的固执。

男人倒被她突然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最终叹气一声:“对了,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一件事?”临去之前,他拍拍女孩子的肩膀,问她。

“嗯?”尚在牛角尖里钻着的人儿莫名其妙。

“和你接吻,很舒服!”男人实话实说。

向二小姐大骂:“滚蛋!”

……

在警署里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下午,感觉世界都是黑白色的,在巴掌大的空间为了生存忙忙碌碌的人们,不过是沧海桑田中的一个个小角色,卑微、无奈!上帝不会因你的种种不如意而大发慈悲,改变原有的命运轨道。一切悲剧或喜剧,还是会这样悄无声息地继续下去……

“老头子,我告诉过你——不要用钱慕莲来威胁我,我钟欣不吃那一套。有什么招数你尽管使出来,谁先认输谁是王八蛋!”旁边,黑珍珠钟小姐怀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用手机同她逼婚的土豪老爹疯狂对轰,双方坚决不妥协的结果就是——又一只“苹果”光荣阵亡了。

“喂!老钟……”当混熟了之后,称呼什么的都是浮云:“照你这么弄下去的话,你家超级威猛先生怕是连倒插门儿女婿都当不成咯!”向二小姐一边整理这两日的出警资料,一边打趣好基友。

“钟儒成那个老家伙,顽固不化、毁人姻缘、十恶不赦,是可忍孰不可忍!”钟欣踢飞了地上的残渣余孽,一张脸黑得像块即将引燃的煤球。

向佑为她的好文采倾慕一回:“可是,老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要不,你把你老妈给策反了,让她帮你说和说和。”

“哎!我妈生理上是个病秧子,心理上也是!”黑珍珠挑眉看她:“打从结婚开始,在老头面前就没敢说个“不”字。据说,钱家二女儿同向家二小姐一样,都是夫管严的货,谁叫你们排行一致呢——又怂又矬!”

嘿!向佑挽起袖子想揍人:“前天才吃了我的满汉全席,拉了一泡就不认人了?钟欣,咱有点道德底线好不好?”

这说辞,有些俗。黑珍珠嘻嘻一笑,上下左右瞄了前凸后翘、蚂蚁腰的小妞一回,转而神神秘秘搂着她的肩,戏谑问道:“向二,上次回去之后是不是被你老公在床上消耗过度了,怎么这几日小脸蛋儿惨白惨白的?姐可告诉你——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做爱……做的事,也要有个节制。常喝**肾宝,他好,你也好!”

“切!懒得理你。”向二小姐送给思想龌龊的钟小姐一个大大的白眼:“杜志康的事儿,你打算怎么解决?”如果钟儒成不松口,单凭钟欣的力量,要解除与港城七大财阀之一杜家的联姻,并不容易!

“本小姐这辈子,只嫁李超威!”黑珍珠意志坚决:“老头子如果逼我,我就死给他看。”

向佑看着面前这张倔强、坚持不妥协的脸,心中有敬佩,也有隐忧。终究,钟欣和李超威的力量太薄弱了,还不足以对抗两个家族的意志和权势,而豪门之间的婚姻,感情因素只排第二,利益永远排在第一。只怕到时候情势所逼,已经由不得她选择了,就好像当年的自己一样。

心宽的钟大小姐并没有过多担忧,发了一通脾气,不一会儿就笑容灿烂了:“向二,今晚有空吗?”

向佑警惕看了她一眼:“什……什么事儿?”

“我和超威今晚请你吃麻辣烫,去不去?”黑珍珠一排牙齿激动得全露出来了。

向二小姐用脚指头也猜出了这人嘴馋的老毛病又犯了:“可以!我先向家里请个假。”驰家二爷定下的规矩,在两人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她还得守着,避免吃不必要的苦头。

请假?什么鬼……黑珍珠腹谤,果然是恐夫症晚期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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