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话好好说。其实我今天过来,就是想来问个问题。得到答案,我就走。大家都是秦姓,都是一家人,别这么充满敌意嘛!”秦炎岭陪着笑,但是眼底,却满是阴鸷之气!
“切!”秦莘嗤笑了一声,不屑道:“现在又想起来有话好好说,想起来大家是一家人了?放话让我等着瞧的时候,骂爷爷,说连爷爷也照打不误的时候,说要打残我二哥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起大家是一家人?没想到有话好好说?现在倒想起来了?你不觉得可笑吗?”
秦炎岭的脸上闪过一抹难堪的神色。
不过这抹难堪不过一闪而过,很快消失,不见了踪影。
他勉强扯出一抹讨好的笑:“我那是冲动。换位思考一下,你要是突然知道自己儿子不明不白的死了,不得比我更生气?更冲动?大家理解理解我这个当父亲的苦心,行吗?”
父亲的苦心?
呵!
秦莘听着秦炎岭的话,突然沉默下来,她面无表情的盯着秦炎岭的脸,眼睛眨了眨,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蓦地笑了笑,唇角勾起的弧度中,夹带着讥讽的意味:“那我呢?你记不记得,你除了有儿子之外,还有个女儿?”
秦炎岭诧异的瞥了她一眼:“你不是还活着吗?”
“……”
是啊,还活着!
秦重活着的时候,她就比不上秦重。
现在秦重死了,她一个活人,就更比不上他了!
秦莘苦涩的笑了笑,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往后退了几步,再也不应声了。
也不知道心里还期待着什么,她竟然突然在冲动之中,问出来这样的问题。
明明……知道答案的!
秦炎岭本来就对秦莘这个女儿,毫不在意,她不在说话,正合了秦炎岭的心意。
于是,他很快就又转到了秦铮的身上。
他看向秦铮,语气虽温和,但眼底却冷的彻骨:“我听人说,秦铮,你向你堂哥开枪了?有这回事吗?”
秦铮倏然抬眸,像是看什么奇怪物种一样看着秦炎岭。
那眼神,好似在说:你这个问题,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秦炎岭见秦铮久久不说话,再一看秦铮的那个眼神,顿时心里就不舒服了。
他冷了脸,“秦铮,回答我。”
秦铮兴致缺缺,随口说道:“他也冲我开枪了。”
说着,秦铮指了指自己腿上的伤:“看见没?这个枪伤,就是你儿子打的。”
“那你也不能朝着你堂哥开枪啊!”秦炎岭很愤怒:“他是你堂哥,你们是堂兄弟,你怎么能冲他开枪?何况,你这只是上了腿而已,又没危及到生命,你就是正当防卫,也不该开枪的!”
秦铮被气笑了:“你在逗我吗?”
秦炎岭皱眉:“你……”
不等秦炎岭说话,秦铮又道:“你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会不清楚吧?死有余辜,说的就是他。”
秦铮嗤笑一声,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秦炎岭,我真好奇,今天你是怎么有脸来这里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