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院长摇了摇头,皱眉道:“天鉴宝镜什么指示也没有,不过,从它刚才的表现看,似乎吓得不轻……”
心机老人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他若有所思道:“索院长,或许有妖孽问世!刚才你注意到没有,引起九重天震动的地方在什么方位?”
索院长抬手指了下头顶,不假思索道:“九重天。”
心机老人怔了下,又问:“索院长,你肯定吗?”
索院长点了点头,手上突然多了个高约一尺的玲珑小塔,正色道:“心机大师想必知道我这个探听神塔吧?”
心机老人忙答:“知道,探听神塔可以监测九重天的重大波动,这个不是秘密。”
索院长微一点头,然后左手掌托着探听神塔,右手食指对着它比划了下,嘴里同时念念有词,一道银色的光芒立刻从他的指尖射进了神塔里面。
只听得索院长马上又咿咿哇哇地叫道:“探听神塔,速速告知我们,刚才何方震动最为强烈?”
噗!
探听神塔如同知晓索院长心意似的,立刻爆出一缕青烟,烟雾很快凝结成了一个朦胧的景象。
心机老人定睛一看,立时大惊失色道:“原来震动是从九重天乌原山传下来的!”
索院长瞪大了眼睛,大张着嘴,满脸的惊骇,眉头一皱,竟又一厢情愿地猜测道:“难道萧野在里面遭遇到蝙蝠火娃,然后爆体时引动了那个千古大阵?”
连心长老和千手长老一直紧绷着脸,神情有些紧张,现在听到索院长如此一说,顿时松了口气。
心机老人也长吁了口气,说:“但愿如此!索院长,我们应该是多虑了,乌原山那个千古大阵,亘古以来,只见人进去,从未见人出来,萧野只是个六珠的古神,他不可能打得过蝙蝠火娃,定是被爆体了……”
连心长老人小声嘀咕道:“萧野那小子其实并不坏,真是死得冤枉啊!你们犯得着这么高兴吗?”
索院长和心机老人同时愣了下,似乎也觉得哪里不妥,心机老人讪讪地笑道:“萧野倘若真是杀神转世,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九重天好。”
索院长瞥了心机老人一眼,心道:那是你把别人骗进乌原山的,关我什么事?
正在这时,外面又飞进来一个金丝鸟儿,对着索院长叽叽喳喳地叫了声:“索院长,慕容辑有事求见!”
索院长赶紧挥手道:“有请慕容将军!”
那金丝鸟儿立刻旋身飞了回去。
不多会儿,慕容辑掠了进来,老远就冲着索院长喊:“索院长,刚才九重天剧烈震动,你那探听神塔查获什么消息没有?”
索院长连忙答道:“慕容将军,据我那探听神塔打探到的情况,此次震动的中心便是九重天乌原山。”
慕容辑点了下头道:“我们在九重天也监测到了,的确来自那个方向,老夫实在不明白,为何从未有动静的乌原山,今日却如此震动?”
说到这里,慕容辑停顿了下,马上又和心机老人抱拳施了一礼,问:“心机大师,你有何看法?”
心机老人笑道:“可能是萧野那小子爆体所致!”
慕容辑吃惊道:“萧野?就是和闻佰君比试阵法那个青年公子吧?他为何会到里面去?”
心机老人沉静地笑道:“老夫不才,把他哄进去的。”
他言下之意,似乎还有些得意。
慕容辑微微皱眉,不解地问:“你把他哄到里面去做什么?心机大师,那个萧公子并非十恶不赦之徒吧?”
心机老人一本正经道:“慕容将军,你有所不知,那萧野眉心处被天鉴宝镜照出了杀神剑,他极有可能是杀神转世,所以,我不得不擅自作主,把他哄进了乌原山千古大阵中!”
慕容辑摇头置疑道:“心机大师,你不能仅凭他眉心处的一个先天胎记,就断定他是杀神转世。毕竟杀神死后至今,已经非常久远了,未必就是那位萧公子!”
心机老人漠然道:“慕容将军,这事万万不能含糊,宁可杀错,也绝不能放过。你觉得老夫这话对不对?”
慕容辑沉声反问道:“心机大师,如果大家都像这样擅自作主,那还要圣皇陛下来做什么?”
心机老人愣了下,拂了下衣袖,哼道:“我这是为九重天好!”
说完,他转身气昂昂地飞了出去,似乎对慕容辑很不高兴。
慕容辑长出了口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索院长劝道:“慕容将军,我们也只是随便猜测,萧公子进了乌原山那个千古大阵中,未必就会爆体。以前也曾有不少神人意外地陷入了里面,功力和境界均比萧公子高,他们尚未在里面引起这样的震动,说明萧公子也断难引起……”
慕容辑冷着脸问:“既然如此,那你对里面的震动如何看?”
索院长笑道:“我现在只能想到发生了意外,不作它想。”
慕容辑面无表情地转头凝视了下远处,似乎也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只得告辞离开。
他走后,千手长老竟有些紧张道:“索院长,我心里堵得慌,觉得自己仿佛大限已至,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索院长伸手在千手长老的肩上拍了拍,安慰道:“千手,你是个九珠的古神,又是一品阵法大师,很少有人能够对你构成威胁,而且,你长期与人为善,并没有树过强敌,你之所以心慌,可能是受了刚才震动所致吧!好了,别想太多,回去打座休息会儿。我也得回去了。”
索院长说完,大步就掠回了内殿。
千手长老望着他的背影,重重地叹息了声:“但愿如此。”
连心长老居然接过话茬儿问:“千手,你真有这样的感觉吗?”
千手长老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道:“是啊,连心,你没有吗?”
连心长老摇了摇头,微笑道:“没有。千手,你该不会练功的时候出了点差错吧?”
千手长老苦笑道:“我的身体我清楚得很,如果真是练功走岔了经脉,我岂会不知道?”
连心长老微怔,却又点了下头,没再多问,但他眼里满是困惑不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