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禅师可能看出了我的实力,所以几句话就给冰夷老祖设了个陷阱,他不得不跟我比试高低。
其实这也是生死赌斗,我输了自然会死,手里的玄门七宝也会被抢走,如果我赢了,对方不死也会扒层皮,顺便化解掉二层楼的恩怨。
其实白龙禅师主要是想给我减轻负担,毕竟道盟,真言寺已经不针对我了,如果二层楼再松口,那我的日子会好过的多。
但这一切都基于自身实力,如果我胜不了,一切都是妄谈。
所以在拿到契约之后,我心中战意开始沸腾,丹田内的雄浑真元也暴躁起来,只要一个念头,就能达到巅峰状态。
其实我面对后期修士,只有五成胜算,到底能不能行,只能看天意,实在顶不住那就要拼命了。
所有修士见赌斗已经开始,全都议论起来。
“后天十一层,战先天后期,这不是开玩笑吗?”
“白龙禅师到底在帮谁啊,怎么感觉是陷害陈十安呢?”
“冰夷老祖早就名震天下,就算没有三界銮舆,也不是陈十安可以比肩的。”
仿佛我们的争斗,已经成了玄门中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我就是那个不知死的鬼,没有任何人看好我。
清虚真君冷冷盯着我:“年少轻狂,咎由自取,下辈子别再招惹我二层楼!”
广成道人和黄龙居士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嘴角挂着嘲弄。
而虚空中,出现了一阵水波般的涟漪,恍惚中浮现出一个人影,我不由得浑身一紧,心说还隐藏着高手吗?
只见那个人影淡漠道:“冰夷师侄,断不能轻敌。”
一句话满场震动,因为所有人知道,这个人是二层楼的大能者仲闻,听话里的意思,对冰夷老祖还有些不放心,生怕他吃亏一样。
我听到其余修士的议论,也明白了此人的身份地位,不由得环顾四周,发现安静的虚空中,似乎都弥漫着一些法力波动,到这时候我才惊醒,原来暗中藏匿着这么多大能者。
冰夷老祖先是一惊,而后便愣住了,不由得恭敬道:“师叔放心,面对陈十安这种小虾米,冰夷断不会给二层楼丢脸。”
这是一场万众瞩目的战斗,五大势力,海皇岛,海神城,几乎囊括了所有势力,一旦二层楼落败,损失的不仅仅是荣誉,因为二层楼向来以神秘莫测著称,门中弟子也是百里挑一的高手,寻常行走玄门,全都鼻孔顶天,不可一世,要是被我击败,他们建立的所有形象,全都会毁于一旦。
想到此处,我大吼一声:“战吧!”
冰夷老祖狞笑一声,弹指间打出一道白色冰线,好似流星闪电般直接刺了过来。
别看随手一击,但冰线上携带着后期大修士的天道威能,所过之处,几乎冰封了虚空,眨眼功夫就射到了胸口。
毫不夸张的说,这一击,别说后天玄修了,就是先天中期修士都接不下来,只有等死的份。
不过我先后练成了黑魔雷体,金像神功,又有剑袍,根本不怕这种攻击。
千钧一发之际,体内雷鸣大作,一层层黑色雷光冒了出来,背后十丈黄金力士虚影猛地圆睁二目,释放出了雄浑的佛家气息,在黑色雷光之上,又冒出了一层金光,这两层防护几乎将我的体魄提升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紧接着,一层黑色剑袍包裹住了我的全身,剑袍上密布着银色剑符,从远处看,我周身黑金之色交织,背后黄金力士临凡,单从气势上来看,已经碾压所有修士。
说时迟,那时快,那道冰线正好击在了我的胸口,这层剑袍首当其冲,迸发出了水元剑意,随着我的境界提升,这一剑式的威力也水涨船高,与冰线触碰,发出一声巨响,虽然密布出了龟裂,但硬生生扛着了这一击。
冰夷老祖诧异了,其他修士也感觉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
“这是什么神通?”
“那些黑色雷光好眼熟啊,莫不是洞府世界中的黑魔神雷?”
白龙禅师那种点头:“看来你小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不说金像神功,单纯雷电淬体,锻造出一身铁骨,就不是一般人修士可以抗住的。”
面对这些人的惊讶,我心里并没有任何波动,反而淡淡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冰夷小儿,你也尝尝我的手段!”
我大手一抓,水元剑意第二势爆发,一道道黑色剑力,瞬间组成了一个个巨大的樊笼,将冰夷老祖困在其中。
原先我只能施展出十笼禁制,现在达到了三十笼,并且其中蕴含着千山剑意的重力空间。
每一个樊笼上,都弥漫着强大重力,三十个樊笼,重力翻倍,再看冰夷老祖怪叫一声,整个人开始疯狂下坠。
这一幕也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因为为的樊笼过于出其不意,而且是以禁制为主,重力还大,一不留神就会着道。
我脚下踩着两道闪电,身形一晃,也开始下坠。
漫天修士,生怕错过每个细节,遁光一闪,随着我们下来了。
再看冰夷老祖,十指弹动,一道道冰线,好似剑光般击打在樊笼之上。
这一次用了十成力道,就见樊笼轰轰炸开,五个呼吸之后,就脱离出来。
但是我张嘴一吐,六把归墟剑接连出现,经过域外五行材料的祭炼,这六把剑已经达到了法宝范畴,此刻银光闪烁,剑威逼人。
同一时间,一股蕴含着上古莽荒气息的符力从我体内炸开,我的身体好似充了气一样,飞速涨大,一层金色绒毛从体表生出,最后我化作了一尊十五丈大小的六臂金猿。
六臂金猿乃上古血脉,三头六臂无比凶残,六只大手虚空一抓,归墟剑迎风变大,锵锵锵,全都攥在掌心。
“冰夷小儿,尝尝我的剑威!”
我扬天狂吼一声,体内真元疯狂燃烧,化作一道黑色闪电直奔冰夷老祖冲去。
冰夷老祖刚刚冲破了樊笼,迎面就看到暴雨倾盆一样的银色剑光刺来,他怪叫一声:“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