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床上的人,竟然和荣千钰之前救走的皇上一模一样!见有人来到床边,皇上抬眸看去,只见那人一声黑衣,头罩面巾,看不清容貌,皇上脸色瞬间凌厉了几分,帝王气势顷刻间扑面而来:“你是谁!竟敢绑架朕,好大的胆子!马上将朕放了,不然朕诛你九族
!”
诛九族?
呵呵……
荣臻凉凉一笑,他微微福俯下身子,两指挑下面巾,当皇上看清他的容貌时,不受控制的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盯着眼前之人:“你……你……怎么……你……”
因为震惊,皇上语不成句!
“没错,就是本王!”荣臻随意的将面巾随意一扔,双手负立,十分满意他此时的神情:“怎么,皇兄看到本王是不是诧异极了?”
皇上到底是九五之尊,除了刚刚见到荣臻时露出震惊的神色外,现在他已然恢复了一贯的神色:“你把朕绑到这里来到底想做什么?你可知道绑架帝王是什么样的罪名!”
“本王清楚得很!”荣臻摸了摸下巴,好整以暇的盯着皇上:“只是皇兄怕是不知道吧,明日后,这大锦朝便要易主了,本王就算绑架了你,谁又能奈本王如何呢!”霍逸搬来凳子放在荣臻身后,荣臻撩袍坐下,指着身后的霍逸说道:“皇兄,不妨告诉你,霍逸也是本王的人,当然,除了霍逸,朝廷上还有不少本王的党羽,你现在是孤掌难鸣,本王劝你老实点,不然,
有你苦头吃!”
“你想谋朝篡位!”皇上怒意滔天,他总算是明白过来荣臻的目的!“怎么能说谋朝篡位,应该是能者居之!”荣臻佛了佛宽袖,纠正了皇上的话:“论治国手段,心机智谋,你哪样比得上本王,你不过就占着一个‘长’字罢了,父皇就将皇位传给你了,皇兄啊,你做了这么多
年的皇帝,是不是也该让位了?”
失望、寒心涌上心头,皇上瞪着荣臻,冰冷的眼刀狠狠的射向他:“你我一母同胞,朕一向待你不薄,没想到朕居然养了一匹白眼狼,荣臻,你太让朕失望了!”
“哼!”荣臻撇了撇嘴,从怀里掏出圣旨,扔在皇上床边:“这是退位诏书,本王已经写好了内容,你告诉本王传国玉玺在哪,本王就让你安安心心的做太上皇!”荣臻之所以不敢杀了皇上,就是因为还没找到传国玉玺,传国玉玺和玉玺不一样,一般只有在登基或者册立太子,以及宣布退位时会在圣旨上加盖传国玉玺,但平时用的都是玉玺,传国玉玺意义重大,只
有历代皇帝才知道传国玉玺放在哪儿!
荣臻本就是亲王,可以自由的出入皇宫,但是他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没有传国玉玺,他就不能名正言顺登基为帝,所以荣臻只能将皇帝圈禁起来!
“呵呵…你们这些狼子野心,休想得到传国玉玺!”皇上仰天大笑,眼底一片讥笑:“你弑兄篡位,企图颠覆江山,哪怕你将朕软禁在此又能如何,你没有传国玉玺,群臣是不会承认你这个皇帝的!”
荣臻眉心狠皱,须臾,唇角冷冷一笑:“这就不劳烦皇兄操心了,本王既然走出这一步,那自然有办法让他们同意!”
望着荣臻笃定的笑容,皇上心里没由来的慌乱了几分:“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荣臻睨了眼皇上,突然拍了拍手,须臾,霍逸从另一间密室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男子,荣臻俯下身子,带笑的眸子锁住皇上:“皇兄,你瞧着这个人是不是觉得很眼熟啊?”
皇上瞪大双眼,瞬间呆愣,忘记了反应!“皇兄是震惊得说不出话了吗?不过想想也对,要是有一个和本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站在面前,本王也会吓一跳!”荣臻指向眼前之人,目光依旧是盯着皇上:“皇兄啊,怎么样,本王做得还挺像的吧,走出
去的话怕是没人分辨不出真假吧。”站在皇上面前的是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皇上攥紧了拳头,心中怒火翻腾,荣臻见状,唇角愉悦的勾了勾:“皇兄,本王的调包之计是不是炉火纯青?不妨告诉你,现在宫里也有个这样的人正在接受
群臣朝拜呢,本王是没有传国玉玺,不能让你退位,但宫里有个傀儡的皇帝,受命于本王,本王照样手握重权!”
荣千钰等人赶到东大街的时候,其实荣臻已经将皇上抓住了,而霍逸带着死士荣千钰交战,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让荣臻安置好皇上,不过,他们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带进宫的那位是荣臻的人!“荣臻,要么你就杀了朕,不然朕不会放过你的!”皇上望着眼前之人,这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疼爱了这么多年,给他权利给他财富,但他却没用在百姓的身上,反而将目光盯在了他的皇位上,欲望
使人丑陋,到现在为止,皇上才真正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放心,在你交出传国玉玺前,本王不会杀了你,但本王也不会让你好过!”荣臻吹了吹指甲,眸光冰凉:“对了,除了这个,本王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皇兄呢。”
皇上深呼吸一口气,不知道荣臻又要搞什么花样!
“皇兄瞧着好像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嘛,有个很熟的人想见见皇兄,皇兄不好奇是谁吗?”
皇上脸色阴沉,别过头闭着眼,冷冷说道:“一丘之貉!”
“呵呵…”荣臻指尖扬起,霍逸立即会意,将假的皇上带了下去,片刻后,他又走了回来,身后同样跟着一个人,那个人来到皇上床边,面无表情:“微臣给皇上请安!”
熟悉的声音让皇上豁然睁眼,当看清眼前之人时,皇上心底的震惊大于怒火:“你……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那人似乎很满意皇上见到自己时露出的表现,双手负立,微微弯下身子,眼底的恨意毫不掩饰:“为什么就不能是微臣?怎么,见到微臣皇上很意外吗?”
“国公大人,您可是皇上的大舅子呢,却在这里见面,皇上肯定意外了。”荣臻抖了抖长衫,笑容和煦。似乎是想到了不好的回忆,国公大人眼底的恨意更甚:“皇上,微臣的妹妹根本就没杀拉雅公主,可皇上却不顾念当初的救命之恩,夫妻之情,将妹妹推出去做替罪羔羊,母亲因此加重病情,撒手人寰,我
温府落败,全是你一手造成!”
皇上狠狠咬牙,一字一字喷射而出:“乱臣贼子!”“乱臣贼子?”国公大人脸色瞬间一变,一把掐住皇上的脖子,浑身激动得发抖:“乱臣贼子也是你逼迫的,我妹妹好歹也是为了你死的,但是你却连个追封都没有,你这般的铁石心肠,我妹妹真是瞎了眼,
活该被自己的弟弟夺了皇位!”
皇上被掐住了脖子,肺里的空气骤然减少,呼吸越来越困难,脸色胀成了猪肝色,但他中了软筋散,浑身不能动弹,只能硬生生的承受!
“诶,国公大人,现在杀了他可不行,咱们要的东西还没找到呢。”荣臻指尖劲风扫过,国公大人手臂一麻,瞬间松开了手,见皇上不停的咳嗽,眼泪横流,狼狈无比,心里的恨意却没减丝毫!
“王爷,你答应过微臣事后将皇帝交给我处置的,还请王爷说话算话。”他温府落败,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谁能知道他心里的恨,不杀皇帝难以泄他心头之恨!“本王说到做到,另外,本王还会追封温嫔为皇贵妃,令堂追封为一品夫人,算是本王对国公大人的一点心意。”论收买人心,鲜少有人及得上荣臻,连个死人都追封为皇贵妃和一品夫人,国公大人自然会
感激涕零,这一点,皇上就要略逊一筹!
果然,国公大人听后,只差没激动得掉下眼泪:“多谢王爷,微臣愿意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荣臻拍了拍国公大人的肩膀,委以重任:“朝廷上的事情就有劳国公大人费心了!”
“是,王爷放心!”
国公大人离开后,荣臻唇角划出冰凉的弧度,懒懒的看了眼皇上,荣臻也抬脚离开了密室,空气里传来毫无温度的话语。
“软筋散每日服用,另外每日给他半个馒头和半碗水,别饿死就行!”
……
阮郡贤担心孟昭的伤势,一整晚都在孟府守着,阮王爷知道后,派管家送来了许多名贵的药材,然后对着阮郡贤躬着身子,神色恭敬:“郡王,老王爷有几句话想告诉您,老奴托大,郡王恕罪。”
“管家,你说吧。”阮郡贤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肯定免不了一顿骂!管家清了清嗓子,调整脸部神色,语气陡然一降,指着阮郡贤的鼻子骂道:“你个小王八蛋,想气死老子是不是?啊!你还是不是男人,居然让小昭受了伤,还是为你受伤的,一个大男人居然靠女子活命,
老子都替你臊得慌,老子告诉你啊,小昭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就不用回来了……”管家把老王爷的话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将阮郡贤着实骂了一顿,孟院判和孟夫人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