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当真是清新脱俗的名字,水花,嗯,不错,你起来吧!”静荷招招手,见他几乎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样子,不由莞尔。
“谢陛下!” 静荷扇子指了指身旁的一个座位,道:“先坐下,你这名字谁给你起的,名中的花字,取自何处?”花之一字,出处太多,大多用在女子身上,有些贵重女子,连花字
都不会带的,太俗,也没有个性,男子就更别说了,静荷倒要听听,他名中这个花字,究竟是出自何处,有何寓意。
“这个……”水花依旧站着,低头,抬眼偷瞄静荷,满脸踟蹰,这个话题,着实不想说出来。
“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他如此神情,静荷更加好奇了。 “没,没有出处,我……我,我娘姓花,独爱天山雪莲,所以,我的名字,就取名为花,因为花与任何一个字组词都比较女子,所以,就给取了个单名花,字傲之,寓
意雪山之巅,傲视群雄的天山雪莲!清冷孤傲,却救化万物!”
仿佛泼出去了一般,水花快速说道。
“姓花?哈哈哈,令堂姓花,水花,傲之?倒也算是出处,只是不知道,离越国的曾经旧臣,五品工部隶书花邛海,是你什么人?”
“正是草民舅父,不知陛下怎么知道的!”水花惊异,震惊的望向静荷。
“原来如此,哈哈,朕总算明白了,为何你会有如此名字了!”当水花的答案印证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静荷笑了,一切明了。
“没想到连大名鼎鼎的轩辕皇帝都知道我舅父的名字!”水花感慨,也不知道在感慨什么。
静荷摇了摇扇子,笑道:“自然是知道的,整个西都,唯独你舅父爱好奇特,这天山雪莲,乃是行医者最喜欢的东西,朕的皇后,很是喜欢!” “哦!啊?”水花一愣,瞬间了然,随即又愕然看向静荷,问道:“他竟然舍得将雪莲送给你们了?”从静荷对舅父如此大的印象来说,他那在雪莲上一毛不拔的舅父,
肯定是大出血了啊。 “没错,你舅父说起来也是个好人,他为了天下百姓,甘心将所有雪莲献给皇后,让皇后将之制成药丸,拯救更多患病的人,可谓是仁善之举啊!令人钦佩!”静荷感
慨,面色郑重,似有感激之色。 而水花的嘴角却抽了又抽,最终僵硬,震惊的无以复加,眼神躲闪,想问又不敢问,只能对着静荷的注视,杀笑,心底复杂之极,自己这位舅父对雪莲之爱,重若性
命,就是丢了命,他都不会让人看一眼他的雪莲,而如今却全部先给皇后,如此割命一般的舍弃,不知舅父要吐几升鲜血啊。
想到此处,他的心里也不由略略有些感同身受,心口隐隐的疼痛。
“呵呵,呵呵呵!”傻笑着,水花看看门外,拱拱手道:“陛下,时间不早了,草民还得回家呢,嘿嘿,您看……”
“先别急着走!”静荷扇子虚空点了点,示意他坐着别动,环顾四周,随即目光停留在水花出来的那件房门前,道:“朕有几件事问你!”
水花略微拘谨,双手握着膝盖,乖巧小心翼翼地点点头,道:“陛下请问!”
“朕刚刚进来的时候,这儿的小斯说,白天不营业,你怎么比朕来的还早,又这么早出去做什么?”静荷很是好奇。
“草民……这,草民昨天晚上宿在这里,并没有走!”咽了口唾沫,水花艰难的回答。
“哦,这里面有你心意喜欢的女子?”
水花羞涩的点点头。
“你成婚了吗?”
水花摇头,轻声道:“没有!”
静荷眼中闪过一抹失望,随即话锋一转,道:“怎么,昨日宴会结束之后你就过来了?” “是的,昨天陛下发了一通脾气,我父亲受惊不浅,一时顾不上我,我就跑出来了!”说道这里他突然从凳子上滑下来,跪下,恳求道:“求陛下别告诉任何人知道,不
然我小命不保啊!” “你的姑娘醒了吗,叫她出来朕见见,究竟是什么可爱人儿,能将你这个贵家公子,迷成这样,如果人还可以,朕可以给你赐婚,给你一份荣耀,你爹也不敢说你,如
何?”静荷笑了笑,左右闲来无事,全当图个乐子,在一个,她是真的想看看,这水花究竟是贪图完了,风流不羁,还是动了真心了。
若是天生浪荡,那么她可不会饶了他。 “啊?是!”没有等到静荷的保证,反而要见他喜欢的姑娘,这……他虽然迟疑,却不敢拒绝,毕竟坐在他面前的是皇帝,昨天晚上,几句话,几个眼神,几次并没有针
对性的扫视,都令满殿朝臣,鸦雀无声,噤若寒蝉,皇帝气势,非比寻常。
他站起身来,爬上楼梯,在静荷等人的注视下回到之前的房间,里面女子的娇笑,随即悉悉索索,几声清啐,几番男子解说,这才缓缓归于平静。
静荷挑眉听着,不由无奈摇头,听里面的动静,到不像那么情真意切。
“主子,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进来啊,下午来不是也行吗!”岚梅不解,终于将盘横在心中很久的话,问了出来。
“自然是不行的,朕的身份很明显,师父也没有易容,从皇宫出来就有人跟着呢,若是我们离开,等再来的时候,这欢喜楼怕是就没有了。”
“我们被人跟踪了?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岚梅愕然,随即左右看看,惊异道。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武功连入门都没有,你能感觉到什么,别看了,那人只露出气息三次,是个顶级的跟踪高手,已经隐蔽起来了!”临仙君颇为苦涩的摇头,若不
是因为就连他也探知不到那暗中跟踪之人的气息,他才不会屈服进入这欢喜楼的。 “看来我们来这里,也算来对了!”静荷朝岚梅点点头,示意她放心,随即又道:“欢喜楼啊,欢喜楼,岚梅你去看看那小斯,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将姑娘们叫起
来。” “哈哈哈,来了来了,让贵客久等了,姑娘们收拾收拾这就来了!”三楼一个房间内,一个胖胖的,年龄略大的女子,满头绢布制作的牡丹,海棠的各种花朵,插得是妖艳无比,满身脂粉味,如沙尘暴似的随着她身体的移动,扑向静荷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