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句不要脸,虽然静荷说的轻飘飘的,但这三个字,还是深深的伤到了皇甫罹,他愕然看着静荷,一幅不可置信的样子,那眼神中有一种幻想被破灭了的差异感,这
个最开始给他一种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女子,说话如此冰冷,毫无忌讳,这感觉……
就像是被欺骗了的孩子,他愣怔半晌,最后摇摇头,眸中的一切幻想瞬间湮灭,他不再去看静荷。 静荷却依旧喋喋不休地说着:“不说话啊,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不过离越皇帝您以追云谷为根基,以杀戮为途径,甚至就连现在的大街上,都看不到多少百姓的人影,
别的不说,就凭您对百姓的态度,您就绝对不是一个好皇上,皇甫罹,一国之君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在场离越众臣听了这话顿时汗流浃背,冷汗飕飕,噤若寒蝉的看着静荷,眼睛瞪得有铜铃大小,仿佛再看魔鬼一样。 皇甫罹眼角不自然的抽了抽,良久,他再次看向静荷,轻笑了笑,略微抬头,一个轻蔑且戒备的俯视目光看着静荷,道:“荷花姑娘是来找茬的吗?朕有哪里对不起你
,你要如此诽谤与朕!” “诽谤?呵呵!”静荷掩嘴一笑,轻声道:“诶?离越皇帝这话说的不对,本宫说的哪一句话不是事实呢?”说着继续笑着道:“离越皇帝能者多劳,既是离越丞相,又是
驸马,现在更是离越皇帝,还是追云谷的谷主,要说您在这江湖或者朝堂的地位,可没有人敢比的,实在是强!” “难怪圣人说这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不错!”皇甫罹甩袖,看着身旁目光躲闪的大臣们,不由无所谓的笑了笑,说的是事实又如何,左右这离越的大臣们
,都是他的心腹,也不怕她说。
静荷颇为赞同的点头,随即目光柔和的低头揉了揉肚子,这一刻,母性慈爱的光芒,比那天边的万丈霞光还要耀眼,还要绝美的令人心动。 “离越皇上您说的没错,本宫是女子,又坏了孩子,这女子与小人本宫倒是全占了,呵呵,只是您这样拐弯抹角,指桑骂槐,倒不像是君子所为啊!”静荷眉目如画,
眼睛里波光流转,脸上带着浅浅慈和的笑容,但是这笑容落在皇甫罹眼中,却感觉格外的冰冷。
皇甫罹暗中感叹这女人变脸真快,明明刚刚还是母性慈爱地光辉让他无法移开眼睛,可是转眼便是冰寒如刀割般的凌厉目光。
一众跟随在三人身侧的朝臣们,肩膀耸动,面色扭曲,想笑又不敢笑,想说什么又不敢直言,就这么脸色胀紫的憋着,比他们身上的袍子还要紫。
“朕……朕不与你计较!”皇甫罹甩袖,恶毒的话在心中反复咀嚼,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他脑海中幻想的,又是静荷那一低头的慈爱与温柔,让他忍不住的渴慕。
“咳咳,皇上,轩辕皇帝,皇后,吉时马上就到了,还请几位走快些,不宜在此多做停留!”礼仪官见皇甫罹尴尬,不由咳嗽两声,提醒。
礼仪官嘛,虽然他们平常权利不大,但是在重要节日里,他们的话,就是连皇上都不敢违背,提醒礼仪,提醒规矩,是他们的责任。
“请!”
众人同时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勤政殿,静荷点点头,君卿华伸手,对着皇甫罹道:“请!”
皇甫罹面色又是一黑。 进入勤政殿大殿内,入眼则是宏大宽敞的建筑,这勤政殿与轩辕的金銮殿不同,没有金色红色交织的盘龙祥云柱子,而是出石头雕刻的灰白色柱子,建筑,甚至连屏
风都是一块儿一体的灰色盘龙浮雕。 整个大殿恢宏,高大,穹顶一层层的叠落上去,竟然有十丈高,四周壁画古老斑驳,虽然不华丽,却有很强的历史感,仿佛古迹一般,不像轩辕的金銮殿,大殿都是
新修的,而且,每年落漆或者刮花的金砖,都会小心的更换,整体富丽堂皇。 朴素而又古老的大殿内,分为两个台阶,阶上是皇帝宝座,那古朴而又沧桑的石头雕刻而成的龙椅,铺着一块儿金黄的坐垫,两旁的扶手是龙头,脚下的凳子是祥云
,再两边,则是皇帝仪仗。
阶下则是平整的一块儿块儿黑金色的岩石地面,这平日里应该是朝臣们上朝时所站的位置,而现在做了些改动。 紧挨着最后一阶台阶的地方,左右摆放着两排桌子,用的都是上等的紫檀镶金嵌玉的太师椅,华贵的椅布,一排十座,除了左边上首的前两个座位是空着的之外,其
他的都已经坐满了人。 那坐着的人形色各异,衣着各不相同,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两个外国人,是的,金发碧眼的美女,紧身的束腰衣服,丰满而妖艳,高鼻梁,深眼眶,眨眼间风情万
种,令人移不开目光。
这外国人中间,领头的男子看到君卿华与静荷两人之后,立刻惊喜的站起身来,双手张开,往君卿华的方向而来,那样子,像是求抱抱。 君卿华瞧见他,也开心的笑了笑,但却并没有松开扶着静荷的手,朝那人点点头,那人也不在意君卿华拒绝了他的拥抱,大声道:“哦,好久不见,我的朋友!”他说
完,古怪而又揶揄的看向静荷,眨眨眼,欣喜道:“这是你夫人吗?好漂亮!”说着,又伸开双手,想要去拥抱静荷,静荷后退一步,不留痕迹的躲开。
“居鲁士,好久不见,你来离越了!”君卿华笑着将他张开双臂的手推开,笑眯眯的问道。 “是啊,刚刚从波斯出来,正要去轩辕找你,没想到却在这里见到你了,我的朋友!”他说话语速缓慢,声音抑扬顿挫,声调完全不对,但好在众人都能听得懂他说的
是什么。
居鲁士点点头,扯过一旁金发碧眼的美女,美女耳朵上带着光芒璀璨的,棱角分明的透明珠子,脖子里,手腕上都是光芒闪烁的,静荷定睛一看,竟然是钻石。
“这是我的夫人,阿姬曼!”他扯过金发美女,眼中尽是炫耀。
君卿华点点头,随即眼睛一眯道:“又换夫人了?这个也很漂亮!” “哈哈哈!”他边笑边竖起大拇指,目光不停的瞄向静荷,赞道:“漂亮,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