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云国午朝,议事大殿里三五成群的站在几十个朝臣,今日得到丞相回归并且要开午朝的消息之后,众人便纷纷振奋起来,纷纷回到午朝议事大殿的地方等候。
“哎,皇上的病情也不知道怎样了,今日又没见到皇上的面,如今大军压境,我们该怎么办呢!”一个朝臣唏嘘道。
“丞相不是回来了吗,只要丞相回来,一切都好说!”另一个朝臣目光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难说啊……丞相拿着国书,去轩辕帝国议和,这议和没有成功,反而是引来大军压境,这形式,可不妙啊!”
“可不是,如今帝都无兵,算上近卫军和城北御林军,总和起来,战力也不过两万多人,就算加上我们的府兵,勉强凑三万,也不是轩辕大军的对手啊!”
“为何不如,同样是将士,我辽云国的还是御林军与近卫军,这可都是从各个队伍中挑选出来的拔尖者啊,别忘了我们一鼓作气,一口气在两天之内攻入奉月国帝都的功绩。” “哎!”突然一个声音长叹一声,摇摇头,见所有的人目光都聚集而来,他这才开口,缓缓道:“大人有所不知,轩辕帝国兵强马壮人所共知,而且,听说现在又研究出了新式武器,以至于一夜之间,攻
破十数座城池,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我们的将士,又何曾能拦得住他们!”
“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又一个朝臣皱眉,指着刚刚说话的朝臣道。
那朝臣被指,摇摇头,不再说话。
“听说轩辕帝国来了六万人呢,我们满打满算也只有三万杂兵,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众人陷入沉默,突然,一个讥诮的声音笑了笑,冷哼一声,众人的目光移过去,那人尴尬收回笑意,低头。
身旁的人戳了戳他的胳膊,低声问:“你笑什么?”
那人缩了缩脖子,环顾四周,将众人的目光已经移开,他这才道:“我听后宫传信说……”
“嗯?”那人一愣,嗯的声音不由就大了一些,众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过来,看向他俩。
“你们再说什么?”站在两人身侧不远的地方,几个人听到后宫二字,忙凑上前来,其中一个暴脾气,已经拽着那人的衣领,凶神恶煞问道:“后宫怎么了?”
“没,没怎么啊!”那被揪着衣领的男子摇头,双手剧烈摇摆,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后宫?他说后宫?”
“是啊,张大人,这厮刚刚说后宫传言,我正要问,他却又不承认了,可见实在有什么重要的事!”
“这位同僚,咱们同朝为官,你将事情说出来,我们也不会怎样你,现在乃是辽云国深思存亡之际,还有什么是说不得的呢!”
随即这位张大人挥挥手,示意那急躁的汉子将他领子放开,那暴脾气凶狠的瞪了后者一眼,松开手,目光却犹如附骨之疽一般,附着在后者脸上,誓不罢休的坚毅味道。
“哼!”那人清了清嗓子,目光瞪了对面暴脾气,细致的整理一下衣服,在众人的目光中,他知道自己今天若是不说出什么,这些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突然面色沉重,刚刚的不满与愤怒消失不见,他道:“各位大人想必都知道,下官的各个是在宫里当差的,哎,小时候我家穷,我爹萎了让我们一家活命,将我哥哥卖给了宫里……”
“我们不想知道你的那些破事儿,你只管说宫里有什么消息就行了!”暴脾气当即组织他的话,说道。
那人斜着眼睛瞪了暴脾气一眼,翻了个白眼道:“我说的事,正是跟后宫有关!”
“好,你说,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了!”张大人含笑点点头,声音很是柔和的说道。 “当然是大事了,我哥哥自幼生活在宫中,在宫里当差,虽然生活苦了些,但也能生活,可是就在三天前,也就是庆功宴结束的当晚,他被人抓起来,没有任何原因的关在辛者库,在那里,他认识了几
个曾经跟他有过几面之缘的友人,从而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故事?”张大人皱眉,暴脾气直接暴怒。
“是的,故事,有关贤妃娘娘和流王爷的故事!”挑挑眉,那朝臣说道。
“说来听听!”众人起了兴致,纷纷目光好奇的望向那朝臣。 “说是贤妃娘娘少年时,是曾经定过亲的,她与那定亲者,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少不更事,男才女貌,心意相投,可是皇上见过年少时的贤妃娘娘之后,便将贤妃娘娘抬进宫中,很是宠幸。但是
贤妃与那定亲者并未失去联系,反而整日偷情,并且,还害死了曾经的皇后娘娘和大皇子,更有甚者,听说流王爷是贤妃娘娘跟她的定亲者生下的孩子,并非皇家血统。”
那人铿锵说完这句话,大殿中顿时安静了,落针可闻,随即又爆发出一阵阵窃窃私语声,众人仿佛在议论,又仿佛是在回忆中相互印证自己的猜测,总之,没有一个人是反对他的话的。
“这些都是你哥哥告诉你的?”张大人眨眨眼,深思问道。 那人摇摇头道:“我哥哥哪里知道这些秘辛,都是辛者库里面的那些人,告诉哥哥的,听哥哥说,辛者库里面,有贤妃娘娘的乳娘,后来因为乳娘想回家,贤妃不放,才将她关在辛者库最里面,做最脏
的活,那里面的人,都已经不是人了!”那人唏嘘。
“既然你说贤妃娘娘一直在与少年时的玩伴关系非同匪浅,那么,他知不知道那人是谁?”
“自然是知道的!”那人傲然抬头,得意笑道。
“谁?”张大人问。
那人不语,
“我听说贤妃娘娘小时候确实定过一门亲事,好像是卢家二公子来着,是……卢桢吧!”
“是啊是啊,当初我妹妹跟贤妃娘娘关系好,是经常在我耳边说的,是卢桢没错!”
“是不是卢桢?”
两个朝臣相互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确定的眼神,其中一人问道。 “是!”点点头,那人诧异的望向两人,两人听到回答,不由陷入沉思,其中一人感慨道:“我还以为,虽然这对儿有情人被上天分开,但却也着实感慨卢桢的守护之心,原以为只是守护,却没想到,两人真不把礼教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