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内力,它们也是有自我意识的,或许你杀死他们主人的时候太过凄惨,所以才会有如今这样的反抗!”荷花笑了笑,随即说道,拍拍手,一步一步的走向皇甫罹。 皇甫罹的心猛地一跳,在那清澈灵动的漆黑眸子注视下,他的呼吸都似乎要停止了,眼前的人,真的很美,美的令人窒息,皇甫罹自认从来没有这么在意看中过什么女人,而唯独眼前这个,明明乍一
看其貌不扬,然而细看之下,却总是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心,随着荷花的一步步靠近,跳动的更猛烈起来,他声音有些颤抖与隐隐中流动的期待,“你……你要做什么?”
荷花不语,走到他身旁,突然展颜一笑,伸出双手,就这么将一脸呆滞的皇甫罹双手上的乌金手套,摘了下来。
“天哥,咱们走吧!”荷花扬了扬手中的乌金手套,朝身侧奋力杀敌的冷天道。
挥出的右手突然停下,冷天的手指距离那杀手脖颈,只有不到一毫的距离,生死徘徊之中,那杀手突然瘫软在地上,一股腥臭的液体,顺着裤腿儿流下来。
荷花看到,嫌弃的捂住鼻子,她距离远,本就没有闻到,只是看到,便也觉得很是各异。
看到面前侥幸得会一条性命的杀手如此狼狈模样,冷天不由勾唇嗤笑,挑衅似的望向皇甫罹,淡然的撇了一眼,随即抱着荷花,转身离开。
荷花双手勾着冷天的脖子,一双小腿儿在冷天臂弯里上下调皮的摆动,目光眨也不眨的看着乌金手套,如获至宝,那自双眼中洋溢出来的喜悦,任谁看了都不由跟着开心起来。 赫连沧海与项天两人依旧安静的站着,他两人身旁,还有几个长老,那是飘渺剑宗的长老,目的就是看住他俩,因此,就在刚刚冷天大开杀戒的时候,他俩仍旧是一动不敢动,见冷天了事,赫连沧海
这才拱拱手道:“丞相大人,在下告辞!”
“在下项天,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丞相若是有心报仇,直接找我便是,请不要为难其他人!”说着,他看了一眼冷天与荷花,随即也拉着赫连沧海,跟随在冷天两人身后,往飘渺剑宗的落脚地而去。
皇甫罹面色发青,他低头巡视一圈,只见地面上所有死伤的人,都是他追云谷的人,飘渺剑宗一个受伤的都没有,可见追云谷与飘渺剑宗的差距。
更可怕的是,他现在全身气血仿佛凝固了一半,内力也仿佛没有了感知,他呆呆的站着,望着欢心躺在高大男子怀中的女子,他的眸子不由沉了沉,而后,猛地大喝一声:“都死了吗,快叫鬼先生!” 低头一看,追云谷杀手的尸体躺倒在地,东倒西歪,其中,还有韩天锤的,他喉结破裂,脖子上尽是鲜红的血液,脸色煞白,满脸惊恐,显然已经似的不能再死了,而不远处角落里,背靠在石柱上坐
在地上的白发男子,嘴角血丝氤氲,胸口微微起伏,可见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那是天修,传说中离越国的第一高手天将天修,就这么一巴掌被人拍飞至重伤。 “是,属下遵命!”杀手们何时见过谷主发如此大的火气,纷纷没了主意,同时抱拳行礼,而后人群四散,分别往不同的方向寻找鬼先生,离开的瞬间,犹如没头苍蝇似的乱撞,看到属下如此反应,皇
甫罹更是皱了皱眉头,心头怒气上涌。 赫连沧海一路极不情愿的走着,走在僻静远离喧闹的街巷中,渐渐到了平民区,街道纵横,居民瓦舍无数,其中一个大院子里,几十名身穿白衣的俊美飒然持剑男女,笔直站立,恭敬的望着正堂方向
,而他们一边,一群只会哭哭啼啼的男子们呆愣愣的看着这些白衣男女,心生向往,也忘记了哭泣。
这个院子大门敞开,门前路过的人极少,会有些好事的从门前经过,往里面探一眼,也不过是一眼罢,直觉里面都是他们惹不起的人,便匆匆离去。 刚刚进门,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赫连沧海与项天,他们脸上的复杂,令所有人沉默不言,除了大师兄柳长风,他见到两人,慌忙收剑,迎上前去,关切的问道:“小师弟,你可回来了,师傅让你回来之
后立刻进去!”
“我知道了,多谢大师兄!”赫连沧海拱拱手,长叹一声,摇头,望了望已经关上的大门,心中惶惑不安。 “赫连恩公,你们快进去吧,一会儿我还有事要请教您呢!”秦戬恭敬的说道,他知道赫连沧海只是真正救他之人的属下,但如今明白了赫连沧海的身份,他一改之前的直呼姓名,而变成恩公的称呼,
那是对赫连沧海的尊敬,和对缥缈剑宗的感激。
“不知秦兄有何事请教,提前说来,说不得我还能帮你一二,若是等进去之后,只怕就难见到你了!”赫连沧海有些颓丧。 “呵呵,倒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您,刚刚进去的一男一女,是不是真正的天公子与狄公子二人!”笑了笑,秦戬觉得赫连沧海有些小题大做,看飘渺宗主的架势,对这个唯一的儿子还是很宠的
,不然不会从见面之后,到现在这么长时间都不与之计较那些个事情。
“这个问题,还是让天地二位公子亲自告诉你吧!”说罢,他拍了拍秦戬的肩膀,绕过秦戬,拉着项天,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非常平凡的老百姓家里,四四方方的院子,有正堂,有两间卧房,还有一个敞露的厨房,房顶厚厚的茅草,黄土泥墙,一切都显得那么质朴与简单。 正堂中,缥缈宗主威风凛凛地坐在主位,荷花与冷天两人坐在一侧,三人相互寒暄,其中大多数都是缥缈宗主在羡慕冷天,羡慕冷天听话懂事,知道什么是责任,还娶了一个好媳妇,那羡慕的语气与
表情,荷花听了不由都有些脸红羞赧。 脸上带着温和慈祥的笑容,那一举一动完全不像是一宗之主,倒像是邻家老爷爷一般,和蔼可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