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山上的刀,刀尖的高度不尽相同,最高的离地面一尺多高,最低的,在地下五尺深,刀尖起伏,跳跃之间,极难控制,这跳跃之间的分寸,没有机关的情况下,或许静荷,冷卿华,雪龙还有楚青云的轻
功,踏空便能走过去,只是怕这机关,并没有那么简单吧。
想到此处,众人将目光纷纷看向卯蚩魅,却见她脸色十分难看,在缓缓上腾的火光中,她眉头几乎皱成一个川字,脸上的表情急切,几乎颓废的想要哭出来。 “魅儿,怎么了,这刀山火海有什么不对吗?”静荷再次看了一眼眼前的景况,问道,只见地下就不见空气的岩浆,在见到空气之后,竟然从下面窜上火苗来,火苗直接焚烧在刀山上,黄橙橙的还在往
上窜,风过,竟然将火苗带到地上三尺多高,火势惊人,热浪涛涛。
“这大阵,被人改过!”卯蚩魅带着哭腔,满脸着急得道。
“怎么回事?”静荷继续问道:“这大阵之前是怎样的,现在有了何种变化,你别着急,慢慢说!”拉住卯蚩魅的手,静荷笑了笑,庞大的自信,将卯蚩魅心中的焦急担忧冲散了些许。 “荷花你不知道,这刀枪剑林,三大关我曾经无数次来过,每到敬神节,父亲和母亲都会亲自带着我来此,因此这大阵的开启之法,我早已熟悉,可是现在,第一关咱们虽然过了,但是却已经完全落入
陷阱之中!”卯蚩魅愧疚外加担忧,自责急切的说道,一双杏眼中满是深深的忧虑和疑惑。
“落入陷阱?”荷花不解,不明白,凤眸平和疑惑的望向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着急,慢慢说。 “来不及了,这第二关是有时间限制的,原本,打开第二关大阵之后,第一关便会自动关闭,届时,闯关上山者,若是放弃,便可不用闯这第二关,直接原路下山便是,而此时,打开了第二关,第一关
竟然也被强行开启了我并不曾见过的阻力,令闯关者只能前进,无法后退,而且第二关难度更大,这是明显要逼死人啊!”
“哦?这第二关原本需要怎么过?”静荷挑眉,心中划过一抹奇怪的光芒,瞬间又消失不见。 “其实第二关很简单,您看到刀柄剑柄的颜色了吗,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共九中颜色,看似排布杂乱,但是只要踩在白色刀尖上,便绝对无视,至于剑尖,是万万碰不得的,碰到便会下沉,同时,剑
身落下,剑柄下面放置的有引火装置,只要碰到,火势便会迅速上升,以至于瞬间将人包围,燃烧殆尽!”
“不踩刀尖,会有什么后果!” “看到刀山两旁道路上的兽头吗,那兽头嘴里是守护神山的蛊虫,名为荧鲭,它们感应及其敏捷,所过之人,只有点在刀尖之上,才能阻止他们吐荧玄丝,这荧玄丝剧毒无比,且上面带着极强的腐蚀,
荧玄丝碰到剑尖,或者别的刀,便会瞬间引发引火装置,火势上腾,谁都难逃一死。” “可是,大阵改了,我不知道现在踩白色剑柄的刀,是否正确,怎么办,怎么办啊?”卯蚩魅一脸急切担忧,再看看时间,她不由脸色更加难看几分,接着道:“时间已经过了大半,若是咱们在一炷香之
内过去不,就连此时咱们站的位置,都要落下了!” “无碍,我先试试!”荷花,拍了拍卯蚩魅的肩膀,环顾四周,前走两步,只见刀山两旁的兽头很多,青石雕刻的兽头,兽头整个身体都是青色的,唯独眼睛被染了颜色,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竟然九
中颜色都有,涂抹的十分杂乱,静荷看不出关联,不由问卯蚩魅。
“兽头眼睛的颜色,各不相同,有什么说法吗?” “什么?”卯蚩魅一愣,而后看向兽头,这仔细一看之下,顿时大惊,虽然兽头本就是青石雕刻的,染上颜色本来便不明显,再加上时日长久,眼珠上的颜色更加黝黑几分,但是仔细观察之下还是能分
辨出来的。 “是啊,眼珠子哪有这么多颜色,不管是苗人还是中原人,眼珠子都是黑色的,只有极少数异瞳者,或者猫狗,才会有蓝色绿色的眼珠子!”楚青云弯腰看了看,神情懒懒的吐槽,他吐槽苗人的审美观
,再怎么说这世上也没有红色,紫色的眼珠啊。 “你说什么?”听到楚青云的话,静荷一愣,心中灵光一闪而逝,她低头沉思,再次将目光转移道兽头上,耳边传来楚青云的声音:“我是说,苗族人什么审美,这么不合实际的瞳孔颜色,也会涂在兽头
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魅儿,苗人的吉祥兽神兽是什么?” “就是白魑啊,它叫血魑,白魑是我给它取得名字,它本是山间魑魅精灵,因双眸红色,身体发光,夜晚飞行,像极了妖精精灵,血红的眼睛,得名血魑!”卯蚩魅挥挥手,召唤出自己的本命蛊,雪白
的长着翅膀的毛球,它懒散的扑闪着翅膀,从卯蚩魅袖中钻出来,张嘴露出上下两颗总共四颗大板牙的哈欠,红色眸子流光溢彩,懒懒的在众人身上扫过。
当它看到雪龙的时候,它不由睁大了眼睛,而后逃离卯蚩魅的手心,直飞到雪龙手上,一双翅膀抱着雪龙的手,毛绒绒的脸,贴在雪龙手指上,蹭啊蹭啊蹭。 雪龙右手手背上,手指上,几道杂乱的紫色细痕,颜色已经变浅,但仔细看,还是能分辨出来,而白魑蹭的,就是雪龙手上的紫色痕迹,蹭了一会儿,它直接伸出舌头,犹如吸允琼浆玉液一般,开始
舔了起来。
卯蚩魅原本还是一脸急切担忧的神情瞬间消失,看着自己的本命蛊对别的男人如此献媚,她脸色黑如锅底,一脸铁青的看着自己那个不争气的本命蛊。 再看看自己左手,自己手上原本也有紫色痕迹的,只是这两天,都被这馋嘴的白魑舔干净了,只剩下无色的痕迹,细小如头发丝,轻易无法察觉,不过是自己手上的尸油被它吃完了,它又去吃别人手
上的,真是太没出息了,丢人啊。 荷花并没有在意卯蚩魅的脸色和心思,她看了一眼,白魑,再看看那些兽头的形状,样子,包括瞳孔,对照刀山上的刀剑柄颜色,终于看出一点门道,长吁一口气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