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五章对打
躺在地上的黄顶天不住的哼哼,经过那么多次的严刑拷打,又被静荷这灌输全部内力的一指,点在他手上重要穴道之上,途径少阳经,三焦脉络,直灌入任督二脉四肢百骸,将他体内原本就已经十分匮乏的内力,一击即散,加之身上严刑拷打的痕迹,以至于疼痛男人。
然而,他的衣服是刚换的,干净整齐,此时躺在地上打滚儿,到真有些衬托静荷内功高绝的意思。
“顶天!”见黄顶天痛苦的哀嚎,太后眸中满是心疼,忙蹲下身来,她身上珠翠钗环,因为蹲下的姿势,而琳琅作响,静荷收了手势,站在两人旁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太后,回想着刚才的一击,方才觉得,如今的黄顶天,恐怕连太后都打不过了。
“敏淑,你对他做了什么,他为何如此痛苦!”太后心中不忍,目光有些凌厉的看着静荷,仿佛刚才的温婉慈和是另一个人一样。
静荷耸耸肩,并不当回事儿,笑了笑说道:“正当防卫!”
黄顶天很是硬气的一把推开太后,满脸仇恨的盯着她,怒道:“笨女人,身为太后,连你的夫君都救不了,我要你何用,今日你既然来了,呼呼,若是能将我就出去,本教主可以考虑考虑,重新宠幸与你!不然,哼,该死哪儿死哪儿去!”
太后被一把推到在地上,珠翠乱颤,鬓角的步摇都掉了一只,她诧异的扭过头,眼中瞬间闪过关心,疑惑,心痛,不可置信,哀伤,悲凉,最后化为满腔的仇恨!
而后发疯了似的,拼命的朝苍踉站着的黄顶天扑去,也不管发钗纷乱,摇摇欲坠,双手成爪,哀嚎着,朝黄顶天脸上抓去。
黄顶天虽然内力全失,但眼力还在,他连忙往一旁躲去,却无奈身体受伤严重,腿脚本就不利索,身体晃了晃,险些跌倒。
右边脸上瞬间被太后长长的指甲抓出四道血痕,他惊诧万分地瞪着发疯的太后,怒不可遏地说道:“疯子,疯女人,疯子,你这个疯子!”
他虽然说的凶悍,却只能狼狈躲闪,然后投机取巧的往太后腰间打上一拳,他虽然内功没有,但蛮力还在,每次出拳,太后都会退后几步。
见这见面已经演变成搏击现场,静荷不由满脸黑线,而后她凑近两人,一指点了黄顶天的穴道,黄顶天身姿摇晃了几下,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太后的手指终于打在黄顶天脸上,瞬间,黄顶天的脸色变了又变,口中喃喃地骂到:“疯子,滚,本教主最后悔的事,就是曾经爱过你这种貌丑无盐的女人,呸!”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速,黄顶天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太后,不是应该哭着求着他,不是应该尽心竭力将自己就出去吗,为何一见面就对自己如此拳脚相加,难道就因为昨天自己打了她,女人不应该随意大骂的吗!
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他一边咒骂,太后却手脚并用,又打,又踢,又踹,倒是将口中恶语连连的黄顶天,打的哀嚎不已,新伤加旧痕,痛的他已经没有力气骂人了。
“咳咳,太后,再打下去,就要被您打死了!”等待良久,静荷见太后似乎还没有出气,于是干咳两声,提醒道。
此时太后身上的朱钗已经全部都掉完,头发杂乱的披散着,呼哧带喘的停下来,有不解恨地使劲儿又踢了几下,这才故作淡然的整理一下有些皱的衣领。
“太后,臣女已经点了他的穴道,您若是有什么想问却不方便的,臣女可以在外面等您!”此时静荷觉得,就算将太后单独放在这里,也没什么担心的了!
“不必了,哀家没有什么想问的,只是见他最后一面,有个了结罢了!”太后怒气冲冲的说道。
静荷看着满地钗环,低头不语,轻轻点点头,退到角落里。
“黄顶天,你给哀家听着,昨天之前,哀家都曾经幻想着,你胸怀天下,就算平常很忙,无法到皇宫之中来看我,我都能原谅你,但是,谁曾想,你竟是这么一个以容貌看人的人,我以前真是瞎了眼,竟然会喜欢你这种无赖!”
说道这里,她气得脸色通红,目光不屑的盯着黄顶天,在他身上打量片刻,而后呸了一声继续说道:“呸,说哀家貌丑无盐,也不瞧瞧你这一身死皮,苍老如厉鬼,那还有几分人样,你给我听好了,本来还以为昨天你只是生气,却没想到,哼,既然如此,你不配活着。”
随即,抬起手,十分优雅的捻起袖子,伸出右手,在黄顶天脸上使劲儿打了一巴掌,打得黄顶天一时间面色巨变,疼痛不已。
“你我从此两不相欠,哼!”说罢,直接转过身去,而后深呼吸几下,看着静荷道:“敏淑,送我出去吧!”
“太后稍等,我让黄悦心先过来给您梳理一番!”静荷看了看满地狼藉,无奈摇摇头。
而后走到暗房门口,叫来黄悦心,进来给太后梳头,心中则有些腹诽,为何太后的头发,梳理的那么松,自己的发髻,就连练功打斗都不会有任何松垮。
太后梳理完毕,又恢复了那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样子,她就这样仪态优雅的从黄顶天身旁走过,余光都没有给黄顶天一个。
“站住,你给我站住,心仪,仪儿,你别走,救救我!”黄顶天似乎现在才察觉自己的行为错了,服软的叫道。
谁知听到黄顶天的话,太后头都没有回过来,直接抬起右手,狠狠一个巴掌打在黄顶天嘴上,黄顶天顿时发出一声哀嚎,眉头狂皱,双目如火,死死的盯在太后身上,呲牙咧嘴道:“没想到你竟这么狠心!贱人!”
太后身体一震,多年以来的思念,曾经停驻在她心中的美好,犹如走马灯一般在她眼前一一晃过,而后,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黄顶天那毫不吝惜的拳打脚踢和恶语相向上,令她心灰意冷,黯然神伤,饶是如此,他却还以一种受害者的姿态,再指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