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八章前尘往事
太后眼神责怪的看着趴在地上无力哼哼的黄悦心,不悦的问道:“为什么要刺杀敏淑公主!”
“她要杀了我父亲,您难道没有听到吗,从她进来之后,就一直在挑衅,挑战您的威严,她该死!”黄悦心恶狠狠的说道。
“可是你杀不了她,却还丢人现眼,今日若不是看在哀家的面子上,你根本就没命活到明天早上!”太后冷哼一声, 一甩袖子,转身回屋,看也不再看一眼黄悦心,自去读经。
而黄悦心则一个人躺在冰冷的青石板路上,艰难的挪动身体,经脉损伤最忌讳的就是乱动,她却不自知,还艰难的想要爬起来,另谋时机,她在外流浪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找到自己的父亲,如今,却有人想要杀他,她绝对不允许。
然而,她还没有往前爬几步,四肢百骸便犹如针扎似的疼痛,经脉抽出,她想要运气抵御,然而,一运气,全身却陡然颤栗起来,犹如筛糠一般,疼得无法忍受,她连忙停下来,脸色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两只手的手心皆是漆黑一片,就仿佛中毒一般,然而,她知道,这并不是中毒,而是她体内的经脉,已然收到重创,若不几时治疗,说不定会落下终身残废。
君卿华,君卿华,孔静荷,她在心中一遍一遍的默念着两人的名字,心中的恨意一拱一拱的攀升,恨与怒在她心中交织成一个巨大的火龙风暴,牵扯着她的整个心脏都难以平静。
她朝站在远处的洒扫宫女招招手,宫女们三五人一起抬着,将她抬进自己的房间,而太后,心绪不定的敲了几遍木鱼之后,遍寻不到黄悦心,以为她跟自己生气,便也没有再继续,而是派人通传门外把守的士兵,让他们告诉皇上,她要见他。
皇上闻言大喜,好好打扮一番,便兴高采烈的来到寿康宫,不管君卿华他们俩做了什么,太后肯见自己,总是一件好事。
静荷回到雪阳宫,听白术白芷两人说,师父还在睡觉,于是在门前磕了三个头,跟白术两人交待一声,便回自己房间练功。
晚饭是跟师父一起吃的,与师父叙叙旧,师父这才将他从前的经历一一讲述给静荷等人听。
这晚是静荷吃饭最少的一晚,她仔细听着师父的传奇,渐渐入神。
师父是个孤儿,从小被药王谷谷主收养,学习各种医术药材,乾天与他相同,两人都是师父在外面游历的时候捡回来的,师父对他们犹如亲生父子,一切倾囊相授,因此,师父有一个非常平凡不错的童年。
两人学成下山历练的时候,一切便在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变化,他们先是没有压制住瘟疫,后来一起奋斗,两人同心协力,克服瘟疫之后,思想上却已经分道扬镳。
帝都是两人治疗瘟疫之后,来到的第一个大城市,乾天被俗世浮华所感染,接受了那些随性而为的罪行,他在帝都,给人下毒,治病威胁,而后坐上了太医院院正的位置,随即,不知从哪里学来的炼丹古书,将炼丹术修炼的出神入化,并且给当时年迈的皇帝治病,这才有了国师一职!
短短两年的时间,在李沐阳闷头治病救人的时候,乾天已经悄悄掌握了帝国的一切,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一开始他还不敢太嚣张,后来,当他用毒药,丹药等控制一大部分人之后,乾天就开始膨胀了,美人,幼女,只要是女子,他都抓去吸收阴气,美其名曰补冲精气,事实上,他这样做效果很显著,不仅变得俊美,年轻,而且,就连内功都成倍增长。
以至于内力在短短半年,迅速超越李沐阳,无人是他的对手。
随后就是乾天的所作所为引起众怒,也就是从那时候,李沐阳才知道,乾天的心思,乾天那龌龊的心思竟然压在心底十几年,而后爆发出来。
餐桌上,李老先生的思绪陷入回忆中,脸色有些惨白,他就这样愣愣的望着天空,良久之后才叹口气,道:“这便是我所知道的乾天的过往!后来……”
“他吸收大量女子真元,任何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江湖上所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一一出来挑战,五一不是惨败,三五人联手,都无法将他压制。”
“说来惭愧,当年师父等人将乾天制服,用的就是美人计,师父,舍弃了一切尊严,在他最无防备打得时候狠心通了他,虽然最后成功了,但这一道坎儿,在师父心中却永远都没有过去,他封印了师父的内功,打伤了先皇的要害!若非如此,先皇岂会年逾四十才有皇上这个长子!”
“我治了皇上十年,又当太医二十年,直到二十年前,才移居梅山,与老伙伴柳正为伍,日日教导学生,不为别的,只为恕罪!”
“给皇上治病的十年间,为师走遍轩辕帝国,南疆水域,北边茫茫草原,东边蓬莱,西边波斯,所有的地方,师父都一一走过,一为寻药,二为散心,三为不想活。”
“然而,野蛮人没有吃我,沙漠也没有吞没我,茫茫海洋也不收我,终于找到神药,将皇上治愈,其中遇到了神教,神教倾全教之力,协助与我!”
“哦!师父就是在那时候,与邪教有关系的吧!”静荷恍然点头,这才明白,师父与邪教是怎么认识的!
“是啊,后来当太医的二十年,也曾多次游历,皇上没有重要的事情,并不会找我,且在金钱上很是资助,因此,师父的名头,也是在那时候闯下来的!”
“又遇到神教,并且与黄顶天的父亲相熟,黄顶天刚出生的时候娘胎里带的就有病根,胎里不足,经脉脆弱,活不了多久,后来神教教主找到我,感念他们之前的帮助,我自然倾力相授,治好了他!”
“后来又经过了很多事,老教主死了之后,黄顶天要拜我为师,被我拒绝,后来,经不住他百般纠缠,就受收了护法的牌子,并且与他结成了忘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