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先告状，就是这样子，小女佣指着她，泪眼汪汪地说。
梨美琳慌了神，说话都没了底气：“是你伸脚出来绊到我的。！”
谁不知道惹到秦哲宇就是死罪，她这不是把她推入火坑吗？
“我问你了吗？”秦哲宇一记阴鸷的眼神投了过来，她只好将话全咽下去。
他问小女佣：“今早是你打扫这里的卫生？”
小女佣点头。
“有没有弄伤你？”
小女佣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梨美琳，指着脚踝处红肿的地方，说道：“这里，被牛奶烫到了……”
梨美琳傻眼，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那哪里是被烫伤的？
分明就是她自己脚拐到了，把责任赖到她身上！
而且一杯牛奶能有多烫？
但明眼人也都清楚，秦哲宇一旦想要折磨人，无论是怎样荒唐的理由，他都会接受，他都可以将他折磨得遍体鳞伤！
这个，他想要折磨的人，就是她，梨美琳。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她伸腿绊了我一下，我一时不稳才会……”梨美琳拧眉，拼命为自己解释道。
即使，她知道秦哲宇不会心软。
他的心比金刚石还硬。
秦哲宇用力甩开了她的手，转首对着小女佣柔声道：“我让她向你道歉，你会接受吗？”
小女佣看了梨美琳久久，然后——摇头。
他们就像是串通一气，要欺负她到底似的。
梨美琳脸色难看，他这样说的意思是不相信她？
随即她又在心底苦笑，他何时又愿意相信她，听她说一句话？
倐地，秦哲宇提起她的领子，将她的脸扳过，面向女佣。
“向她道歉。”
声音冰冷，像冰锥恶狠狠刺穿她的身体。
咬牙，梨美琳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是觉得屈辱，倔强的不愿意开口。
“道歉！”
“……”
“你道不道歉？”
依然是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听在她耳里，却如魔鬼的呼吁。
她怎么能不害怕？
这四年来的****夜夜，他都像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魔，与她纠缠不清。
她从挣扎，再到依顺服从，这一过程，她就像是经历了一场人生浩劫。
艰难的，辛酸的，痛苦的。
她逐渐成长，直到如今，真的觉得累了。
她觉得自己都老了几岁，在这里的每一天，她都觉得是活在地狱，没有自尊，没有自由。
“你想要我怎么道歉？”良久，梨美琳倦怠地问。
“跪下。”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足以证明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是多么微不足道的。
而地上的小女佣听他这样说，脸上闪过一抹震惊，随即有些幸灾乐祸的看向梨美琳，那眼底的得意之色刺痛了梨美琳的眼，也让她倍感屈辱。
跪下？
他要她跪下？
梨美琳身子颤了颤，垂在身侧的双眸用力握了握。
道歉？她不会。
解释？他不屑。
“跪下！”
“凭什么？”
梨美琳咬牙，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有一次反抗他。
秦哲宇双眸骤然一眯，一道凌厉的眼光射了过来，她向后退了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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