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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洛儿身上有大量银票,放着不安全,也怕丢了,便让香草和宝儿看着铺子,自己进了后院,见没有人,便到空间里去,将今天得来的四千多两银票和花子骞画的那把扇子都放好了,原来放在身上的梅扇也放下了,只带了那把新买的白面扇子出去。
想到进了京城时间还不长,便挣下了这么多的钱,陈洛儿激动不已。
把经历稍加梳理,又觉得那花家真是于自己家里有恩的。简直就是一个贵人啊!当初,如果不是花家白管家来买砚台,哪里会有竞拍的事情?没有竞拍,这砚台的名气怎么会如此之大?
今天更是不得了,到了花府去送砚台,居然又碰上了另外两位贵公子,瞧他们那阔气的样子,陈洛儿简直就是心花怒放。有了他们的推广和收藏,自己只怕是以后有得忙的了!
这样下去的话,不出一年,她陈洛儿便可以凭着自己的手艺,将那些石头化腐朽为神奇,然后卖个好价钱,轻轻松松成个小富婆了。有了钱,就可以很快将养父母接过来了,不让他们再在原来的地方受苦,受伯母的欺负和挤兑了。
哈哈哈哈……
陈洛儿雄心勃勃,出了空间,重新回到了前面的铺子里。
一会儿,郑鹏程满头大汗地回来了。
见了陈洛儿,这才松了一口气,说找了好几条街,正准备要到那花府去问,又想想还是先回来看看再说。一回来,就看到了兴高采烈的陈洛儿,知道事情办好了。不觉也心情愉快起来。
陈洛儿见中午已过,大家都没有吃饭,便让香草还着宝儿去吃饭。吃完后带一些回来给她和郑先生就行了。
郑鹏程见店子里没有人了,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东西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人家喜欢得不得了呢。”陈洛儿得意洋洋。
“价钱呢?”郑鹏程对这个特别好奇,上一方“青山绿水”砚就卖了三千多两,现在这一方,不知道会是个会么价格,充满悬念,让人期待。
“你猜猜?”陈洛儿调皮起来。
“这个嘛……上次是竞拍,价钱肯定高一些。这一次呢,
没人竞拍,估计不过两千两银子吧。我可能估得过高,但是即便是卖一千两也是不错的了!”
陈洛儿掩嘴笑起来:
“郑先生的估价还是太过保守的了!我告诉你。我们运气是真的来了!遇上的买主世间少有的大方豪爽,那花家公子啊,一口直接就给了五千两呢!”
“五千两?我没有听错吧!”郑鹏程差点儿从坐着的椅子上跌坐下来,这实在太让人吃惊的了。天底下竟然真的有这样的美事?一块石头,不过精心雕刻之后。便身价暴涨,而且涨得离谱!
陈洛儿看着郑鹏程惊奇的样子,心里十分受用,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呢!这才叫真正的惊喜嘛。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又接下了两桩生意呢。我去送砚台的时候,那花家公子的府上来了两位贵公子,都十分喜欢我雕的砚台,一致要订一方收藏。价钱还没有说,订金我也没有收,不过瞧他们的样子,根本没将银子当银子,说只要活儿好,不要提钱的事情,反正看样子不会低于以前的砚台吧。”
陈洛儿说完,郑鹏程早激动地站了起来,在店子里走团团转了。
“我没有做梦吧。”他不相信似地看着陈洛儿,然后又晃了晃头,生怕自己现在处于不清醒的状态。
陈洛儿笑呵呵地说:
“先生请坐下吧,这还不是最大的惊喜呢,下面的,才是真正的惊喜啊!”
“是吗?”郑鹏程老老实实地坐下了,瞪着眼睛看着陈洛儿。现在,他已经完全被这个小姑娘给镇住了。她身上哪里来的能量,有如此的本事,短时间内挣了这么多的钱?
陈洛儿说:
“先生前儿不是与我聊起过那扇子的事情嘛。今天路过那‘张扇子’铺子的时候,顺便给先生带回了一把,送给先生,算是宝儿的拜师礼吧,希望先生能够喜欢!”
说完,陈洛儿将一直拿在自己手上的扇子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郑鹏程。
郑鹏程一下子站起来,好奇地拿在手上,缓缓地打开来,一见,果然是一面崭新的白扇子,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眼泪花儿都在眼眶里打转转了:
“陈公子……我,我开始还以为你手上拿的是你自己的那把梅扇呢……哪知道,真是新购的扇子……”
“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不过,不过这礼太重了,我不能收的……陈公子平常对我已经很好了,吃喝住的都是最好的,薪筹拿得也高,卖了砚台还有奖金,还允许我在这店子里帮人写文书,挣些小钱,你再这样的话,我就真不知道怎么办了……所以,这扇子就不收了!”
说罢,硬要将房子还给陈洛儿。
陈洛儿理解郑鹏程的心情,但她也是诚心实意地想要送东西给别人嘛。她说:
“郑先生说得没错,这扇子的确价钱不菲,不过,我是诚心要送于你的啊……你拂了我的诚意,岂不是让我也不好受?这有什么嘛,一把扇子而已,它拿在你们读书人的手上才真正是合适,而且上面还没有写画,正好郑先生可以安排写画,平生收集这么一把扇子,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了嘛。再说,这是宝儿的拜师礼呢,你是师傅,收下再合适不过,我还指着你好好地教教宝儿呢。”
郑鹏程惶恐地说:
“孔夫子收学生也不过一两块束修,我不及夫子万分之一,怎可收这么贵的礼?岂不是坏了读书人的名声?”
陈洛儿听了,心想这个郑鹏程。真正是迂得可以啊,还拿自己与老夫子比,犯得着吗?
“郑先生。我们一家人都将你当真正的朋友和老师在待的,你其实已经更像是我们家里的一分子了。一家人,哪里说这么多不敢的话?钱嘛,挣来就是花的,花到该花的地方,那就能给人带来快乐的。好啦,这扇子你一定收下,不收下的话。就请先生另谋高就吧,我这铺子里就不需要先生啦!”
陈洛儿说了“狠话”。
果然这“狠话”一下子让郑鹏程没辙了。他哪里舍得离开这里?这里没有压迫,没有鄙视,没有算计。只有真诚相待。高开这儿再到那街角去卖字儿,他现在已经不习惯那样的生活了。
罢了,人家陈公子这么诚心,只得收下,万分感激。看了又看,喜欢不已。心想以后一定要再百倍地对弟子陈宝儿上心的了。
陈洛儿见郑先生收下了,这才高兴地说:
“我说过,郑先生不可能永远久居人之下,所以。你现在就先用着这些,也是十分得体的。别等到以后上达了,才准备这准备那的,到显得仓促了。”
陈洛儿很相信自己的判断。帮助郑先生,一来他人不错,二来帮助人总是没有错的,万一以后发达了,那也算是自己有了一点功劳嘛。人活在世界上,有几个真正的朋友总比有几个死对头强些。
郑鹏程有些不好意思:
“陈公子对我这般高看,我将来若没有出息的话,真是对不起陈公子了。”
“先生也莫要有压力。你现在在我的店子里就干得很好嘛,现在一切都刚在开始,都会好起来的。”
“我也不想想得太多,只求自己做事问心无愧,至于其他的,交给老天爷吧。”
陈洛儿赞赏道:“这想法也对,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样想,人的心会安一些,不会太过急躁。”
“陈公子,你总说你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是我看来,你的见识哪里是没有读过书的人?说话办事非常妥帖,让我都要佩服几分呢。”郑鹏程现在对陈洛儿的心态,完全不是看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那般看待了。
“这个嘛,书本是一方面,个人领悟力又是一方面,我嘛,可能是喜欢思考吧。”陈洛儿随便找了个理由。
俩人正说着话,宝儿和香草吃过饭回来了,顺便给俩人都带回了饭食。
陈洛儿让俩小家伙看着店子,郑鹏程到前院里去吃饭。自己则提着饭盒往后院去吃。
“不好吧,他们俩还小。”郑鹏程不肯,觉得自己不能失了掌柜的职责。
陈洛儿笑道:
“宝儿和香草也需要历练,再说了,店子里摆着的,都是一些瓦砚,不值多少钱的。丢不了,别人也不会惦记,如果有人来买,宝儿马上跑过来告诉先生就行了。饭还是要好好吃的,来日方长的嘛。我到后院去,香草记住,除了极紧要的人和事,一般不要来打扰我,我得抓紧时间出货,不然,失了信誉可就麻烦了。”
“知道了,洛儿姐,我会照顾好院子里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陈洛儿安排好前院的事情,便回到了后院,先将饭慢慢吃了,又泡了一壶茶水,喝罢,这才关上自己闺房的门,进到了空间里,专心致志地雕起砚台来。
她不知道,她进了空间不久,那姜元锦就来了。
他是一个人来的,进了店子问香草陈公子在哪里?
香草想到陈洛儿的吩咐,但又考虑到姜先生是特殊身份,有些犹豫地撒了个谎说:
“陈公子她啊,她在睡午觉呢……要不,我去叫她出来吧……”
“啊,不用,让她睡吧,我没有紧要事,只是顺便过来看看,这样吧,我到后院去坐一下,我见你家好像备了茶室的,口正渴着,去喝几口茶水吧。”
“行,姜先生等着,我这就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