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陶然的话,那城主面露惊恐,“王妃想到的这个方法,也曾经有方士这般建议过,可是那大槐树不单单砍下去会流出如同人血肉之躯一般的鲜血来,而且天色还会有异变,那些方士试了一次,就再也不敢动那个大槐树了,而且其中还有一个方士自从那一天之后,便生了重病,至今还尚未痊愈。”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一行人边说边已经走到了城主府中。
此刻城主府已经是被洒扫干净,不少的女眷也站在门口等着迎接宇文修和陶然的到来。
可是奇怪的是,既然城主已然知晓宇文修前往云隐城的事情,可是为何这隐王宇文轩却没有半点的动静呢?
甚至连出来迎接一下这样的表面动作也不见有。
城主毕恭毕敬的说道:“王爷,您请——”
宇文修一掀袍角,很快率先迈入了城主府中。
城主府中乌压压的一群人很快就对着宇文修和陶然拜倒下去。
“拜见齐王爷,齐王妃!”
“起身吧。”
陶然跟随在了宇文修的身后。
宇文修径直进入了城主府的内衙门里。
“连回程,你不是说你召集了不少的方士么,现下带我过去看看。”接着宇文修便看向了陶然:“然儿,你先回去休整一下,沐浴更衣之后,我再来见你。”
陶然本来是想开口跟宇文修一起去的,可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风尘,这才将话咽了下去。
“好,那我一会过去找你。”
陶然的眸子里似乎是燃烧起了一簇光火。
宇文修看得出陶然对万人坑的兴趣,郑重的点点头。
很快,宇文修的额身影就在陶然的视线中消失了。
看着那长身玉立的身影,陶然的感觉自己的心弦似乎再度起了波澜。
一旁的是城主夫人蒋氏。
蒋氏对着陶然说道:“齐王妃,您和齐王爷去而复返,我便为王妃准备了之前王妃你们居住的院子,简单的扫撒了一下,器具虽然简陋,但是还算是规整的,现下云隐城并不比寻常,委屈王妃了。”
陶然看那蒋氏倒是一个长袖善舞之人,而且眉目之间的精光四溢,叫陶然并不是十分欢喜。
陶然很快敷衍了蒋氏两句,蒋氏便退下了。
镶翠很快就指挥着两个蒋氏留下的小丫鬟抬来了热汤。
这院落和之前离开的时候没有多大的区别,仍旧是旧时的样子。
只是陶然却清楚,这云隐城和之前的云隐城已经有了很大的区别,那肆虐云隐城周边的妖风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被厉鬼缠身的云隐城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妖风会不会和这云隐城有什么干系?
这些都是陶然迫切想要知晓的事情,而且陶然更想要知晓的则是自己手腕上的那个手镯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身上幻化出来的红色丝线是那因为那手镯的原因么?
躺在热气氤氲的浴桶里,陶然陷入了沉思中。
等陶然焕然一新的时候,宇文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石头和一群侍卫的簇拥下回到了院落里。
陶然刚刚换上了宽松的家常旧衣服,头发甚至还湿漉漉的披散在身后来不及挽上发髻。三千青丝衬托着陶然白皙细腻的肌肤,显得整个人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
“怎么样了?”
宇文修的眸子一闪,“那些所谓的方士,并没有太多对付万人坑有效的方法,然儿,可能这件事还是要靠你我二人之力了。”
陶然一双熠熠的眸子定定的凝视着宇文修。
“檀之,你在修仙界,乃是什么门派的?你的门派里可有对付这鬼怪的方法?”
宇文修的眸光闪了一下。
哂笑说道:“然儿,你应该知晓,我们修仙中人来到了这凡尘中,法力终究是受到很大的限制的,至于这鬼怪的事情,你我还不曾知晓这鬼怪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觉得对付这鬼怪,一动倒是不如一静。等你我知晓了这鬼怪的来历和弱点,再来想办法制服才比较好。”
陶然凝眉。
“这样也好,很快就到晚上了,我倒是想要见识一下,这所谓的霍乱整个云隐城的鬼怪到底是何方神圣。”
宇文修唇角噙着一抹淡笑,没有回答陶然的话。
反而是上前牵着陶然的素手,一并去了花厅里。
晚餐是蒋氏准备的,蒋氏倒是体贴,知晓宇文修和陶然都是京都人,准备的菜色大半都是京都城的菜色。
宇文修看了看那菜色说道:“蒋氏倒是一个通透的。”
陶然敛着宽袍大袖替宇文修夹了他爱吃的菜色,说道:“可能是我太敏感了,我不大喜欢蒋氏。这种性格太过于八面玲珑反而觉得太过于虚伪。”
宇文修对陶然的评价未置可否。
一餐饭很快就吃完了。
外面的寒风呼啸,没有多长的时间天色就冷下来了。
虽然外面的寒风凛冽,可是内室里却是笼着地龙,兽炉里还焚烧着暖香,整个屋子暖融融,香气扑鼻。
没过多长的时间,蒋氏那边的大丫鬟过来带来了蒋氏的话。
原来是蒋氏特别贴心的提醒陶然和宇文修,很快就到了那些鬼怪肆虐纵横的时辰了,叫两个人切莫不要随意出了屋子走动。
陶然和宇文修以及镶翠石头自然是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可是蒋氏派来的几个小丫鬟,以及跟随在宇文修身边的侍卫却是肉体凡胎,宇文修很快就吩咐下去,不准任何人擅动。
他则是和陶然对视了一眼,各自带上了镶翠和石头,四个人朝着城主府的内衙门走去。
刚刚踏出了房门,陶然就发觉整个天空已经开始波诡云谲。
寒风似乎吹得更急促了几分,吹得院落里已经枯萎掉的竹叶哗啦啦作响。
为这个夜色平添了几分的恐怖色彩。
石头忍不住抓住了自己的衣襟。
“唉呀妈呀,这好大的阴风啊!”
陶然身上的秀发没有须臾的时间便被吹得干爽了,她索性伸手随意的扎了一个发髻,看着那风向说道:“这一阵风着实诡异,居然辨认不清到底是从何方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