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u小组花了四天在达拉斯办这个案子,他们没有抓到凶手,因为当他们赶到时凶手已经服下了□□,最后在hotch的陪伴下死去,他们走的时候新闻界正热闹得不行,那些阔佬对待应召女郎的阔绰和对待妻女的无情,还有那些层出不穷的床上花样成了全国人民茶余饭后的谈资,随着一直以来塑造的神圣形象一起崩塌的还有他们公司的股价,接踵而至的就是一场各方博弈吞并明争暗斗的好戏了。
值得一提的是,唯一因为这场案件彻底丢掉自己地位的只有,八年前在他抛妻弃女另觅新欢并且残忍剥夺这对母女财产权的时候死也不会想到八年之后他的女儿也会夺走他的一切——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好了,现在他丢了自己公司副总裁的地位,第二任妻子趁着还算年轻利索地离婚拿钱走人,他很难找到一份新工作了,甚至离婚的时候都找不到律师来帮他,同时还要面对来自国税局的侦讯,日子艰难无比。
他知道有人在背后针对他,但是一无所有的只能像一条奄奄一息的死鱼一样对着举起的屠刀低头。
“她本来可以有更美好的生命的。”reid叹了口气,把手上的报纸放下,大幅头条上andrew的照片显得苍老且狼狈,十足的颓势。
此时dr.reid正坐在的别墅泳池边,躺在沙滩椅上一边喝着鲜榨果汁一边写报告,身边的躺椅上还靠着个衣衫不整半遮半露的帅气鲜肉(?)可以随时交流感想,比起远在匡提科格子间里跟报告死磕的同事们可以说真的是宛如身在天堂了。
“所以说父母是这世界上最该有却没有上岗证明的岗位。”说道,拿起块苹果咬了一口,“现在艾伯特石油公司的股东们一定恨死他了,鉴于他让他们丢了一笔大生意。”
见reid疑惑地看过来,他笑着解释道:“艾伯特石油公司正在争取一个中东地区的石油管道项目,预估盈利大概......”他比了个数字,“这么多。”
“不过我有个朋友在中东那边,正好跟这个项目有点关联。”接着道,“我前两天打电话的时候提到了一两句,他可能自己私底下查了点什么,反正昨天打电话告诉我他打算把艾伯特石油踢出局了,让我早点把手头的股票卖掉。”
果不其然,丢掉了这个项目的艾伯特石油股票暴跌,不知道多少人的钱赔的血本无归。
“你说的是在阿联酋的那个项目?”reid诧异地问道,他昨天还在新闻上看到关于这桩生意的报道,电视中财经专家们声嘶力竭地分析着为什么一直占尽优势的艾伯特石油会在最后关头被哈金斯财团旗下的石油公司反超,号称这是上帝赐予的一次奇迹,让项目负责人脑子进水拯救了已经出现颓势的哈金斯财团,让其起死回生,为此他的老朋友dr.hodgins还特意打电话来邀请他去参加派对庆祝。
而现在正有人轻描淡写地告诉他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其实一直坐在他身边喝果汁,并且锲而不舍地试图说服他去告诉老管家伤患也是可以吃蛋糕的并不需要每天只有白水煮肉撒半克盐,真是怎么想都充满着不真实感。
“我真该在看到你的房子的时候就想到的......”他喃喃道。
“想到什么?”笑着问道。
“想到你是个该死的有钱佬。”reid叹气,“可能我一年的工资还没你一个月的零花钱多。”但是他也就这么似真似假地说了一句便没有再纠缠下去,而是和讨论起这幢别墅的建筑风格,这让心里盘算着是先展示世界各地的豪宅比较好还是先展示堆满屋子的金银珠宝比较动人的略有些失望。
相信我,最能打动dr.reid的绝对是你那放满孤本绝版堪比图书馆的藏书室。
“但是真没想是你恢复得这么好。”reid看了一眼被绷带包裹起来的腰腹,“本来以为你得躺着迎接我的。”
“我的恢复力一直挺好的。”笑了笑,摸摸自己伤口的位置,在reid回来之前他就又用绷带把结痂的伤口裹得严严实实,一瘸一拐地拄着拐杖去门口迎接自己的人类,半点看不出这几天在水里的矫健模样。
“我后天要回匡提科了。”他又道,“你是跟我一起坐车回去还是打算坐飞机?”
“跟你一起就好,我那边不忙。”reid选择性忽略了即将在自己桌前堆起高山的文件,“不过怎么这么急,不再休息几天?”
“马上截稿了,我要是交不出稿子我的编辑会杀了我的。”苦笑,“而我的ceo威胁我说要是我再逃了今年的公司例会他就拿着绳子吊死在我家门口。”
reid想了想,说道:“辛苦了。”
“记得看到财经新闻的时候多夸我两句就好。”很快恢复了一贯的消息,对着他眨了眨眼睛,“我最喜欢被人夸奖了,尤其是被你夸奖。”
夏日的阳光照得他皮肤白而通透,笑起来眉眼弯弯带着极具欺骗性纯良无害,他对自己该有的人设一直把握得不错,卖起装可怜装无辜设定的时候毫无违和感。
毕竟心机绿茶鱼长了一张完全符合他人设的脸,硬的起来软的下去,好吧,虽然至今dr.reid还无缘见到他发火时候的样子。
“我会的,需要我写一篇论文给你吗?”reid一脸认真地点点头,顺便截断了伸向小蛋糕的手。
“你就不能装作看不见吗?”叹了口气,“我已经四天没有吃到下午茶的小蛋糕了。”
“我认为你并不嗜甜?”reid说道,“而且日常也并没有表现出对于蛋糕的过分喜爱。”
“的确,我承认平时的确对蛋糕一般啦。”盯着reid手里的蛋糕一脸无奈,“但是一旦被禁止吃了之后就觉得特别馋完全控制不住。”
他对着reid眨眨眼强调了一下自己渴求的心情,“一块好不好,就一块,哪怕一口都好。”
这幅样子真的太像蹲在脚边向你摇尾巴哀求再吃一块狗饼干的大型犬了,reid花了好大的毅力才控制住不要答应这个不适合病人康复的请求,毅然决然地把手上的蛋糕塞进了自己嘴里。
“没有了。”他鼓着脸颊咀嚼着嘴里的蛋糕,向展示了一下自己空无一物的双手。
“不,还是有一点的。”伸手在他脸颊抹了一下,“奶油沾到脸上了。”
“谢谢......”没说完reid就看着舔了舔沾着奶油的指尖,眼睛眯起笑得一脸满足。
“好甜......”叹息道,“我第一次发现蛋糕是这么好吃的东西。”
他的动作的很自然,水到渠成不带半点多余刻意的暧昧意味,就像真的是在感慨蛋糕的美味,所以reid虽然有点别扭但也很快就放开了,“我觉得很有必要告诉管家先生取消你今晚的饭后甜点。”他说道,“鉴于你已经提前吃过了。”
“好吧,你随意。”撑着靠椅躺回去,把墨镜架在脸上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反正我已经吃过了。”
他的人类脸颊柔软,他想尝起来也一定和奶油一样的甜美。
见没有被刺激到,reid失落地叹了口气,转而又斗志昂扬地思索起下一个计划,没有看见弧度比之刚刚微微翘起些许的唇角。
天朗气清,正是夏日好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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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八月的尾巴上,酷暑袭击了整个国度,这里是好莱坞的某幢大厦,今天整栋楼都被封锁了起来,为了一部新电影的演员面试。
请别嘲笑主创人员的大惊小怪,如果你看到那些来这里面试的人是谁,知道在这里试镜的是哪部电影,你就会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神秘兮兮地封锁消息了。
看看等候厅里的星光熠熠吧,只一眼扫过去了你就能瞧见十几个熟悉的面孔,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最起码已经在某个不大不小的电视剧里担任过主演或是某个电影的配角,拿过一两个奖项了,他们或是看着手上小纸条一样的提示,或是默默诵念手上书本的字句,把等候室的气氛渲染地焦灼又凝滞。
这并不怪他们,依据他们得到的消息,如果能更成功通过这场试镜拿到一个角色,就算其实是一个戏份不算太重的小配角呢,都足够让他们的事业水涨船高再上一个台阶。
机会已经近在咫尺,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的能力了。
上午十点,根据预定行程第一个角色的试镜开始。
大部分人并不需要来得这么早,他们想要试镜的角色也许要等到下午才会开始,但是比起去赶那么一两个无关紧要的行程,他们更愿意呆在这里,既能让自己进入状态,也能更好地侦查敌情。
相对于他们的紧张那些坐在里头的人就要放松的多,今天又不是选什么重要角色,戏份最多的角色也不过就只有五分钟的露面机会还不是独角戏,君不见原作者只翻了遍资料敲定几个预备人选连来都没来,据说要陪他的男朋友看歌剧去。
嗯,“他”的“男”朋友。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骑士团》作者的高调表白可是在娱乐头条上挂了快一个月才被撤下来,比起性向问题他们更好奇的是那位一直被保护的严严实实的“男朋友”,或者说“心上人”,想要彻底征服如那种级别的优质钻石男,他们想除了出众的外貌和能力外必定还有着远超常人的手段。
站在歌剧院门口的reid揉揉鼻子,加快速度喝掉杯子里仅剩的咖啡。
到底事情为什么会演变到这种地步啊......他向左边看了一眼,西装三件套风流倜傥的笑得雍容沉稳,往右边看看,小组成员一字排开严阵以待,再看看明明没坐在中间却莫名有着夹心饼干感觉的自己,沉默地选择了埋头喝咖啡。
咖啡真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