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 皇后看见太子现在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瞧他这喜气洋洋的模样, 看来关家的这个儿媳妇可是选对了。
瞧儿媳妇这娇怯怯的小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难怪太子会这么喜欢她。
小媳妇关凤琳的心里也是酸溜溜的, 昨晚太子才露了个脸儿就溜出去了,她能不知道他是上哪儿去了吗?看他这模样, 昨晚应该是得手了吧!
可怜的沈公子, 也不知道被他折腾成什么样儿了, 唉, 沈公子仪表堂堂,又有一手好厨艺,就算不当御厨,也可以在京城开一家大酒楼堂堂正正做人, 谁知道会被太子看中了呢,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心甘情愿的。
这人把自己的心思藏得那么深, 天大的冤情也是最后他自己说了出来才让人知道, 关凤琳想想就觉得心疼, 这段时间她忙着备嫁, 家里一直没让她出门,不行,得找个时间去看看他才行。
万一他要是真的是被太子强迫的, 而并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话, 哪怕是冒着违逆太子的风险, 也要救他出魔掌的。
这一家子心思各异,一起吃了一顿表面上和乐融融的午饭,皇后要歇晌,太子就带着太子妃告辞了。
太子新婚,休沐十日,所以这些天他不用当差,清闲得很,一闲下来就坐不住了,一颗心早已飞到了沈颐的那边,恨不得连人也一起飞过去。
新鲜出炉的太子妃一看他这模样就心烦,忍不住开口赶人:“要真惦记着人家就赶紧过去吧,省得在这里碍眼。”
两人刚刚大婚,如果一开始就分房住,难免会落人口实,所以虽然是假夫妻,但在人前也还是要出双入对的。
太子也不爱对着关凤琳,回房鼓捣了一阵,也不知道拿了些什么,把袖子塞得鼓鼓囊囊的,又悄悄儿从窗户跳了出去,跳上屋顶潜出去了。
到了沈颐的小院,她还躺在床上睡觉,昨天晚上被他折腾了一夜,还没缓过劲儿来呢!
沈颐睡得正香,忽然感觉到脖子处像是有一只小狗在拱舔,痒痒的,她忍不住哼出声来。
那小狗舔得更来劲儿了,还叼着她的耳垂开始啃咬起来,双手也不安分地去解她胸前的衣扣。
不对呀,小狗哪来的手!沈颐猛地睁开眼睛,一颗乌油油的大脑袋正拱在自己的胸口,除了太子还能有谁?
她连忙用力把人推开:“这大白天的,你干什么呢!”
“放心,我不干什么,你先让我亲一下。”太子意犹未尽地还想继续往下扒她的衣服,昨天晚上的具体细节虽然都记不清了,但太子知道,那绝对是他这一辈子所经历过的最美妙的时刻,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在清醒的状态下再尝试一遍了。
沈颐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心想不行啊,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告诉他自己是个女儿身呢!
太子见她执意不允,只好作罢,不过一会儿又高兴起来,兴奋地拿了一大堆东西到沈颐的面前献宝:“你看我都带了些什么?”
“什么啊?”沈颐好奇,看着他摊开在她眼前的那些东西,几本书册,两个精致的玉瓶,一枚玉杵,还有一盒药膏。
太子拿起一个玉瓶,拔开了瓶塞给她闻,一股甜腻的味道:“这是能让男子较易动情的药液,我问过太医了,只要不滥用,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的。”
沈颐脸色一变,嫌恶地推开了他的手:“你去哪里弄来的这种东西,居然还去问太医!”
太子一脸委屈:“你以为我想的吗?只是听人说咱们这事与常人不一样,如果不是非常动情的情况下,很容易弄伤的,所以特地去打听了来。”
太子的狐朋狗友里面,也有龙阳爱好者,太子为了他跟沈颐将来美好的性福生活,特地拉下面子向别人请教这些方面的问题,其实他也很难堪的,而且听别人说起那些事情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地觉得恶心,但为了沈颐,他都忍了。
而且还花重金买了各种据说是最好的药,确认一定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之后才拿过来的。
沈颐听说他居然去打听这个,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最后只能说出一句:“你这个傻子。”
太子又指着其他的给她介绍:“这是润滑用的药膏,昨晚没用这个,如果用了的话,就不会那么疼了,还有这个,万一伤了的话,这是伤药,这玉杵是上药用的,你让我看看,昨夜鲁莽,大概是弄伤了的,我给你上点儿药,据说不到半日就能好了。”
沈颐红着脸不说话,太子知她羞怯,便先将伤药放在一边,翻开了一本册子与她一同看,决定先引导一下:“我们以前都没有试过,怕是不太懂,听说别人家嫁女儿的时候都会有这样一本册子由娘亲教给女儿的,现在我俩只能自己学着点儿了。”
沈颐一把抽出他手中的书册,站了起来,连同那堆瓶瓶罐罐一起,全都扔到了装垃圾的篓子里:“这些都不用!”
太子愕然,要知道准备这些东西,又不能让别人知道,他费了多少的心思,就只是希望能让他快活一点而已,谁知道他完全不领情:“你,你不愿意吗?”
太子低下头,颓然了一会儿,又毅然抬了起来:“罢了,既然你不愿意,那咱们以后就不做这档子事也行。”他豁出去地想,既然他不喜欢这样做,那自己就忍忍又如何。
沈颐站在他的面前:“不是不愿意,而是咱们不需要这些。”说完,她抬起手,缓缓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扣。
太子惊讶万分地看着她一点点褪去自己的衣裳,露出莹润如玉的双肩,还有纤细修长的双臂,锁骨的形状漂亮极了,太子只觉得喉头干渴得想要冒火。
随着一圈一圈的裹胸布慢慢地解开,解到最后一圈的时候,裹胸布飘落到地上,弹出两团并不算丰盈,但绝对小巧精致、有着圆润弧度的胸。
太子咽了一口唾液,傻傻地说了一句:“你这儿长得还真有点像女人啊!”
沈颐没说话,继续往下解,最后一丝布料悄然落地的时候,太子的声音都在发抖:“你,你这儿怎么跟我不,不一样呢!”
“啊!!!!”太子突然大叫了一声,猛然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只见他傻子似的在院子里翻了几个跟斗,还不尽兴,又一个翻身跃上了屋顶,居然施展轻功,远远地跳了出去,然后大叫着跑不见了。
沈颐一头黑线地裹着匆匆披上的外袍,从窗缝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这个人是被自己突如其来的举动刺激得疯掉了吗?
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等了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太子终于回来了,他的脸红红的,额上挂着晶莹的汗珠,眼珠子亮得吓人,带着满脸的笑意看了沈颐一眼,又看她一眼,最后忍不住过来把人抱住,兜头兜脸地亲了下来。
沈颐只觉得他的身体滚烫得吓人,鼻端充斥着他身上的汗气,却一点儿也不令人反感,反而是一种让她迷醉的味道。
“颐儿你居然是个女人,我太高兴了,上天待我真好!”
“老天爷,我谢谢你!”他突然高声地喊了起来。
感染到他身上的高兴气息,沈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下午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静静地抱在一起,太子的手时不时在她的胸口摸一下,却丝毫不带着色|情的意味,单纯只是确认一下,她真的就是一个女子,不是他自己的臆想。
“唉!”太子最终叹了一口气,“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早知道的话我就不跟别人成亲了,我只愿意让你当我的太子妃。”
沈颐摇摇头:“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是啊,她已经别无所求了,在太子和关大人的共同努力下,终于扳倒了首辅田德轩和他的整个政治集团,沈家夫妇的冤屈也得以洗刷,太子甚至还抽出时间来,亲自陪沈颐去了一趟当年她爹娘的埋骨之地,亲手将他们的尸骨运回故土安葬。
关凤琳也知道了沈颐原来是个女儿身的事,她更确定了一点,原来自己真的是不喜欢男人的,不然怎么会谁都看不上,就看上了原本就是女儿身的沈颐呢!
而且关凤琳发现,不管沈颐是男儿身还是女儿身,她还以一如既往地喜欢她,所以,不顾太子的反对,她也天天往宫外的金玉满堂酒楼跑,哪怕不能干什么,能天天看到她也是高兴的。
没错,金玉满堂就是沈颐为沈家重新开起来的酒楼。
其实一开始关凤琳知道沈颐是个女儿身的时候,也曾提议过让太子把她接入宫中,甚至太子如果想把太子妃的位置给沈颐,她退位让贤也是可以的。
不过沈颐拒绝了,她想要留在宫外,照样以男儿的身份出现在人前,重建沈家的金玉满堂。
太子一直知道她不是一个甘于留在后宅的女人,她有她自己的理想和志气,有她想要做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勉强她进宫过她不喜欢的生活,而是支持她抛头露面开了一家酒楼。
在酒楼开张的时候,太子还亲自到场,亲笔给她提了牌匾,金光闪闪的“金玉满堂”四个字,从此名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