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子噌了噌女人的软脸,都:“Sorry,是我不好。不该惹你不高兴,让你难过。”
安七月撇撇嘴,道:“你每次承认错误的态度还是不错的,这次这笔账先记着,等你哪天在惹我不开心,我再拿出来一起算!”
男人无语的叹息,黑眸沉的深不见底。
他道:“还可以这么算?随你喜欢,只要不提跟我分手,其他的我都可以忍。”
安七月讥诮的眨着大眼,扬起戴着戒指的那只手,笑嘻嘻的道:“这枚玩意我都戴上了,暂时是不打算跟你分的。”
她顿了顿,半只胳膊支起自己上半身,眯着酸胀的眸子,意味不明的嘲讽道:“话说,你怎么那么抠门?求个婚,你买裸戒,连个钻也没有。你季氏集团是不是要倒闭了,穷的只剩下买钢圈了?”
男人蹙眉,黑眸暗涌着一抹流光。
他低低淡淡的笑了笑,道:“没买过东西哄过女人,也不知道你的喜好。但,这枚戒指却不是随意从商场买的。这是我年少时,上少年班时工艺课上的作品,一直留着。没想到戴在你手指上大小正合适,所以命中注定,你是我的。”
安七月眸子晶亮的闪了一下,弯弯嘴道:“难怪这么丑,做工那么粗糙。不过季流年,真是没想到你从小就这么骚浪,太闷~骚了。”
读少年班的屁孩能有多大,但却在工艺课堂上铸造一枚小戒指,心思够成熟。
她接着道:“不过…你这么骚,又是你亲手做的,这样想着,好似心意还算贵重,那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季流年觉得,女人傻乎乎的小模样实在是俏皮的可爱。
他忍不住低头又亲了一会儿,松开她,道:“嗯,的确是粗糙了一些,等空了从新设计一个独一无二的。”
安七月并不在意男人送的东西贵不贵重,重要的她在他的心里重就行了。
她抬眸对上男人的黑眸,想着他回来时衬衫上沾着的血,不禁有些担心季少风。
她小心翼翼的岔开话题,低低的问道:“你…你将他打的很严重?”
季流年凤眸深深一沉,嗓音不咸不淡,但明显冷了几度。
他道:“嗯,断了三根肋骨。估计要躺上三个月。他从出道到现在十余年,从未休息过,正好趁机休息调整一下,我这是成全他。”
安七月心猛地跳到了嗓门眼,浑身的神经竖的战栗起来。
她气的咬牙,跟着推开男人,侧向里侧不打算理他。
她就没见过这么狠的男人,季少风是他的侄子,至于要下那么重的手。
她印象里,季少风年少时最崇拜的就是季流年,经常说他小叔叔怎么怎么的,如何如何的牛逼…
从他的话术里,不难看出,年少时的季少风对比他年长两三岁的季流年有所憧憬。
可能大概是真的因为季芊芊的原因,他们才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弄的反目成仇。
男人的手如她所料那般,从新落在她的腰上,将她拉回他的怀抱里。
季流年的墨眉蹙着,他打了季少风,她就这么难受?
刚刚还软绵绵的像只小猫咪,现在浑身带刺像炸了毛的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