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承诺在医院给骁爷打飞机的安笙,见烈骁即将入睡了,也不闹腾了,小心地从烈骁身上爬下来,重新窝在他身边,又怕失血过多的他发冷,扯了薄被盖好。
烈骁既然打算睡觉,那就是真正的睡了,强制切断了脑海里那对乱七八糟的念头,烈骁陷入最深沉的睡眠。
安笙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她安安静静地呆在他身边,闭上眼睛小憩起来。
这一睡,烈骁就睡了一下午。
晚上六点,烈骁才睡醒。
安笙一直陪在烈骁身边,她在监狱里闲得蛋疼的每天都在吃和睡,猪一样,这时候当然不怎么困,略微打了个盹就醒了,这时候意识到烈骁醒来了,她立马就坐起来了,说:“醒了,饿了没?”
烈骁轻微地摇了摇头,表情平静地命令道:“去把宗律叫过来!”
怎么突然叫宗律了?!
安笙有些不解,但是这丫头本就心细如发,想着烈骁已经掉了两瓶葡萄糖,立马就懂了:“要尿尿了!”
烈骁讨厌极了这小丫头在这种事情上的小聪明,他立马否认道:“不是,其他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找宗律做什么?
难道她不能处理么?
安笙知道这家伙想去上厕所,但他就是傲娇的不承认。
安笙“嘿嘿”“嘿嘿”猥琐地笑了两声,然后下了床,说:“想嘘嘘就嘘嘘呗,这没什么好丢脸的,人活着,不就是吃喝拉撒睡么?难道你烈骁就不需要新陈代谢了?不需要拉屎排尿了?!”
总之,咱笙妞儿对这事儿从来看得非常开,当然,这样的她总给人以一种粗鲁的感觉,她没有半点名门千金该有的矜持和优雅,屎啊尿啊半点不避讳地脱口而出。
烈骁的脸,立马黑了。
是的。
他是被一泡尿憋醒的。
没办法,掉了一下午的水,总是需要排泄一下的。
可他的身体伤得太狠,至今下不了床,所以下意识地想找个人帮忙,宗律自然是首选。
不曾想,这破丫头一眼就看穿了,而且不留情面地拆穿了他。
安笙见烈骁不吭声了,就默认他需要帮忙了,立马下床,打算搀着烈骁去尿尿。
烈骁见安笙的手过来搀扶他,很是警觉:“你要干什么?”
安笙翻了个白眼:“扶你去上厕所啊?”
烈骁冷酷拒绝:“不用。”
安笙估摸着他动不了,而且她觉得这样搀扶下来有可能拉开伤口,便说:“那你等着,我去给你拿个盆!”
烈骁快疯了。
他为什么会沦落到用盆来解决生理问题。
男人的尊严何在?!!!
他立马改了口:“扶我过去!”
安笙淡淡扫了他一眼,仍是有些担心,她提议道:“要不,我抱你过去吧!”
烈骁心肝脾胃肾都快炸了,他狠狠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磨出一个又一个的字:“扶我过去!”
安笙见烈骁执意要她扶着去尿尿,便也不打算勉强他,她将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然后用身体撑着他来到一旁的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