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息,说:“明天我们去结婚,然后我带你离开这里!”
这样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猜疑和隔阂了。
只要结婚,只要离开这里。
“好。”
安笙点头,和烈骁一个心思,骁爷不信任她,不就是因为他们还没结婚么,毕竟她就是以结婚把他留下的,所以只要结婚,证明自己没骗他没耍他就好了。
说起来很好笑,她竟然要用婚姻去证明对他的爱。
可,这就是他们惨淡的现实。
他们爱,脆弱又沉重,一个不小心,就会夭折。
叶温衡不过是小小的用了出阳谋,她和烈骁就闹成什么样了。
烈骁瞧着小丫头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答应结婚的模样,也觉得今儿个自己实在是太糟糕了。
但,那个人是叶温衡啊,他那什么和叶温衡比。
成为叶温衡的女儿,被全世界祝福。
成为烈骁的妻子,被全世界唾弃。
如何选择,从来都简单的。
他轻轻呼吸,道歉:“我承认,我误会了你,对不起了。”
笙妞儿听到某人认错,倒是惊讶了一下,烈骁这样的男人,是情愿一错再错也绝不会道歉的。
他竟然服了软。
她也不好再去计较他和苏名雅跳舞的事情,便说:“你以后有事别乱想,问我就好了,我还会骗你不成。”
说完,就觉得,这话半点效果都没有。
人就指不定觉得她在骗他呢!
连耍他玩的话都说出来了。
还真是好笑,她安笙爱一个人竟然会变成耍人玩,她从来爱恨分明,爱就是爱,恨就是恨,从没有模糊的界限。
于是,她只好说:“等明天吧,明天我跟你去结婚,结婚证扯下来了,你总归会相信我的一片真心了。”
这样的话,于一对热恋的男女而言,简直诛心。
他们之间的爱,竟脆弱到需要靠结婚证来证明了。
可烈骁竟无法去辩驳,本来他就是因为她会和他结婚才留下来的,不是嘛?
他看着坐在地毯上、靠在床上的安笙,她是如此的安静沉默,带着淡淡的无奈和哀伤。
骁爷骤然明白,他的不信任,到底是伤了她的心的。
他跟着坐了过去,和她并排坐在一起,然后一把拽了安笙按在怀里,笑着说:“其实,你泼我红酒的时候我还挺开心的。”
安笙愕然,旋即好笑:“受虐癖对吧,要不我再泼一次。”
如果骁爷其实喜欢皮鞭滴蜡,她绝对会成全他的。
烈骁轻笑:“我只是觉得,还好你不是那般无动于衷的!”
安笙这下突然说不出半个字来。
明白过来,她伸出手,狠狠地在骁爷胳膊上掐了一把,可骁爷肌肉太扎实了,她掐不动,只好抓着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起来。
妈的。
都是套路,满满的都是套路。
骁爷去勾搭他那未婚妻,可是下了一盘好棋。
先是麻痹了一下全世界,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和苏名雅仍然是一对的。
再是刺激她安笙,但凡她对他还爱,都不可能太淡定。
这家伙,真看不出来,挺奸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