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皇后淀兰一直无出,齐皇在陈府醉酒,一夜风流,有了峻衍,当然这个峻衍并非齐皇的种,皇太后大怒,越发确认是芷兰没法生育,以芷兰性命要挟齐皇宠幸她信任的宫女。
做为一个皇帝,宠幸一个宫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齐皇与齐后相爱,后宫虽然也储着几房妃子,却极少招来侍寝,再加上那些妃子同样无出,所以皇太后才出了这招。
不料齐皇宠幸那宫后不久,便传来皇后的喜报,一个月后被宠幸的宫女也怀上身孕,产下峻熙,那宫女母以子为贵,封为贵人,宫女姓吴,称为吴贵人。
齐皇对吴贵人并无多少喜爱,但对峻熙倒是极为喜欢,所封所赏并不比峻言差多少。
无忧一算时间,峻熙与不凡同年,那时还没有开心和宁墨,这么说来,那时的齐皇还是真正的齐皇,那么峻熙竟是齐皇的亲子,与不凡开心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如此一来,为何峻熙再优秀,在假齐皇那儿都比不得那个浓包峻衍就再明白不过。
小狐狸正抓了一小撮头发撩她面颊,无忧打开他的手,翻了个身,撑头看着他粉嘟嘟的面庞,恨不得用力拧上两把“如果峻熙知道现在的齐皇并非他的父亲,会如何?”
“会反。”1小狐狸腻了上来,去咬她的鼻尖。
无忧把他推开些“想个办法让他知道。”
惜了了初尝禁果,正是充满好奇又爱探讨的时期,咬不到无忧的鼻尖,便又滑进被子去咬她胸前娇乳,听了无忧的话,在被中含糊低道:“他已经知道了。”
无忧微怔,把小狐狸提出被子,他的长睫象小刷子一样在她脸颊上扫过,软软痒痒直痒进心里无忧忙把他按住,不许他再乱动“他什么知道的?”
“不久前。”惜了了脸色臭了下去,开始后悔这时候给那东西她。
无忧无视他的臭脸,接着问道:“那他会不会和和纥不凡联手?”她提起那个人的名字心里都一阵揪痛。
“不会。”惜了了手脚向她缠了过去。
“为什么?”无忧把他撑住。
“他自己想当皇帝。”惜了了耐着性子。
无忧点了点头,皇家子弟争来争去,图的不就是个皇位,再说峻熙从小到大,勤学苦练打仗也是玩命的上,图的就是出人投地,结果长年被浓胞峻衍压制,心中早巳不满,现在知道了这成关系,又岂肯再俯首人下,哪怕是他亲兄长也是不能。
惜了了见她不再问东问西,来了精神,跟扭股糖一样蹭着她“现在是不是可以……”
“明天要早起赶路。”“我不困。”
“我困。”
“……………”
次日凤止的车厢里摆着三碟小菜,一碟菜包子,三碗白稀饭。
凤止阴沉着脸掰着菜包子没什么胃口,惜了了却神采奕奕,端着稀饭喝得正香,喝上一口稀饭抬头看一眼凤止,闷笑一声,再喝一口稀饭,再看凤止一眼。
越看他眼角笑意越浓,而凤止的脸色就越难看。
无忧撩帘上车端了稀饭喝上一口,也看凤止,凤止脸色越加的看不得。
到得后来,凤止终于忍不住,撇了菜包子“不吃了,来人,撤下去。”无忧赶紧护着“我们还没吃饱呢。”凤止冷哼了一声“要吃赶紧吃,看什么看?”
无忧拿了个菜包子,掰着放嘴里塞,仍笑。
凤止忍无可忍“有完没完?”无忧笑笑道:“你昨夜挑个姑娘睡上一夜,多省事,哪用灌成那样?”凤止半眯了眼,睨了惜了了一眼,撇下一句“多事。”
无忧突然凑到他耳边,低声道:“难道你只得理论,实际不上不能人道?”
一旁地惜了了呛得一阵咳,无忧忙坐了回去,递了个菜包子给了了“再吃一个。”
惜了了笑笑然地接过,二人一派恩爱模样。
凤止一张脸红了紫,紫了黑,煞是好看,眼里喷出的火几乎能将那二人燃起来。
后悔二十一世纪时,就没强她一回,让她知道他是不是不能人道。
挪身坐到车厢一角,抖开扇子用力摇,他身边鹦鹉突然开口“…不值啊,不值。”
凤止脸上册晴不定,一巴掌把鹦鹉拍飞“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无忧和惜了了挤眉弄眼,接着吃包子喝稀饭,就象车厢里没了凤止这么个人。
凤止看不下去,把脸撇向窗外,猛地拂开身边窗帘,重哼一声“真是不值。”
马车刚进北齐境内,一队人马拦了去路。
凤止撩开车帘“什么事?”
来人队长上前“巫仙大人,我们王妃想见见无忧姑娘。”凤止眉头微蹙,回头看向无忧。
无忧回来,就没想过能避开王妃“王妃现在何处?”“就在前头营房。”
无忧轻轻点了点头“麻烦阁下带路,我随你们走一趟。”惜了了认得来人是靖王妃身边的亲信,握了无忧的手“我陪你去。”队长道:“我们王妃想见姑娘一人。”惜了了微微冷了脸“我同她一起前往,到了地方,她进去与王妃叙话,我在外面等着便是。”凤止“啪,地一声,将扇子一合“横竖不赶时间,不如一起。”“这……”队长有些迟疑。
无忧见对方如此,起了疑心“难道那地方,除了我,其他人去不得?”队长见无忧神色有异,忙道:“这倒不是,只是王妃吩咐只见姑娘一人,所以……”
无忧淡道:“他们只是说陪我前往,并没说要同我一起见王妃。”虽然王妃是她的亲娘,但她深知皇家中人,在利益面前,亲情的薄弱,在这非常的时期,她不能不防。
她手脚功夫虽然不弱,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如果有了了小毒兽一起,对方无论如何也会有所顾忌。
“那是,只是……”队长仍有顾虑。
无忧坐了回去“我没理由让同伴在这里傻等,既然不方便,麻烦你转告王妃,再约时间见面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