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第二百一十八章(1/1)

洛书:啦啦啦~啦啦啦~我是防盗的小当家~

系统走之前倒是留下了不少药材, 随便一株就能很好地补充他的气血, 填饱他的肚子。但是系统出品的药材压根不存在劣品,随便一株都是救命的良药,要是就这么进了他的肚子, 他还真的有点舍不得。

最重要的是,中药有饭菜好吃吗?不存在的。

洛书把屋内收拾了一下, 摸摸鼻子, 顺着味道就向着南风馆的厨房过去了。

……

这是被囚禁的第三天夜晚。屋子里肚子叫的声音此起彼伏, 比盛夏的蛤·蟆还要热闹。

这三天里,果真再没有一粒饭送进来。

洛书倚在桌子腿边, 知道时机差不多了。

最迟明天,就会有人带着饭食来诱惑他们,令他们顺从。驯服野兽最好的方法就是饥饿, 人也是野兽的一种。

但是, 这同样是他的机会。

“小宇, 你饿吗?”洛书叫了一声龙宇。

“饿……”角落里响起了有气无力的声音, 就像受了重伤的小兽。

孩子与孩子本就容易熟识, 更何况是在这种环境里,一片黑暗中只有三个孩子依偎着取暖。在肚子第一次叫的时候, 洛书问龙宇饿不饿, 龙宇还会口是心非地回上一句“我、我才不饿呢”, 现在也没了傲娇的力气, 从胃部到精神无不嚎叫着“饿”。

“小怜, 你饿吗?”洛书又问了一下角落里的孩子。

“……嗯。”一样的有气无力, 配合着主人微弱的声音,咕噜咕噜的声音更大了。

一直缩在角落里的孩子叫月怜,虽然是女孩名,但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小男娃。乡下习俗,有给孩子起贱名,让孩子好养活,也有孩子生来病弱,为了让孩子顺利长大,给男孩起女孩名。月怜性子安静,如果不是必要,一天一句话都不会说,身体年纪在他们三个人中是最大的,已经七岁了,但是大概是因着营养不良的缘故,所以看上去比六岁的龙宇还要小。

洛书在三天内已经与他们建立了能够比谁尿得远的友谊,也从龙宇口中知道了江湖上的不少事情,况且今天是第三天了,该做的戏也做了,洛书觉得不能再拖了。

“你们想吃东西吗?”洛书悄悄挪到阴影处,招呼着他们两个挪过来。

“废话……”龙宇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还是慢慢地蹭了过去。哪怕再怎么张扬跋扈,他的父亲也是一代大侠,对儿子潜移默化的影响,不会因为某些人不怀好意的教导而改变。爱护弱小近乎本能地流淌在血液里,让他下意识地去照顾这个最小的孩子。

洛书: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的年龄够当你爷爷。

月怜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蹭向了洛书。不知道是不是与他没有说出口的家境有关,月怜看向洛书的目光有着与这个年龄不符的复杂。有怜爱也有痛恨,透过洛书不知在看谁。

但是无所谓,洛书无所谓龙宇的跋扈,也无所谓月怜的过往,他知道这两个孩子的品性骨气就够了。

哪怕饿到几近晕厥,哪怕胃部在抽搐,哪怕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咆哮着饥饿,但是他们终究没有如南风馆所愿,丧失自己为人的尊严,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舔舐那碗被洒在地上、踩过一脚的米饭。

这就足够了。

洛书可以放心地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们,而不用担心他们见识短浅骨头软,为了一个馒头就在背后捅自己一刀。

看着两个小伙伴都凑了过来,洛书认真地问:“你们想逃出去吗?”

明明是在阴影处,小孩的眸子却亮得惊人,让人想起银河倒挂,睫毛轻颤之间尽是星辉。

他的眼睛,好像爹爹……

龙宇看着洛书的眼睛出了神,他想起他的父亲,在说话时,洛书的眼睛就像父亲一样,看过去,就让人升起了莫名的信任,好像把事情交给他,就一切都不用担心。

明明是个小孩子,真是奇怪。

龙宇一迟疑,却是月怜先开了口。

“想。”月怜精致的小脸上难得地出现了麻木以外的表情,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微微咬着牙,道:“能出了南风馆,我就能让他们再找不到我们。”

可是偏偏就出不去。

这座精致华美的牢笼,把许多人的一生都囚禁在了这里。

龙宇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咬牙切齿地道:“我龙家轻功,哪怕我只学了半成,对付那些未修习内家功法的武夫也足够了!”却偏偏被绑住了手脚,封住了内力——虽然那一点点的内力也崩不开布条。

洛书眨眨眼睛,道:“可是你绕得开普通的武夫,也绕不开那些会武功的呀。”

那馆主的武功可是不俗。

听到这里,龙宇小脸一红,暗暗反思自己在府上偷懒不练功的行为。

“可、可是哪怕咱们说得再好,也解不开这布条。”

龙宇嘴硬地还了一句,难过地发现自己说得是事实。

在士气低落下来之前,洛书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馒头,打开油纸,属于小麦的芬芳就悄悄弥漫开来。

“馒头!不对,你是怎么呜呜呜!”

龙宇睁大了眼睛,声音不小心飙了上去,被洛书眼疾手快地塞了一嘴馒头。

洛书把馒头分成三份分开,递给两人。月怜愣了一下,看看洛书和龙宇的小身板,然后把自己的那份再掰开,把较大的递给洛书,“不太饿,你们吃。”

他秀美的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没有多看馒头一眼,就像真的不饿。

然后肚子不给面子地叫了一声。

月怜:……

洛书:……

洛书故作若无其事地推回了馒头,就像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边吃着属于他的那份边边捡回了龙宇的问题:“我练过缩骨功,馒头是在你们睡了之后从厨房顺回来的。”

在崖底的艰苦生活,不仅造就了洛书一手熟练的十八摸,还练就了洛书出神入化的缩骨功,详情请参照液体猫。这是因为有些药材长在阴暗狭窄的洞穴里、裂缝里、沟壑里,有时候连幼童都进不去,只好苦练缩骨功,致力于把自己由固体变为液体。

当然,这还不是洛书练习的最大动力。

最大动力还是衣服。

依旧是为了 “防止宿主温饱而思淫|欲”这种驴头不对马嘴的原则,见了鬼的商城每次投放衣服都是随机投放,为了让宿主尽多得练习真是煞费苦心。投放在悬崖树的树梢上、投放在巨蟒的巢穴中、投放在幼童也难以进入的洞穴中,这些也就算了,最过分的一次是找了一道只有两指宽的岩石缝隙,把衣服硬塞了进去,洛书差点原地爆炸。

这特么把他碾碎了才能放进去啊!

用树枝又不够长,用缩骨功更是想都别想,最后洛书苦练内功,把岩石给拍碎了。

这时的衣服都烂成渣渣了。

洛书气急败坏地投诉了商城,往后商场果然没有再作死,只是把衣服可劲儿地往洞穴里塞,每次都刚好是洛书的缩骨功进不去的大小,洛书只有苦练缩骨功才能救出他可怜的衣服。在反抗商城的压迫之下,洛书的缩骨功进度宛如撒了金坷垃一样突飞猛进。

……

收回回忆,洛书简直摸了一把辛酸泪,对着小伙伴的把这两天的经历和计划挑挑拣拣地说了,只是事情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三人连忙散开。

随着一股浓郁的,几乎要将人溺死的香味,几个人影走了进来。

四个龟公抬着一张桌子,上面的菜摆得满满当当,两个龟公各端着一人高的铜镜紧随其后,他们将东西布置好了便退下,接着走进了三个人。

一个是这些日子给他们分水的大汉。

一个打扮得油头粉面,约么二十来岁,估计是“退休”的小倌。

最后一个……

竟是那日洛书救下的少年。

洛书习武多年,对血气敏感得很,一进藏衣阁就被两个主事人身上的血腥味熏到了,便将计就计演了个发了横财的无知小孩,他身后跟着的第一波人功力浅显,一看就不怀好意,若是两人有心与他背后的人(自然不相信他一个小孩子能有这么多钱)结交,那他就省了处理小尾巴的力气。若是那两人想要谋财害命,洛书就刚好舒活舒活筋骨。

谁叫他家挂着他三徒弟的字呢。

洛书就像一个真正的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地往前走,还把金块拿出来亲了一口,好像小孩子亲吻喜欢的玩具。这是一处死巷子,又少有人烟,暗中的人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果然,快到巷口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三个人。

打头的人个子又高又壮,一道刀疤自右额划向左颊,废掉了左眼,因此右眼显得格外的大。后面两个是一对双胞胎,长得流里流气,简直要把“我是坏人”写在脸上。

洛书别过头,简直没脸看。他家的老五老六也是一对双胞胎,单个拿出来就好看地不得了,合在一起更有加成的作用。而看惯了徒弟的脸的洛书,已经无法遭受一加一大于二的摧残,再加上他们身上浓浓的令人不适的气味……

洛书【吐魂】: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洛书嫌弃地捂着鼻子后退了两步,混杂在一起的味道熏得他头疼。

洛书皱着眉头看向三人,带点奶气地说:“叔叔,你好臭啊,夫子说不讲卫生的不是好宝宝。”

高个子一听,和后面两人对视一眼,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望向他的目光已经不见了最初的警惕,变得恶心又淫|邪。

“小娃娃,我们身上确实不怎么干净,你来帮叔叔洗个澡怎么样啊?”

“这里,可要好好洗,洗好了叔叔们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南风馆知道吗?”

“进去了,就不用干活了,还天天都有零食吃。”

……

几个人□□着围向洛书,眼看就要动手。

洛书听着几个人的污言秽语,脸都绿了,被恶心地连连后退。虽然他曾经也曾在苍老师座下学习观摩过,但这掩盖不了他母胎单身的事实,一个素了上百年的纯情老爷子,要和这群流氓打嘴仗,根本没法比。

他看着这三个ltp,感觉有把火在心口可劲地烧着,看这几个人熟练的架势,洛书简直想一人甩上一个巴掌,并怒吼——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好吧扯远了,但这不能改变洛书现在简直要原地爆炸的事实。

实在是太恶心了,让人恨得想千刀万剐。

看这几个人就知道,之前不知道干过多少次这种事情,也不知道以前有多少孩子受过这种恶心的待遇。他原以为这几个人看中的是他的钱财,没想到看中的却是他这具孩童似的身体。若在此的是一个真正的小孩子,那面对三个正当壮年,有特殊癖好的男性,结果可想而知。

本来他还想作势不敌,引出后面的一拨人马,现在也没了那个心情,他往三个人的下三路扫了一圈,迎着三个人露出了一个不含丝毫笑意的灿烂笑容。

你们喜欢sm就喜欢喽,刚好我的鞭法不错,咱们来试试呗。

洛书把金块生生捏成两块,看也不看向暗中射去,只听“噗噗”两声闷响,第二波的两个人就晕倒在地,生死不知了。

“现在……”洛书看着惊疑不定的三人,缓缓从怀里探入空间,拿出了一条满是倒刺的长|鞭,笑得一派天真无邪。

“现在就让小洛帮叔叔们洗澡吧,特别是这里,一定要洗干净才行呐~”

……

“不、不要过来……”高个儿流氓跌坐在地上,拼命地向后退着。面前长着天使脸蛋的小恶魔拿着长鞭,身上却一滴血都没有溅到。

他笑起来很好看,干干净净的,像是井水,捧一捧甘甜清冽。他就带着这样的、近乎不谙世事的天真的微笑,挥着长鞭,给了他们一场噩梦。

到底是在武侠世界呆了七八十年,洛书手上不是没有沾过血,但很少有像这次一样起了凌虐欲。

洛书不喜欢见血,这次却弄得鲜血淋漓。

他的五徒弟学的是医,他把五徒弟练手时做的有自白作用的粉末洒满了整条小巷,一路走,一路撒,他们就一路吸了个干净,也把自己的底子泄了个干净。

洛书越听,下手就越狠。

鞭上的倒刺一片模糊。

两个辣眼睛的双胞胎已经没了声息,高个儿看见小恶魔再次扬起了手,与记忆深处后爸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

“爹,虎子不敢了,不敢了!”高个儿把自己蜷缩起来,一头扎进了最深的梦魇。年幼的程虎流着泪,咬着牙,大气不敢出,痛到晕厥。

母亲懦弱,也许她知道,也许她不知道。

她只是哭着,什么也不说。

后来他越长越高壮,却依旧是一见他扬起的手,就哆嗦着蹲了下去。

再后来,到了年纪,有人家来说媒了,后爸就把人拦到了门外。

程虎倒是不太在意,因为其实他是有喜欢的人的,叫倩倩。她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他一看见她笑,就和真喝了酒似的,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脚底发着飘。

她胆子那么大,把他拦在了田地里,脸蛋红的像两个苹果,咬一口就像喝了蜜似的甜。

她说,阿虎,你娶我好不好?

好啊,怎么不好,他要乐疯了。

然后他回家第一次反抗了后爸。

再然后,倩倩被人强女干了,没几天就死了。

他欠了她一辈子。

此生此世,再也逃不开她的那双眼睛。

他一闭眼,就听见她笑着轻轻问他,阿虎,你娶我好不好?

好啊,怎么不好。

可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程虎朦胧中感觉有人在看着他,他感觉身体在渐渐变冷,生机一寸寸地从身体里溢散。

真是讨厌的感觉。

以前姓程的那个畜生玩得太狠了,以为活不成了,把他扔在地里,就是这样的感觉。

后来他把那个畜生杀了,看着他一点点断了气,也是这样的感觉。

为什么是他?

程虎抬起头来,眼前是雾蒙蒙的一片,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因为他看见了倩倩。

倩倩笑着冲他招手,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他觉得自己又喝醉了,要不怎么就飘飘悠悠的呢?

程虎往前走着,他想抱抱她,亲亲她,好好地看看她。

但是他突然停住了脚步。

“叔叔,你身上好臭啊。”

我、我身上臭吗?

倩倩最讨厌我不干净了,她会讨厌我吗?

程虎惊慌地拉起衣袖胡乱闻着,倩倩跑过来微微俯身在他身上闻了闻,皱着小鼻子笑着骂道:“哎呀,臭死啦。”

她拉起程虎的衣衫,依旧是笑着的,“幸好我知道你回来,给你烧了水,快去洗澡吧。”

程虎茫然地拉住倩倩,好像听不懂她说了什么。

倩倩伸出青葱似的手指,往他额上轻轻一点,“你呀,想盖新房子也不用这么卖力,反正咱们有一辈子慢慢过。”

倩倩说完,脸慢慢红了,就像天边的晚霞。

一辈子?

对啊,是一辈子。

他本来就和倩倩是一对平凡的小夫妻。

那些鲜血淋漓的经历,都是在做梦。

都是假的。

他笑着红着脸拉住倩倩的手,倩倩红着脸,却没有躲开。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长,渐渐融为一体。在路的尽头,是一座小房子,那是他们的家。

这就是他们的家。

其余的,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凡你见幻,都是假的。

“叔叔,你身上好臭啊。”一声轻轻落在程虎身后。

程虎若有所觉得转过头,什么也没有看见。

他们走过的路崩塌成一片虚无,有什么在阴影里蠢蠢欲动。

那是孩子的眼泪,拼合成苦涩的深潭,陷在泥泞中的魂魄伸出了手。

你有机会一枕黄粱,但没资格独善其身。

你是加害人,所以我要你的命。

你是受害者,所以我送你场梦。

你的梦将在美好与痛苦之间切换,你将徘徊在忏悔悔恨与幸福美满之间。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恶就是恶,哪怕有再多修辞,再多苦衷,你依旧是恶。

我可怜你,但是不代表我不厌恶你,你没有将痛苦施加到别人身上的权利。

你做的事,九死难赎。

洛书打定了注意,轻飘飘地飘向了外层顶楼。

南风馆分为三个部分。

表露在最外层的是南风馆,也就是“做生意”的地方;

居中的是那些馆中的小倌、顽童,以及侍奉的婢女小厮居住的地方;

最内层,不见外人、将前两部分包裹起来像是保护又像是囚禁的,是侍卫、龟公、仆妇以及刚刚运来需要调|教的“新人”居住的地方。想从南风馆出去,须得要穿过层层巡逻的龟公侍卫。

这三层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楼层越高环境越好。单拿最外层来说,楼层越高“货物”就越能被卖出好价钱。

洛书速度极快,不过须臾便到了外层顶楼的拐角处,这顶楼已经华丽到一时难以用言语形容。不说那精美细致的雕绘、千金一两的熏香,单说那粗如儿臂的蜡烛就让人看直了眼,将这一层映得明如白昼。

这下洛书的行动就有些麻烦了。

若是这一层稍稍昏暗些,他就能稍稍靠近些听,或是在窗户纸上捅个洞看看。但是现在光亮到如此地步的环境,纵使他有一身力气也没出使。他站在阴影处不敢向前一步,皱着眉头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实在不行,只好上房揭瓦了。

这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

只能看到一群黑压压的头顶不说,还很容易被发现。

洛书正苦恼地想着,耳朵一动。

有人来了。

“快点快点快点,要是得了里面大人的青眼,直上青云也未可知!”

前面领头的中年人容貌平平无奇,但是功力不弱,一双小眼左右看着,看上去颇为精明。看腰间的腰牌,大概是个管事。

在他身后跟着一串男子,说是男子,其实从五岁左右的幼童到十五六岁的少年都有,最前面的几位男子年龄大概已经二十有余,不是少年雌雄莫辨的秀美,身上充满了阳刚之气,大抵是为了迎合某些口味的“客人”特地调|教的罢。

这一行约么有二十余人,或灼灼如火,或冷冷若冰,或姿容艳丽如同二月花,或温柔宁静好似暖春水,姿容各异,气质不同,唯一相同的便是他们同样夺人眼球的容貌。哪怕是那看上去只有五岁的孩子,五官还未长开,气质还未显露,也有着那份独属于孩童的气质,干净懵懂,像是晨露,晶莹剔透,却又反射着万般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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