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四爷,我老婆,她正在和我闹离婚,现在把所有的存款都给冻结了,不让我动钱,等我们办完手续,我再把钱给你,成吗?”影子道。
杜雨山舔了舔嘴唇,攥了攥拳头,强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隔着桌子一把揪过影子的衣领:“你他妈玩儿我是不?上次闲聊时你说你早就离婚了,还问我手里有没有靓妹,你想包养一个,今天又说正在和老婆闹离婚,万八千儿的你四爷不在乎,可你打听打听,翻遍整个前扶市,谁敢玩你家四爷?”
影子眨巴眨巴眼睛,回忆似的道:“我有说过我离婚了吗?好吧,我离过婚了,这不第一季度过完了吗?我要去南方参加冬季服装的订货会,进新货,要很多钱的,等我回来之后,再把钱给你,这回能理解了吧?”
这时服务生端着茶盘,托着两壶黄山毛峰走了过来,盛黄山毛峰可就不能用普通的玻璃杯了,这种好茶用玻璃杯泡,会让喝茶的人笑话,所以老板特意拿出了一万多块钱一套的夷兴紫砂茶具来盛茶,看得出来,这家茶苑的老板也是好茶之人。
这边服务生还没等把茶盘放到桌上,杜雨山挥拳朝影子打去:“找死!”
这一拳挥出正打在茶盘上,茶盘翻了,茶壶飞了,一万多块钱倒也不算啥,关键是新泡好的九十多度的茶水基本没浪费,全泼洒到了杜雨山身上,顿时响起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杜雨山被烫得嗷嗷大叫,哪还有工夫去打影子,影子本想还手揍他一顿,把事情惹大,但看现在似乎不用了,影子偷偷暗笑,掉头跑下楼去。杜雨山杜四爷是什么样的人物,服务生也知道,虽然打翻茶盘不是自己的错,他也知道这次是沾上大事儿了,也不说话,随在影子身后也跑了,敢情这服务生也是“临时工”。
杜雨山被烫得直跳脚,胸前和大腿都被烫伤了好大一片,待他跳了半天,再转头去看,哪里还有影子和服务生的人影?杜雨山一脚踹在茶桌上,无奈茶桌是人造大理石的,厚重无比,杜雨山一脚没踹动,反倒又把自己的脚给踢伤了,气得他哇哇大叫,双手托着桌面儿,气沉丹田,双臂猛一较力,把大理石桌子掀翻在一旁:“老板呢?把老板给我叫来!快******把老板给我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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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苑的老板不负众望的进了医院,但他不是最冤的,韩是非才是最冤的,他昨晚还和杜雨山的小弟——冯老三喝过酒,而且聊得很好,早上只是晚起了一会儿,就听说自己的店被砸了,六名售货员有三人被打进了医院,一人重伤。
韩是非蒙了,这是咋回事儿?怎么翻脸不认人呢?韩是非马上给同样在医院里治疗烫伤的杜雨山打去了电话:“喂,四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韩是,你他妈还敢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你,你最好马上给我离开前扶,别让我找到你,不然你家四爷撕碎了你喂狗。”杜雨山大骂着。
韩是非哆哆嗦嗦的道:“咋了四爷?我又没得罪你,你说让我帮你捞人,我带着钱去了啊,冯老三他自己出来了,我昨晚还和他聊得挺好呢。”韩是非完全的、彻彻底底的蒙了,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得罪的杜雨山。
“好玩儿是吧?玩儿四爷有成就感是吧?你别让我找到你啊。”杜雨山说完挂掉了电话,刚才在茶馆还说花钱把人捞出来,现在又说昨晚冯老三自己已经出来了,之前说是单身要包养二奶,后来又说要离婚,一屁两个谎,这孙子,不会突然得了精神分裂症吧?杜雨山知道冯老三肯定还在里面蹲着呢,要是出来的话早给自己打电话了,“嘶~你他妈轻点儿,到底会不会啊?”杜雨山的思绪被疼痛打断,朝护士怒吼了一声,护士嘴上不敢说什么,默默的在涂完烫伤药膏后又给他抹了一层正红花油,然后轻手轻脚的为他包扎了起来。
影子站在阿忆莲店门口,看着对面一片狼藉的风韵女装店,心中得意的窃笑,一群傻/逼,被哥玩得爽吗?当他们知道真相后会不会用头撞墙呢?当然了,这群弱智是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的,连他们都能拆穿大哥的话,大哥就真的不用混了。
正在那美得慌,就听身后的陆露唤了一声:“大姐,天哥,你们回来了?”
影子这才看到梅天和梅林从一辆出租车里走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梅天指了指对面的风韵女装店道。
陆露摇了摇头:“不知道,刚才一群人在里面打架,可吓人了,天哥,现在的社会治安怎么这么乱啊?”
梅天朝影子看了看,见影子在一边窃笑,顿时明白了三分,表示满意的点了点头:“我明天就要回学校了,这段时间,我姐姐的小店就请你帮忙照应一下。”
“老..老兄弟,你放心好了,绝对没问题。”影子差点儿顺口叫出“老板”来,还好他反应很快。
梅林朝对面看了看,扭头往店内走去:“活该,报应。”
梅天心情一直比较糟糕,魂不守舍的,陆露轻轻走到梅天身旁,关切的问道:“天哥,怎么了?咱们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很难解决吗?”
梅天摇了摇头,“我有些心烦,这大概是成长的烦恼吧,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
陆露朝梅林看了看,想说又不敢说,碰了碰梅天,小声道:“不行啊,我还没下班呢,要不你帮我跟姐姐请假?”
梅天拉起陆露就往外走,到了店门外才朝里面喊了一声:“姐,我带陆露出去逛街,明天我就返校了。”
梅林追到店门口喊道:“返校关陆露什么事儿?给我回来。”
梅天哪管那个,拉着陆露就上了出租车,梅林气得直跺脚:“混小子,就知道给我捣乱,周末把售货员拐出去,想把你老姐累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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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天带着陆露在大街上到处乱走,陆露乖巧的跟在梅天身边,也不说话,只是眉宇间隐隐有些忧色,女生是很敏感的,陆露敏锐的觉察到,梅天的不开心很可能跟另外一个女生有关系。
梅天忽然止住脚步,向陆露问道:“你说,爱情是不是应该坦诚?真正的爱情里是不是不应该有秘密?”
陆露的心扑通扑通狂跳,她以为梅天要向自己“坦白”什么,轻轻的点了点头道:“爱情是需要坦诚的。”
没想到梅天并没有向她“坦白”什么,而是突然又转身接着向前走,陆露小跑两步跟到梅天身边,刚想问问梅天,到底想说什么,梅天一把拉起陆露的小手,并且握得紧紧的:“我相信,你是我上辈子就选定的老婆,我想要的终身伴侣不需要惊艳四方,不需要才华横溢,不需要勇敢坚强,我只要她默默的陪在我的身边,关心我,爱我,不欺骗,不隐瞒,相携到老。”
陆露站定脚步,拉住梅天,抬头含情脉脉的看着梅天:“天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陆露,两年之后,等我够了法定年龄,就向你求婚。”梅天笑了笑,道。
“啊!”陆露也不顾自己还在大街上,惊声大叫着跳到梅天身上,紧紧的搂住梅天的脖子,不停的摇晃着梅天的身体,女生表达兴奋的方式真是奇怪。
就在梅天怀着复杂的心情向陆露许下承诺时,四月已只身一人坐上了前扶直达上京的列车..
“前扶至上京,明天中午到达。”
“你确定吗?”
“从她六岁起,我就认识她了,她手中的车票,我比你用放大镜看都要清楚。”夜叉笑道。
华维治长叹了一声:“上京,我真的不想再踏上内地那块伤心之地了,可是这种事情,还就得自己亲自出马啊。”
“呵呵,老板,连我都站到你这一边了,国内不会再是你的伤心之地了。”夜叉道。
“我觉得也是,不如你陪我同行?我心里会更有底一些。”华维治笑道。
夜叉摆了摆手:“不不不,老板,如果您还可以找到别的人选,请尽量不要让我陪您一起去,我和那位京都大学的女生正相处得火热呢,当然,如果您坚持让我同行的话..”
华维治大笑起来:“哈哈哈,这个借口有些幼稚,没想到将军也有害怕的一天,怎么?国内的高手们让你心有余悸?”
夜叉尴尬的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开个玩笑而已,你见过泡妞儿还要带上同伴的吗?只有傻子才会那么做,我会非常珍惜与我的四月格格单独相处的每一天,”华维治拍了拍夜叉的后背笑道:“我去找我的格格,你去找你的京都校花,咱们分头忙,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