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春燕实在听不下去这小子的下流话了,上前一步就要秒了他,梅天适时的挡在了两人中间,轻轻拉了焦春燕一下:“乖,老婆听话,先去一边休息一下,一会儿帮我数钱。”
一声“老婆”把焦春燕叫得心软得像一滩水,啥都从了,乖乖的站到了一边,心中暗道,要是那家伙敢凑过来,我就把他的子孙一脚废掉。
服务生把球摆好,网格哥还很延请了一下:“客人先请吧。”
梅天也不客气,来到发球位,还有空冲焦春燕笑了笑,然后看都没看球,就这样一杆儿击了出去,砰,当当当当,一窜台球的撞击声后,9号球奇迹般的直接掉进了中袋。
所有人都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梅天也做出很吃惊的样子,然后哈哈一笑道:“看来今天我的运气不错啊。哥们儿,给钱吧。”
网格哥冷冷一笑:“真有****运啊,那个谁,给他一千。”
服务生从柜台里取出一小叠百元的人民币递给网格哥,网格哥将钱往台案边一拍,“再来。”
梅天向焦春燕招了招手:“老婆,收钱,好好数一数,仔细看一看,灯光暗,别让人家用假钱把咱们糊弄了。”
焦春燕就喜欢听“收钱”两个字,更喜欢听“老婆”两个字,款款来到台前将钱一把收走,看也不看,回应的叫了一声:“老公放心吧,他们不敢。”
梅天一怔,没想到焦春燕还真管自己叫起了老公。
球又重新摆好,胜者继续先开球。梅天又是一个大力的冲杆儿,砰!当当当当,不负观众所望,9号球直接入袋。
“给钱!摆球!”
网格哥皱起了眉头,这小子的运气不会好到这种程度吧,怎么跟“开了挂儿”似的?
这次网格哥还真猜对了,梅天就是开了外挂了,大哥是不会打台球,但是大哥会穿越,打不进球就穿越,让时光倒流,重新打过,跟哥玩儿9球?9球天后潘晓婷来了也得惨败。
网格哥咬了咬牙:“再给他一千,我看你的运气能好几次。”
焦春燕又收了一千。再次摆好球,梅天看着网格哥无耐苦笑道:“说真的,我都有些不忍心了。”梅天依旧不看台案,话说出到半时一杆儿已击了出去,砰,当当当当,9号球落袋。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使诈!”网格哥要暴走了。
“使诈?我使什么诈?球案是你的,球是你的,杆儿是你的,我怎么使诈?”梅天的一句话让网格哥顿时语塞,是啊,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家店里的,对方怎么使诈啊?不过这也太蹊跷了。
“先给钱,给完钱我再给你表演一个更漂亮的,下一局算我送你的,三千块钱也够我花了,就当是看我表演的票钱吧。”梅天笑道。
网格哥被梅天说得好奇心大起,难道这厮一直都在扮猪吃虎?难道他是个非常牛/逼的桌球高手?
“给钱!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打了什么效果。”
焦春燕也是好奇心大起,她发现梅天身上总有发掘不完的奇异之处,现在她十分的确定,之前梅天是一直让着自己的,焦春燕就喜欢这种知深沉,懂谦让的男人。
梅天哪能想到因为这一个小插曲,让焦春燕把自己误会得那么伟大那么成熟啊?
焦春燕收好第三个一千块钱,服务生把球重新摆好,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就想看看梅天这一局能打出什么效果来。
这次梅天很认真的瞄了半天球,众人屏住呼吸,等了半天却不见梅天开球,只见他想了想之后又直起身来,问向网格哥:“这样吧,你来说,这局你想要我打出什么结果?”
网格哥想也不想就道:“牛逼的话你一杆儿把9个球全给我打进去。”
“好!我再多送你一个花样效果。”梅天话音一落,砰的一声巨响,将母球击出,当当当当..。。9只球在台面上一顿乱窜了一阵先后全部落袋,那母球在巨力之下高速的旋转着,众人全都傻掉了,不!应该说,都疯掉了,这也太假了吧?
足足半分钟,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愣愣的看着桌案,母球也足足转了半分钟才慢慢的停下来,然后..叭的一声轻响,裂成两半儿。
网格哥咽了一口吐沫,原本他是想连钱带人全都留下的,现在被梅天最后这惊艳的一杆儿球吓得什么都顾不得了,什么色胆、酒胆、贼胆统统被震破了。
焦春燕比任何人都吃惊,曾几何时,不知不觉中,她对梅天产生了一点小情愫,有了些淡淡的喜欢,后来不知不觉中淡淡的喜欢变成了糊涂的暧昧,后来又在不知不觉中,糊涂的暧昧变成了明确的爱慕,现在,爱慕怕是要变成盲目的崇拜和迷恋了。
“哥们儿,不好意思啊,钱我收了,你马上把手机里的东西给我删掉,再送你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弄死你会脏了我的手,你继续这样骄狂霸道吧,早晚恶人自有恶人磨,相信我,错不了,老婆,咱们走,”梅天向焦春燕招了招手,焦春燕乖乖的走过来,把钱递到梅天面前。
梅天微微一笑:“给我干嘛?都是你的了,没有你,我也赚不了这个钱,哈哈。”
焦春燕可爱的禁了禁鼻子:“好吧,午饭我请客。”
两人出了桌球馆,就默契的再也不提“老公”、“老婆”这一茬儿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黄河东路有一家聚泉饭店,是司机师傅向梅天和焦春燕推荐的,这是一家中餐饭店,饭店内的格局非常不错,看起来高档华贵,地面光滑如镜,能映出人的倒影,四周有三面是落地玻璃窗,非常通透,光线充足。
不论在哪吃东西,梅天都喜欢坐在角落里,看了看菜牌,五十元以下的菜基本都是凉扮菜类,但凡带点儿肉的菜都在八十以上,价格完全和熙和大酒店有得一拼。
梅天翻了好一会儿,一道菜也没点,把菜牌递给焦春燕:“还是你来点吧,我什么都能吃,就怕你有忌口,你看你爱吃什么就点什么,我都无所谓的。”
焦春燕知道梅天是在跟自己客气,也不再多说什么,仔细的翻看起菜牌来。
这时正是饭时,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刚好有三男一女坐到了梅天他们的隔壁桌儿,其中两个男人岁数略大,在四十岁上下,皮肤黝黑、粗糙,衣服面料也非常粗糙,打眼一看就基本可以断定是民工,民工也可以上这种高档的饭店来吃饭吗?关键看另两位,是一对儿年青的男女的,女的很年青,看上去大概十八、九岁上下,正是女人一生中最好的时候,女孩儿很漂亮,但眉眼间总带着一股子狐媚味儿,而那个年青的帅哥,梅天认识,居然是傅琴的男朋友,党爱民,梅天穿越之前和党爱民在超市里见过一面,杨光传来的资料里有他相对详细的介绍,以梅天的记忆力肯定不会认错人。
梅天看了看党爱民和他身旁的那个妖媚少女,若有所思,他认识党爱民,可党爱民现在还并不认识梅天。
这一桌的奇怪组合也引起来焦春燕的注意,作为一名刑警,她对任何反常的事情都有着本能的警觉。
焦春燕这边点完菜的功夫,那张桌已经聊了起来,党爱民向那个女孩问道:“这两天那个色狼行长没再烦你吧?”
“天天都烦我,烦死我了,都怪你,非让我去那儿干,我都想辞职了。”女孩儿很不高兴的道。
“宝贝儿,你再牺牲一下嘛,又不是真的让他占便宜,等事儿彻底办完,事情完全平息之后,你再走会安全一些,那个..你没被那死色狼吃到豆腐吧?”党爱民笑呵呵的问着话,也不知道是虚情假意还是觉得这女孩儿自己本身就不检点。
女孩儿妩媚的白了党爱民一眼:“他敢!敢吃姐的豆腐,姐一脚把他给废了,不过那个死色狼太讨厌了,前两天三八妇女节,居然发给姐一瓶洗涤精和一瓶洗手液,刚开始姐还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哪有三八妇女节发这个的啊?后来姐才想明白,这死色狼是在意淫姐呢,发给姐一套精/液组合啊。”
那两个“农民工”正在喝着免费的花茶,听到这儿同时噗的一口将茶水喷了出来。
焦春燕也听得脸上发热,轻啐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对于这样的无妄之灾,梅天只能以轻咳略微表示一下抗议,这打击面儿也太广了。
很快,梅天一桌的菜就上齐了,焦春燕还是满大方的,一口气点了七八道菜,奶酪焗牡蛎、菠萝油条虾、盐酥鸡、卤肠沙拉、白酒法国田螺、葱油烤鱼,只有一道蜜焖三鲜是女士菜,很显然,这些大鱼大肉都是焦春燕为梅天点的,女生一般还是比较喜欢清淡些的口味。最后焦春燕还点了一瓶bollinger香槟酒。梅天不由心中暗叹,女人天生就比男人更会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