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锵——防盗在此迎战!小可爱,补足订阅可退敌, 等待亦可破! 盒子里面是一个瓷质的小小药瓶子, 这小药瓶还很是精致, 上面画了一朵牡丹。
并没有贴上纸条说明这是什么药, 惜命的白露自然是不敢随便吃的。万一她撩拨的男人秉持一种“我得不到, 别人也别想得到”的心思,给她送来毒/药呢?
“这你可真误会赵光瑜了,人家给你送的是难得的补药,对你这种体弱的人很有好处。你这样子不行啊, 老给人家扣帽子……”
白露无所谓地一笑。这也不能怪她, 作为炮灰逆袭部的老人了, 她每次遇上的人不是渣男就是贱女。反正没几个精神正常的, 她一向喜欢走捷径给渣男戴绿帽,却总是难以找到合适的对象。所以……她的绿帽总是外表华贵无比, 内里却不怎么实在。
至少……像赵光瑜这种在身份、地位、外貌上都那么合适的绿帽, 她这还是第一次遇上呢!
998给她发了个“点烟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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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白露大半夜偷偷爬起来, 把自己写好的纸条叠成小小一块, 放在了自己的梳妆台上。
清晨她起来的时候,那纸条果真没了。她状似无意地试探了一下如茵,发现连一向警觉的如茵也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
白露按耐住自己, 等着夜晚将会到来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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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烛光隐晦之下, 赵光瑜看着手中的纸条:烦请归还牡丹簪。
她果然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
赵光瑜这般想着, 心里竟然生起了一股别样的愉悦。能够一眼认出对方, 只能说明那人很重要,那他……对于她而言,是很重要的。
很重要?当然重要了!他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去,能不重要吗?差一点点就要结为夫妻了呢!就差一点点而已……
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情!?白家十六岁都没有定亲的姑娘,突然就给赵崇文看上了?赵崇文还偏偏比他早了两天去请旨赐婚!?
赵光瑜提笔,笔画凌厉的字一个一个地出现在纸条上。
他是先皇的老来子,生来便是嫡子,父皇宠爱、母后纵容、兄长疼惜。赵光瑜这一生不说顺风顺水,至少是无人敢忤逆他,要什么给什么。就算是要上战场,皇兄也拦不住他!
他所有的挫折与失败都在战场上出现,赵光瑜从来没有想到会有那么一天,自己突然开窍了,看上了一个女人,结果竟然有人敢截他的胡!
竟然敢截胡!
他的眼神一下子就狠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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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子府中,赵崇文就不像在宫里头那样还有心思和他演一下好丈夫了。干脆就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见不到人影,直到三日后的回门。
赵崇文一见到玉树临风的白从曦,整个人都不自在了,好丈夫也装不下去了,那双眼睛更是一瞬间就泛红——
“子秀——!”他声音沙哑,像是受了颇多的折磨。
白从曦抿了抿唇,眼中是白露看不懂的“温和”,开口安抚:“七殿下舟车劳顿,府中早已安排好了,这便去见过父亲后就歇息罢?”
白露没有理会他们之间的“基/情/四/射”,只是一脸无知无觉地随着自己的母亲,走向了后院。
赵崇文是个渣男,这是白露坚定的真理。这个渣男,不仅仅爱上哥哥,却联合哥哥娶了人家妹妹,而且——
在赵崇文排除异己之后,皇位是他铁板钉钉上的。那时候,白家不仅仅是二房,连大房都与他绑在了一条船上,白家如此尽心尽力地为他有朝一日可以荣登大宝而努力,还不是看在白露将会被册封为后……
皇后的嫡子,又会是将来的皇帝。
这是白家的投资,白家的野心,白家将会取得的百年荣耀!
婚后根本没有被圆房的白露因为无子而被诘难,她说是丈夫心疼自己年纪小,不适合生养,但是家族不这样想。两条路:生子或——纳妾。
赵崇文这个断袖宁愿纳妾也不愿意与原身圆房,他这样的想法一下子就受到了白从曦的剧烈反对,大概是这样说——“你我二人相交多年,引以为知己。我妹妹嫁与你,于情于理你都该好好待她,而今成亲不过三年,怎可纳妾!?你将我妹妹置于何地?你将我白家二房置于何地?你……又将我置于何地?”
白从曦要的就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怎么可以让别的女人生下赵崇文的孩子,那个人,不论如何都必须是他的亲妹妹!
亲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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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氏握着白露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打量着她的脸色,心疼道:“奴儿可是过得……不舒心?”
白露自然不会说什么不好的话,反而是很贴心很乖巧地说自己过得很好。
母女二人又说了些贴心话,齐氏心疼女儿,让他先歇息去了。
齐氏出门,又招来如茵问话。
“我且问你,奴儿在皇子府是如何了?”
“夫人……”如茵把持不住是要说真话还是要替姑娘隐瞒。
齐氏一看她的表现,心中早有猜测,顿时就恼怒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如茵!从实回答,奴儿到底是怎地了?”
“夫人息怒,如茵不敢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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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剧情中,赵崇文碍于心上人的要求,最后气急之下答应了要给白露一个儿子。
现在的白露……难道我们很稀罕吗!?
在原身记忆里,那天夜里,赵崇文就因为白从曦不肯与自己一起面对世俗的眼光而喝酒买醉。而后他趁着喝完酒的劲头,不走寻常路地墙强迫着原身同他圆房了。
原身那时候疼啊,疼得浑身都在抖,但是心却是满足的。毕竟她丈夫终于肯跟她圆房了!女人这一生不就是为了相夫教子么?
然而可怕的是,她的丈夫当天夜里嘴里却喊着她哥哥的字:子秀!子秀!子秀!
赵崇文这个恶心大渣男,要了原身,那事儿也不走寻常路,最后的紧要关头却还能想着要儿子……
这波操作,真是日了狗了一般让人难堪。
道是不幸却有幸,就这样惨痛的一次而已,原身怀孕了。
生下了个比他爹还要讨债的儿子。
赵光瑜想着今儿个怎么着也一定要教训一下戚离,这货自从回到京城就没个正形。他刚准备动手,戚离眼一闭,心中哀嚎:我命休已!!!
“王爷!”全身黑的人影突然出现。
赵光瑜果然动作一顿,神色收敛,便没有继续下去。阿甲睨了戚离一眼,这才赶紧凑到赵光瑜耳畔飞快地说了几句什么。
“准备一下,入宫!”赵光瑜冷声说了一句,转身就走,行色匆匆。
戚离赶紧回神,“哎我马上去准备!”
……
话分两头,白露这边刚回到东临府,就有人飞快地跑去白府回报去了。
等他们的马车刚刚停好,白若璧都来不及拿出小板凳让白露踩着下,那边府中已经冲出来好几个婆子丫鬟,速度极快地将刚从车里探出头来的白露给“搀扶”下去了。
手中还抬着一个小板凳的白若璧:“……?”
他情不自禁地将眼神看向了如茵:发生了什么事?
如茵无辜回望:我也不知道啊……
等他两从眉眼官司中回过神来,白露已经被“搀扶”着进入府中了,眼看着就快要连背影都瞧不见了——
“姑娘!!!”如茵这才慌了,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
事实上如茵慌了也没什么用,就算是白若璧也追不上来。这几个婆子丫鬟直接把白露给一半是拖着走,一半是抬着走地给弄到了祠堂。
白露被推进去的下一秒,祠堂的大门就从外边关上了,那些婆子丫鬟也已经沉默地走远。
抬眼一看,是一排排祖宗祖宗牌位,深褐色的牌位罗列着先人的姓名,牌位的刷漆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冷锐又渗人的光泽,昏昏暗暗中……三只香袅袅生烟,看样子似乎是刚刚点燃不久。
白露当机立断,直接跪地。
膝盖触地的声音生冷、刺耳——一直躲在阴暗处抹泪的白夫人终究没忍住出口惊呼了一声:“奴儿!”
她抬头望祖宗牌位的侧角看去,这才发现原来白家夫妇二人就在角落中,似乎已经默默等待她已经很久了。白业脸色阴沉,白夫人双目泛红,那股压抑的气氛随着三个人的沉默而愈演愈烈,几乎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白露的身子晃荡了一下,白夫人的心就跟着她揪紧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扯了扯自己夫君的衣袖。
“你还真是……柿子挑软的捏。”998的嗤笑让白露觉得自己其实也没那么孤单。
她暗暗地与它玩笑:“那可不嘛!此一战,必须胜!白业必须得站在我这一边,他郎心似铁,可是我娘心软啊!”
白露知晓自己不能先开口,这种气氛之下,以及之前的种种操作,无非就是白业在给她下马威,要是她还先沉不住气开口咋呼了,那她这个人所说的所有的话都会在白业心中被打折扣。
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即便对面的是她的父母亲。
白业这个男人,是不可能主动认输的,更何况是向自己的女儿认输?所以白露一看形势不对就马上舍弃了自己之前的计划,挑准了白夫人心软更心疼女儿,用自己身体的羸弱来博得她的心疼。
在白夫人两眼泪汪汪中,白业终究还是先低头的那一个,只是他这低头做起来却并不像是在低头,更像是在战场上,宣战一样的喊了一声“开战”而已。
“说吧!”就这么两个字,冷而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