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欲望是个无底洞(1/1)

符逸和岑衍等人虽然也是震惊不已,但是这份惊讶仅仅放在了他们的心中,并没有表露在脸上。不过此时此刻,他们也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皇后娘娘这是打算智取啊。

不得不说,在这么危急的时刻,她居然能根据司徒钊此时的软肋想出这么一个办法,实在是高明。

欲望是无穷无尽,人一旦沾染上了这一点,那么这将会成为他强大的力量,但是也将会是摧毁他的根源。这一句话用在此时的司徒钊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离歌信心十足归信心十足,在说完这一句话的时候,其实内心中还是很忐忑的,毕竟她想要攻克的是一个身居高位几十载的司徒钊,她生怕自己在对峙中hold不住来自于他犀利的眼神。

“皇后娘娘,老夫看着像是三岁的孩童一般无知吗?”司徒钊沉声说道,看似不以为然的模样,但是离歌却从他的微表情和微动作中察觉到了他其实内心还是因为自己的话有所波动的。不然,以他方才急不可耐的劲头,要真的不以为然,根本就不会搭理自己,直接挥兵而上了。

另外,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微闪,并且突然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这种微动作表明,他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试探的成份居多一点。

为此,离歌忐忑的心总算是安稳了有些,毕竟有效果,就代表着有希望。岑衍和符逸站在旁边,在听到司徒钊竟然会理会这个事情的时候,心中也是惊诧到了。

他们佯装不经意的往自家陛下和皇后娘娘那边投去了一个目光,眼底满是深深掩藏起来的敬佩之情。

“关于我身上的龙脉传闻,这个毕国公大人想必也有所耳闻。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显然我也没有了谈条件的资格。毕竟您老人家也一把年纪了,对于一统天下这种雄心壮志也确实没有欲望了。也罢,你执意要杀我们,那么我也不可能把这个好事情拱手相让。你的好助手,我就先帮你收了她。”语毕,离歌突然伸手冲一旁的谍者手中取过了一把长剑,手起刀落,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便要往冰女的脖子上落去。

那架势,说老实话,岑衍要不是也在那密室中,还真的以为有什么秘密可以使人“一统天下”这一回事了。

逞别论是被权利熏心的司徒钊了,只见他突然一把从旁边的侍卫身上硬扯下了一把弓箭。说时迟,那时快,“咻~”的一声划破蒙蒙细雨,“碰~”的一声打在了离歌手中的长剑上。

那长剑瞬间被那强大的冲力给震短了,眼看着就要划伤离歌,楚煜凝眸,袖袍一挥,为她挡住了一切可能造成的伤害。

“阿离,你……”楚煜的目光有些冷冽,对于她利用自己身上龙脉的传闻来吸引司徒钊的注意力这一点上,他很生气。

离歌几不可察的朝他摇了摇头,在他袖袍没落下的时候,用唇语对着他说道:楚煜,我不想让你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了!

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离歌的脑海中闪过了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那些伤痕有些是当年凌安阳和其他官宦子弟留下的,有些比较新的伤痕则是这半年他征战四方留下的。

别人都说他多么的厉害,但是谁又能看到他在这背后付出了多少的血汗。成功不是偶然的,也不是必然的,他的成功都是他踏着自己的鲜血赢来的。

看不到的时候无所谓,但是今天,他就在自己的面前,身上为了护着她,又添了几道伤痕,怎叫她不心疼。

他总是守护着她,把阳光和彩虹留给了她,却把风雨留给了自己。现在,换她来守护他!

楚煜浑身一震,阿离的性格看似大大咧咧,但是亲近她之后,很多人便会发现,那不过是她的一层保护色,看似随性的外表和不羁的灵魂之下,她其实对谁其实都无形之中带着一份疏离。

从相识到相爱,她看着总是主动的那一个,无赖的要求着自己做这个,做那个,睡觉要抱着她,吃饭要陪着她,心情不好会生好久的闷气,不爱理人,他上去会凶巴巴的。但是,她又比谁都好哄,只要有人上前关心她几句,她便会掏心掏肺的对她(他)好。

这也是为什么被蒋雨荷背叛的时候,她会那么痛苦和决绝的原因。因为在蒋雨荷没有暴露自己的面目之前,她是离歌在商丘除了楚煜和岑衍他们之外最熟悉的人,她简简单单的一句问候和陪伴,对于那时候初临商丘的离歌而言都是值得她所感念的。

在爱他的这一条路上,她宛如初会行走的孩童,跌跌撞撞,累了还曾放弃过,但是最后,她却爱得却比谁都勇敢,而他,等得甘之若饴。

想到司徒钊方才说到的十年前的秘辛,楚煜想,即使是真的,即使全天下的人都鞭挞自己,他也会爱她,爱得义无反顾,至此不在犹豫。

“阿离,对不起!”楚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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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离歌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跟自己说对不起。不过,没有等她追问,那边便传来了司徒钊的声音。

“皇后娘娘,你这是间接承认自己乃是龙脉之躯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关于龙脉的传说,没有人知道真假,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想到自己早前调查到的资料,司徒钊确信楚于邵远赴锦元确实秘密在调查龙脉一事,不过事后牵扯了太多的东西,楚于邵的死变得扑朔迷离。

现在离歌这么一说,司徒钊心中一直没有解开的一个谜团才逐渐的清明了起来。如果半年前,楚于邵调查到了龙脉,而龙脉确有其事,并且龙脉便是在锦元国当朝第一公主凌安阳身上,那么,楚于邵突然在冒犯她的时候猝死,是不是就说的过去了。

“龙脉之躯?未曾想原来才识渊博的堂堂毕国公也这么迷信。”离歌自然不可能傻到承认自己就是龙脉之躯,她暗暗的告诉自己不要慌,要保持思绪的清晰,不要被司徒钊给绕到了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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