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点一点的驶向郊区,花泽面色严肃:“这个地点不是……”
“嗯?”苍影回过神来,追问:“什么?”
“这个地点是高成揾父母曾经的住处,当时我和安小姐就是在过来的时候发现,高成揾父母死去的事情。”花泽手揪在一起,深思片刻道:“看来高成揾是去祭拜自己父母的,安小姐的去向,恐怕今天是查不出来了。”
苍影无名生出怒火,就是因为前面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顿时道:“有必要这么遮遮掩掩的吗?直接下去把他救起来打一顿,打到他不敢掩饰,乖乖把安小姐的位置说出来。”
“不行。”花泽几乎第一时间否定这个决定,“高成揾……我是认识的,他不是那种被打两下就会乖乖服气的人,再加上他心里面对安小姐有那么一点点的误会,就算动手也未必会承认,反而还打草惊蛇。”
“那难道就这么一直漫无目的的跟下去吗?万一安小姐出现了什么危险……”
花泽比苍影更担心这些,如果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从一开始温初安说高成揾有问题的时候,她就应该尾随。
她实在是被秦责突然之间失踪的事情冲昏了头,乃至于心思可能就没有放在这上面,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再跟跟看,或许等他祭拜了父母以后,就会去别的地方。”
高成揾果真在不远的地方下了车,紧接着就一路朝着巷口走过去,苍影和花泽就是开不过去,也干脆向着车尾随。
对于跟踪这事,他们两个人驾轻就熟,脚步放轻,轻而易举的就在可控制的距离之下慢慢跟随。
花泽亲眼见到高成揾走到门口,紧接着形态和动作,都好像在跟一个人说话。
“你不是说,高成揾但父母只有他一个儿子吗?难道还有别的人过来祭拜?”苍影觉得奇怪,贴在墙边一眨不眨的看着不远处说话的人。
只可惜他们的角度实在太差,从这个视线看过去,只能看到高成揾嘴巴一张一合,至于在说些什么跟谁说,他们完全听不到,也看不到那个人,都是叫完全藏匿于门口。
花泽也觉得奇怪,“徐凤娇和张龙从一开始我就调查过,因为生性比较高傲,几乎没有什么来往的朋友,更不要说会有人过来祭拜了,而且他们的坟墓完全不葬在这里,如果说高成揾到养父母死去的地方怀念,但还算正常,但怎么会有其他人也会过来。”
“这个说话的人该不会就是安小姐吧?”
花泽摇头:“不是,安小姐比高成揾矮上半个头,从他们说话的角度可以看出来对面和高成揾差不多高,或者,比高成揾还高。”
继续待下去已经没有办法获取更多的资料,而且一旦等到他们两个人回到屋中,想要看到究竟是谁就更难了。
花泽和苍影交换一下眼神,苍影拍了拍衬衫上的褶皱,大步走了过去。
随着苍影的靠近,高成揾和那人的谈话声也越来越近。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我觉得这样不是办法,我一/夜都没有睡好,我觉得做这种事情,好像跟她做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区别?这是犯法的!”
“高成揾,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让你冷静一下,只要她承认了自己的罪责,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难道你不想要报仇吗?”
“我……”
因为苍影并没有刻意的放轻动作,高成揾要有人靠近,下意识的朝着旁边看过去。
苍影高成揾并不认得,只是见到有陌生人过来,没由来的脸色紧绷了一下。
苍影靠近的时候也说是看清楚了铁门里出站着的人。
是一个男人,看上去温文尔雅,戴着金丝边框眼镜,仿佛没有什么攻击力的样子。
苍影可惜了一下,其实他倒还挺想第一眼就看到温初安,因为他实在不敢相信,温初安会被其他人伤害到。
“有事吗?”
觉察到突然之间过来的男人,目的好像就在他们两个人身上,高成揾肩膀无意识的僵硬了一下。
苍影作为习武之人很敏感的,就感觉到高成揾紧绷的身子,旋即眯了眯眸子,更加确定面前的这个男生有问题。
下一秒,他故作迷茫的拱手道:“那个,你们好,我是外地过来游玩的,我听别人说这边不远处有一个寺庙,但是跑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所以我想请问一下,你们知道这个寺庙在哪里吗?”
“寺庙?”高成揾思虑了片刻摇头,“虽然我不住在这边,不过我比较清楚,这边并没有什么寺庙,你应该是找错地方了。”
“这样吗?难道这里不是玉容区吗?”
“不是,玉容区要更往东一点,你应该是提前下车了,还需要坐车再往东走一段路程。”
“原来如此,多谢了。”苍影拱手,脸上浮现一丝窘迫,“那个,我赶路有些着急,现在口特别渴,能借你们一杯水吗?我现在感觉喉咙都要冒烟了。”
高成揾看了眼李染叶,李染叶笑眯眯的,闻言颔首:“当然可以,你在这边等一下,你去帮你倒一杯。”
“好。”
趁着李染叶进屋子,苍影趁机打量了一下院子里的情况,以及大门敞开的屋内。
院子只是简简单单的菜园,两边种着常见的蔬菜,而屋子并没有多大,如果以这样的屋子想要藏人,简直是异想天开。
只是让苍影不解的是,李染叶究竟是何方神圣,明明从花泽口中,高成揾养父母未有过孩子,不曾和人亲密接触,高成揾本人更是孤僻,按理说不可能会有朋友之类的,那这个总是笑眯眯的人究竟是谁?
和高成揾又是怎样的关系?
这个屋子都已经死过人了,他却还是像普通家庭一样居住着,着实有些怪异。
“两个人是亲兄弟吗?我看你们长得好像并不是很相似。”
高成揾似乎不太喜欢和苍影攀谈,对此寡淡的摇了摇头,“只是朋友而已。”
“原来只是朋友,我看你们两个人关系也挺好的,还以为是亲兄弟呢,不过你这个朋友,看穿着明明家境挺好的,为什么会选择住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