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吗(1/1)

齐枫斜坐在沙发内,一身暖色系的休闲外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如沐春风,他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一双淡色的眸子像是始终含笑一般。

“秦总谬赞了,我确实不是很明白。”

秦胜冷哼一声,他自认从商这么多年,向来都是自己算计别人,从来都没有被人算计过,哪怕是盛家走一个来回,他也敢说可以全身而退,可是自从这个齐枫出现,他在他的手里吃过不少亏,哪怕蝇头小利,若是齐枫不让,他也吃不到一丁点。

“齐总,您难道不觉得,景城就这么大点地方,能喝到的粥越来越少了吗?”

一直以来,景城虽然有袁盛两家分庭抗礼,但是袁家一直做的都是黑买卖,可以说盛家在商业圈子里是一家独大。

齐枫想在景城分一杯羹,盛家自然不会闭眼不管,更何况,因为形势的原因,袁家已经开始渐渐洗白,到时候三虎相争,死伤肯定更为惨烈。

像是齐枫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

男人挑了挑眉,淡粉色的薄唇轻抿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秦总有什么好意见?”

一见他感兴趣,秦胜老谋深算的眼底闪过一抹暗光,“不知道齐总有没有听说过盛家和袁家之间有过恩怨。”

齐枫眸光微怔,放下手中的杯子,“略有耳闻。”

一般人只知道盛家和袁家之间有恩怨,但是具体是什么却不知道。

温初安心里一紧,她现在虽然已经醒了过来,可是身体却不能动弹,她万万都没有想到,在背后制造这一切的人竟然是秦胜。

而且,他居然还知道盛袁两家的恩怨?

时间紧迫,秦胜并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道:“盛湛和袁嗣承,这两人齐总应该知道。”

齐枫嘴角弧度放大,笑容更加亲和,“知道,只是这人似乎年轻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没错,是死了,可是,齐总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吗?”秦胜说着点燃一支烟,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了不得的往事一样。

盛湛是当年盛家最优秀的一代家主,盛世集团也是在盛湛的手里被发扬了到了顶峰,正因为如此,景城各家名门望族皆把目光放到了盛湛的身上,多少女人主动想要倒贴盛家,但是全都被盛湛给拒绝了。

可他最后却看上了袁嗣承的未婚妻,秦胜当时就跟在盛湛的助理身边为盛家做事,亲眼目睹那个女人是如何一步步的将两个优秀的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虽说里面的许多过程他不清楚,可是最后的结果他却知道,袁家领走了袁嗣承的尸体,而盛湛和那个女人,自此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再后来,盛家内部陷入一片混乱当中,这场混乱持续了十多年,所有人都觊觎盛家家主这个位置,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服众胜任,直到盛靳年接手,才彻底被平息。

房间里陷入一片诡秘的寂静。

温初安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揪紧了一样难以忍受,她在盛家生活了三年,多多少少也知道盛湛这个人物,他是盛靳年的大哥,而袁嗣承则是,袁竞炀的……亲叔叔。

盛湛虽然下落不明,但是这件事情始终都是盛家理亏,怪不得一直以来在盛靳年处处对袁竞炀手下留情,几次三番的警告她不要让她去趟这趟浑水。

因为盛袁两家的事情关乎了袁嗣承这条人命,这个疙瘩,是无论如何都解不开的。

齐枫脸上的笑容越发耀眼,他抬起眸,嘴角噙着笑意,“这和今日之事有什么关系?”

秦胜冷笑两声,“温初安是盛靳年的前妻又是袁竞炀如今在意的人,若是这这两个人在这个女人身上重蹈覆辙,齐总猜一猜,最后获利的该是谁?”

齐枫提唇,“我。”

“齐总是聪明人。”秦胜面色得意。

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是个人都应该明白,都应高懂得取舍才对,盛袁两家再打起来,他们这些局外人刚好坐收渔翁之利。

齐枫身体未动,眼神落到一旁昏睡的女人身上,状似不在意的开口,“是个好主意。”

下一刻,温初安紧绷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这些人,竟然想利用他让盛袁两家平静了这么多年风波再起。

她拼命的想要活动身体,纤长素净的手指动了动。

齐枫眉下一暗,豁然从沙发上站起,“秦总的提议我会考虑,人留下,你可以走了。”

秦胜也不急于一时的答案,只要齐枫能够动摇,到时候只要在联合他演一出戏,就不怕秦家没有翻身的机会。

秦胜前脚刚走,后脚,温初安柔软的身体猛的从沙发上滚落摔在地上。

身体摔的有些疼,温初安借机整个人清醒过来。

她半扶着沙发,整个人虚弱的没有力气。

她不明白,齐枫明明之前才救过她一次,现在为什么又反手跟秦胜这种人勾结在一起?

齐枫绅士的上前,扶她做起,面上的淡笑褪去稍许,“醒了?要不要去医院?”

温初安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我想回去了。”

她说着,推开齐枫的手一步步踉跄的往门外走,她必须赶紧离开,必须要找到袁竞炀或者是盛靳年,告诉他们秦胜和齐枫的计划。

可是人还没有到没口,就被门外守着的助理给拦了下来。

齐枫惬意的走向咖啡机的旁边,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神色慵懒的坐下品尝,“刚才的话温小姐应该都听到了,你真的以为我会放你走?”

温初安双手握紧,她僵硬的扯着唇角,“齐先生再说什么?我还以为我不小心中暑了又被齐先生救了一次呢。”

齐枫也不戳破,微抬着下巴示意温初安坐下,“来都来了,喝杯咖啡再走。”

温初安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从她第一次见到齐枫开始,这个人,她始终就没有看明白过。

但是现在她还在别人的地方,惹怒齐枫的事情,她不会坐。

温初安坐下,助理很快就给她端了一杯咖啡过来,纯黑色的液体晃动在英伦风的瓷杯里几乎能够倒影出人影。

温初安皱眉,她从小就对咖啡这类东西不敏感,因为不管怎么加工,外表包装的如何高端华丽,都掩盖不住其中最深沉的苦涩,而这,恰好是她最讨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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