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后视镜看向自家少爷那张臭的不能再臭的脸,秦责低声咳了咳。
“少爷,您要不要先回家休息休息?”
男人一个厉眼射过来,秦责顿时萎了,“我看起来像是需要休息?”
“不,不需要。”吗?
作为一个尽忠职守的好下属,秦责非常负责任的将盛靳年送到了公司,苦逼的开始自己莫名其妙加班的生活……
次日一早,温初安第一个从睡梦中醒来,因为她昨天睡的很晚,所以今天起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升的很高了。
看了一眼还在沉睡中的吴婶,温初安觉得有些奇怪。
袁家人都喜欢睡懒觉吗?袁竞炀这个时候也没有起来。
温初安轻手轻脚的下床,脚还没占地,旁边就传来袁竞炀的咆哮:“死女人,要是你在敢发出一点声音,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额?
温初安定在原地,干嘛一大早上就这么大的火气?起床气?
她又乖乖的躺下。
袁竞炀这么大的声音,吴婶竟然还没有醒?
温初安忽然想到,昨天晚上袁竞炀肆无忌惮的凌虐她的时候,吴婶似乎也没有动静。
她瞳孔缓缓放大,袁竞炀该不会把吴婶灭口了吧?
随即就否定了自己的答应,吴婶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身体,怎么看都只是睡着了而已,再一看她旁边搁置的一个水杯。
温初安了然,一定是昨天晚上她出去的时候,袁竞炀偷偷的在吴婶的水杯里放了安眠药……
袁竞炀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终于忍不住猛的扯开中间的隔帘,一脸怒容。
“温初安!你他妈的再敢出声试试看!”
温初安眨了眨眼,面前少年发丝凌乱未敞的衣服露出一片麦色胸肌,像是刚被凌辱了的美少年。
她无辜的摊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像是配合她一样,一阵咕噜噜的声音传了出来。
“十点了老板,拜托你正视一下我这个病人。”
现在早就已经过了早餐的时间了,她就差饿的两人发昏腿发颤了。
袁竞炀烦躁的抓了几把自己的头发,昨天晚上他几乎一夜没睡觉,好不容易那股邪火消下去,才睡了那么几分钟!
他不耐烦的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小初轻轻的推开病房门,乖巧的问好,“少爷早,温小姐早,吴婶,咦,吴婶怎么还没醒?”
温初安慢慢的将目光移向袁竞炀。
小初瞬间一脸我明白的暧昧表情,温初安扶了扶额,只觉得现在她不管解释什么,小初都是不会相信的。
温初安吃完早饭,吴婶才幽幽转醒,活动了几下睡的僵硬的脖子,她猛的转头,监视性的看向温初安。
后者朝着她笑了笑:“吴婶你醒啦?你是不是睡在医院里不习惯啊?”
吴婶虽然一脸奇怪,但是也没想那么多,昨天晚上温初安一会喝水一会上厕所的,搞的她一整夜都跟防贼似的神经兮兮的,所以可能才睡了那么久。
一旁躺着闭目养神的袁竞炀从鼻腔里发出一阵哼声:“不习惯就滚回去,没人让她在这里!”
吴婶脸色一灰:“实在是对不起少爷,我下次一定不会了。”
要是让老夫人知道,她让她来看着少爷和那个女人,结果她却睡过了头,她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连少爷都嫌弃她!
吴婶眼神一凛,狠狠的瞪了一眼温初安,都怪这个女人,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连累她睡的晚起的迟!
莫名的被吴婶记了一笔,温初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有点后悔答应袁竞炀了。
早饭过后,医生过来例行检查了一下袁竞炀的伤势。
不愧是年轻,这才几天的功夫,袁竞炀基本上就恢复的差不多了,温初安只有羡慕嫉妒的份。
轮到温初安的时候,她只留了医生一人,其他人全都挡在隔帘后面。
一看到她的伤口情况,医生眉头皱的几乎能夹死苍蝇。
“温小姐,你确定你每天都有按时用药吗?”
温初安点头,除了昨天晚上之外,每天都是小初亲自给她换的药,同时这也是她疑惑的地方,她平时就算是有些动作,但是也不至于把伤口弄成这样。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问道:“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温初安想了一下,大概是从她搬到袁竞炀这间病房的第二天,也就是温芷晴来看她的那天开始伤口出血。
起初她只以为,是因为被温芷晴给刺激到了,所以伤口裂开,但是温芷晴走后,她的伤口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昨天。”
医生思考了一下,“这样,您下午的时候去做一下检查,看看伤口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感染的。”
温初安应下,送走医生。
袁竞炀懒懒的躺在床上,眼下一片淤青的颜色半眯着眼,看到医生和温初安出来,他立刻冷了脸。
不爽的道:“你们两个在里面叨咕什么呢?”
医生刚想说什么,温初安立刻张口截断:“女人的事情你就这么好奇吗?你是医生吗?”
一说到女人的事情,袁竞炀果然就乖乖的闭了嘴,狠狠的横了一眼温初安。
医生前脚刚走,后脚吴婶和小初就进来了。
袁竞炀直接黑了脸:“都滚出去,你们都在这小爷我怎么睡觉?”
吴婶和小初面面相觑了一下,只能听话的出去。
温初安躺在床上,余光瞄了一眼从早上开始就在不停的发脾气的袁竞炀,小声嘀咕了一句:“火气这么大,吃炸弹了?”
袁竞炀闭着眼睛,侧着的五官刀刻出来的一般立体,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别以为我听不到。”
温初安怔了一下,这小子听力这么好?
那,昨天晚上,她和盛靳年的对话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看了一中午的书,下午的时候,温初安叫了小初一起去做检查,刚走到检查室的门口,就看到温芷晴被一个特护扶着站在窗边,似乎再给谁打电话。
秦责匆匆的从会议室里出来,逃离了晚班压抑的气氛,他悄悄的送了一口,接了温芷晴打来的电话。
“温小姐。”
温芷晴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问声细语道:“秦责,靳年在吗?”
秦责回头看了一眼气氛紧张的会议室,一屋子的人一个个脸上全都写满了惊恐两个字,他们早上一进公司,就被叫到会议室开会,长长的会议桌另一端,盛靳年面无表情的坐着,开了一早上的会议,从头道尾他一个字都没说,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