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不如这样
谢余墨感念养育之恩栽培之意,无心怀疑谢晋,只想着是他身边的人别有用心,郝连玥和君攸暗则是高估了谢晋,他知道谢云暮身中雪玉蛊,但却不知道她体内有九转护住心脉,即使雪玉蛊留在体内也不会发作。
这一次算是彻底的弄巧成拙,也让谢余墨有了防备。只是锁梦楼内不知多少号侍卫侍从,聋哑居多,就算是审问也不一定能审出什么来。看来就只有慢慢的试探才能知道到底谁是那个老鼠了。
“竹灵,雪狐,再走一趟朽木岗,我倒要看看那个黑影有什么本事能再回去。”
衣摆轻动之间,谢余墨便已经到了朽木岗外,带着金光的结界笼罩在朽木岗上空,不时闪过朱砂书写的符文,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动。只是,再往前些的位置站着一个人,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背影,黑发黑衣,几乎与整个朽木岗阴暗的模样融为一体。
谢余墨浅浅一笑,快步走了过去。
“君城主也在,想来也是为了这阵法,之前出了点小差错,我是带着它们来赔罪的。”
竹灵和雪狐见到君攸暗便是低眉顺眼的行了一礼,站在谢余墨身边一句话也不敢说。直到君攸暗转过身,定定的看向他。
“谢大人好福气,竟然有三只契约兽。”
按规矩,契约兽这种东西每人只能有一只的,郝连玥的翎儿是只凤凰,在她身上留下图纹,魂灵融于骨血,心意相通,是高等契约兽。至于锦猫,风朝这种,可化为人形,灵力深厚,且藏身于物件或是以本形跟随依附,是中等契约兽。至于低等的契约兽,便是无法变化人形,心智半开,全靠动物本能保护主人的。
不过低等契约兽也是可以通过修炼和主人共同进步,进阶之后,自然是比直接收服的要默契不少。
谢余墨自然是知道君攸暗要问什么,只是看似随意的扯了扯雪狐的尾巴。
“年幼时得人指点窥得门径,看似是福气,实则要付出精气的代价,当时一时好奇一连收服他们两个,我也是整整昏睡了半个月才醒来。你们两个,先去看看之前开裂的乌柳木,不严重的用灵力保护起来,严重些的尽快调换。”
支走了两个契约兽,君攸暗便是缓步逼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压迫感也是越来越强。
君攸暗从不喜欢做无用功,当即便出手试探。掌风带起的枯叶簌簌作响,谢余墨侧身躲闪格挡之间,发带便已经飘落,而后,谢余墨便是直接捂住胸口,那里......又在作痛。
“君城主这可算是趁人之危了,那日被少主一掌打中还未痊愈。”
“哦?我倒觉得,那日谢大人再挨了玥儿一掌之前就变了脸色,不知是因为乌柳木断裂,还是因为那个黑影。”
当时四只契约兽都出来帮忙,谢余墨完全有机会接下那一掌,可是他非但没有那么做,还硬生生挨了那一下。一种可能是他下不去手,第二种可能就是他不敢下手。无论哪一种可能,都不算好事。
谢余墨自己都还没想明白这件事,经他一问,才觉得当时自己的选择,似乎真的是暴露出了什么,只是,不能当着他的面直说,否则动起手来又暂时不是对手,就只能任凭他撒气了。
“君城主有所不知,当时少主的魂灵已经被那黑影推出一半,我若是出手,很可能会伤及少主。而君城主至阳之体,血液只会伤及不属于本体的阴魂,既可以驱除黑影,又可保少主安危。”
君攸暗似乎并不打算继续这段对话,绕过了谢余墨和他擦肩而过,低沉凛冽的声音近在耳边。
“希望你记得今天的话,无论你日后做出怎样的选择,依旧会以她的安危为重。”
待到谢余墨转过身时,君攸暗早已消失不见了。他这一番话似乎夹枪带棍的,难不成他已经知道自己和黑影之间有交易,还是......知道了关于叔父的什么事。原本这几日不该再动用玄力的,俯身捡起落在枯叶上灰白色的发带,缓步离开。
君攸暗回到琉玥宫的时候,只看见郝连玥坐在地毯上翻箱倒柜的,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整个房间里都是乱七八糟的,快要无处下脚。他苦笑着蹲下身将那些东西大致归置整齐,悄悄从身后抱住她。
“在找什么?地上摆的乱七八糟,我都进不来了。”
听到身后的熟悉的声音,郝连玥才仰头靠在他怀里,看着他的眉眼一脸的委屈。
“何傅卿的生辰要到了,还有七八天吧,来通报参加生辰宴的人走了好一会儿了,我在找要送他什么,我让影卫跟了一下,好多人提早就把礼物准备好直接交出去。我这个少主虽说不是亲生的,可也是长泾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这回可是丢了这么大一个人......皇叔救我。”
郝连玥伸直了手臂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看的君攸暗当即就笑了起来,扶着她转了个身搂在怀里。
“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想不到竟然被这点小事难住了,不过这件事确实比较复杂......别动,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救你。”
原本以为这一次也会像之前一样,让她好几天没精神,想着快去快回来陪她,却想不到她又因为这些小事伤神,早知道谢余墨也会过去,他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君攸暗闭眼顺着她的长发,抱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开口。
“不如这样,准备个特别的礼物,找个由头在生辰当日送给他,既能证明你的心意,又能赢个满堂彩。”
“说的容易......咱们家里哪有特别的东西,我都翻了一个遍也没找到能做礼物送出去的。”
看着郝连玥没主意时慵懒松散的可爱模样,君攸暗只觉得有趣,握住她的手印下一吻动用玄力带着她把一地的狼藉慢慢整理妥当。
“家里自然是没有,八成物件都是从何傅卿那里来的,但是我们还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