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小樱桃正闭着眼睛趴在床上,小嘴嘟嘟着,肉乎乎的小胳膊随意的搭在床上,头发睡的极其凌乱,小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可爱极了。
听到脚步声,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一只眼睛,瞧见是郝连玥,又将眼睛闭上,带着还没睡醒的呢喃声委屈的说道:
“姐姐,我可不可以自己住~~呜呜呜~~人家要睡懒觉~~”
她属于夜行动物。
晚上睡得特别晚,所以早上喜欢赖床。
在城西的院子里的时候,她就要了最边上的一间房间,这样没有人打扰她睡觉。
但是来到丞相府,她要和春辛和连翘住在一起。
这两个人睡得晚,起的早,她有点声音就醒,呜呜呜,好痛苦啊~~
她还是个孩子,需要宠着呢!
郝连玥唇角微勾,在屋内的椅子坐下:
“把隔壁的小姐姐‘请’走,你就可以住她的房间了哟~”
小樱桃猛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
“你说真的?”
“当然。”
“好的,交给我!”
她昨日已听春辛说了,隔壁住的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和她的贴身丫鬟青莲,春辛还特意提醒她们两个,要小心那个青莲。
看主人的意思,让她‘请’走的,应该就是这个青莲了。
想到这,她又恢复了可爱乖巧的模样,穿着她特意定制的贼仙的小裙子,高高兴兴的下了床。
“姐姐姐姐,我可以找隔壁的姐姐玩吗?”
她故意跑到郝连玥面前,眨着可爱的大眼睛,拽着郝连玥的手问道。
郝连玥点点头,她耶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那样子,真的如同五岁的孩童一般。
想到她的真实年龄,郝连玥抖了抖鸡皮疙瘩,走了出去。闲着无事,她回到屋子里拿起毛笔在纸上勾勾画画,刚才她看见小樱桃似乎很喜欢可爱的衣服,按照印象,将现代贼卡哇伊的童装款式画了几个,准备让人送到裁缝店做
出来。
就在这时,隔壁突然传出一声极其惨烈惊恐的叫声。
“啊啊啊!!!”
青莲脸色铁青的吼完,连忙从房间跑了出来,连外衣都顾不得穿。
郝连玥慢悠悠的走到门口,就看着青莲正手指着她房间的方向,大吼着,
“你别过来!离我远点!”
她刚才睡的正香的时候,发现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
一摸还软乎乎的。
她当即就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正在床边对她嘻嘻的笑着,而小女孩的手上,则是半个巴掌大的五颜六色的蜘蛛!
而那蜘蛛,正被小女孩捏住身子,放在她的脸上玩!
她当即吓得猛的将小女孩推开,跑了出来!
那蜘蛛一看就是有剧毒,居然放在她的脸上!!!
青莲惊恐的咽了下唾沫,内心一阵后怕,生怕自己的脸被毁了。
“姐姐,你陪我玩嘛,干嘛那么凶!”
小樱桃一脸委屈的站在门口。
青莲狠狠的瞪着她,语气恶劣,
“你是哪来的死小孩,赶紧滚开,再敢惹我,我就杀了你!”
“姐姐你好凶,小花花很可爱的,你干嘛嫌弃它,讨厌!”
小樱桃委屈的不行。
小花花?
可爱?
一想到那蜘蛛还有名字,还被称为可爱,青莲脸更是绿的不行。
见小樱桃朝她走来,她连忙往一旁躲去,
“你快滚开,你个死小孩,离我远点!”
小樱桃扮了个鬼脸,哼了一声,
“你个丑八怪,竟然还凶我,下次我就让小花花咬你!”
青莲喘了两口气,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站在门口的郝连玥身上。
又见小樱桃走到郝连玥身边拉住她的手,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更是气的厉害,
“郝连玥,她是谁!”
青莲伸出手,指着小樱桃,质问道。
郝连玥懒得搭理她,牵着小樱桃回了房间。
“你在哪弄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郝连玥看着装在盒子里,被小樱桃逗弄着玩的毒蜘蛛,问道。
难怪刚才青莲会吓成那样,这蜘蛛的个头比较大,看起来被喂养的很好,颜色特别鲜明。
小樱桃喂蜘蛛吃了点东西,嘻嘻笑道:
“就平日看见喜欢的东西,就喜欢收藏着,然后慢慢的就多了。除了小花花,还有好多呢,不过我没有带,都放在住处了。”
她说的住处,乃是城西的院子。
房间里,还有很多其他小花花的小盆友。
“有人教过你毒术吗?”
郝连玥好奇的问道,心里忍不住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小可爱。
看样子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厉害许多。
小樱桃点点头,又摇摇头,
“算也不算,就有段时间我被一个老爷爷收养,他教了我一些东西,后来他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估计是怕郝连玥多心,她又抬头认真的说道:
“姐姐你放心,既然我跟了你,绝不会对你有异心的,我能感受到,你会对我好的。”
从她第一次看见郝连玥,她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郝连玥摸了摸她的头。
洗漱吃完早餐后,她带着小樱桃上了街。
先把图纸送到裁缝店,又带她去了许沐白的府上,她需要银子。
而同一时刻,林老太太和林婉婷也收到了郝连玥带着一个孩子住进来的消息,但二人想法各不相同。
林婉婷是想借着这个孩子,去污蔑郝连玥。
而林老太太,则是更加厌恶的厉害,真把她们丞相府当成暗王府的后院了,想干嘛就干嘛。
幽冥宫。
夜冥脸色苍白的斜躺在椅子上,右手提着酒壶不停的往口中灌着酒,椅子边,满是空的酒壶。
眉头一皱,一口血‘噗’的从口中喷了出来,连带着手中的酒壶,也无力的滚落到地上。
他没有去管嘴角流出的鲜血,而是仰面虚弱的躺在椅子上,目光空洞,喘着微弱的气息。
自他上次没在皇宫执行母亲的命令,已半月有余。
母亲知道后,发疯似的差点将他打死,若不是蓝护法拦着,恐怕他早就命丧当场。
养伤的这些天,他每日用酒精麻痹自己。
可越喝,人就越清醒。喉间一甜,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脸色惨白如透明……